什么也沒問出來!”
錢律師從樓上下來,聳了聳肩:
“老人已經(jīng)有些糊涂,神志不清,就算回答了什么,這種狀態(tài)下,也沒辦法上法庭作證。”
那怎么辦,白忙活?
秦夢云有些失望,想要從正當(dāng)途徑做點(diǎn)什么事情,都很難。
還是古代好,只要有實(shí)力,上門砍了再說!
“秦夢云?”
沈馳雁臨時有事,回來拿東西,還沒進(jìn)門就覺得不對勁:
“你到這兒來干什么?”
他沒有進(jìn)屋,而是就站在門口,因?yàn)樗吹角貕粼频纳砼?,還站著另外兩個男人。
憑他對秦夢云的了解,他怕會挨打。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秦夢云也不藏著掖著:
“來查你!可惜,沒找到證據(jù)!”
“查我?”
這就有些好笑了,沈馳雁想過任何人會針對他,整他,就是沒想到秦夢云會這樣做。
“女人?。〗^情起來,是真絕情!”
他仰頭笑著,帶著些自嘲的味道,笑完,突然就變了臉:
“秦夢云,你哪兒來的臉?”
陰狠的目光,從他的雙眸迸出:
“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你處心積慮得到我,然后又甩開我,留給我那么幾個敗家玩意兒,害得我一天到晚要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瘋了,這絕對是瘋了!
以前的沈馳雁,至少還能講點(diǎn)兒道理,現(xiàn)在完全是胡攪蠻纏!
“呵呵!”
秦夢云氣笑了:
“我害你?那黃鶯呢,她該沒害你吧?給你錢,給你地位,接受你媽,照顧你孩子。這么好的女人,你為什么要害死她?”
她在試著套一套話,萬一套出來了呢?
黃鶯是經(jīng)產(chǎn)婦,又有錢,哪里會那么不小心流產(chǎn)?就算流產(chǎn),人家也用得起最好的醫(yī)療,怎么可能在搶救成功后突發(fā)感染?
“誰跟你說的?”
沈馳雁像被踩住了尾巴,憤怒的走上前:
“我沒有害死她,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想離婚的,是她給我結(jié)扎了,然后陷害你,讓我恨你。而且,她在我結(jié)扎之后,就懷孕了!
你不覺得,這樣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死得活該嗎?”
這……
秦夢云一時無言以對,有些莫名其妙。
她想了想,弱弱的問了一句:
“關(guān)于結(jié)扎,你就沒去查一下,怎么就能認(rèn)定,是黃鶯干的?也許……另有他人呢?”
“查?”
沈馳雁一臉好笑:“怎么查?挨個醫(yī)院去問,誰把我閹了?反正不是她,就是你!你說你沒干過,我相信你!”
他又變了臉,換上了一副深情的模樣:
“最近的事情太多,我承認(rèn)我有點(diǎn)不理智了,宇辰還好嗎?”
秦夢云嘴角抽了抽,有點(diǎn)兒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感覺像是吃了只蒼蠅,有些惡心。
“結(jié)扎是我做的!”
秦夢云嘆息著開口:
“我把你拖去計生辦做的,純粹就是為了報復(fù)你。撒謊,也只是因?yàn)槟銈儺?dāng)時想陷害我坐牢。
可我完全沒想到,你竟然不調(diào)查,就定了黃鶯的罪。那么明顯的謊,你又那么聰明,當(dāng)時想不到,事后還能想不到?”
她看著沈馳雁的眼睛,感覺這個男人每次都能刷新惡的下限。
他根本不在乎黃鶯,但凡有一丁點(diǎn)兒感情,他都不可能這樣冤枉對方。
如果在意這個事情,肯定得查清楚。
又一次,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就算跟對方?jīng)]有半點(diǎn)兒感情,依然選擇跟對方結(jié)婚!
然后,又記恨上了!
對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有罪的。
“不可能!”
沈馳雁無法接受,瞪大了眼睛搖頭:
“你是故意在氣我對不對?我承認(rèn),你真的氣到我了,但是,黃鶯在我結(jié)扎后,跟別的男人亂搞,懷了野種,讓我戴綠帽子,她就該死!”
“沒有!”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黃鶯的父親不流口水了,眼睛也不呆滯了,甚至連拐杖都沒用,扶著樓梯扶手走了下來:
“鶯兒對你一片癡心,我不贊成她去開什么金店,可是你揮霍無度,只知道伸手要錢!
鶯兒為了能夠留住你的心,才不得以,整日應(yīng)酬,為你拉生意!
當(dāng)初她懷孕,慌得不得了。整個江城的大醫(yī)院,她都跑遍了,就為了問個準(zhǔn)信。
我跟她說,這孩子不能要,可她說,這是她跟你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哪怕我再反對,也要為你生下來!
我連結(jié)婚都不許她跟你結(jié)婚,如果這孩子不是你的,你覺得你哪兒來的臉,給我鶯兒的孩子當(dāng)父親?”
老人瞪著沈馳雁,目眥欲裂。
他眼中的憤怒,讓沈馳雁的心里,猛的一震。
不可能!
如果黃鶯真的沒有對不起他,那豈不是說,他親手殺了自己的骨肉?
“呵呵!”
他譏笑著:“老東西,原來這么長時間,你都在跟我演戲??!”
黃鶯死后,黃鶯的父親就開始裝瘋賣傻,只為了能活下來。
剛才錢律師上樓問他問題,他都以為是沈馳雁的陰謀,所以什么也沒說。
“隨你怎么說,我不相信!想讓我后悔,不可能!”
沈馳雁往旁邊退了半步:
“秦夢云,你擅闖民宅,這次,我就不追究了,請吧!”
他的話落,黃鶯的父親一陣警惕,連忙抓住錢律師的胳膊:
“帶我走!否則他會殺了我的!”
“岳父大人,你老糊涂了!”
沈馳雁笑著伸手,想要將黃鶯的父親拽開:
“我手里有醫(yī)生的診斷書,你憶女成狂,已經(jīng)神經(jīng)病了!”
這話更像是在對秦夢云說的,一個神經(jīng)病的話,是不能作為證據(jù)的。
他很有自信,所有的事情,他都做得滴水不漏。
黃鶯的死,連醫(yī)院自查都沒查出來,如今時過境遷,一個老頭的胡亂猜測,能有什么用?
可秦夢云根本不聽他的,診斷書而已,她可以再找醫(yī)生開一個。
“松手!”
她笑著,面色變得輕松。
如果黃鶯的父親不足以成為人證,那沈馳雁何必去開什么醫(yī)生診斷證明?
這等于是在告訴她,老頭是有用的。
她握住沈馳雁的手腕,自信的看著他:
“我們?nèi)齻€人,你阻止不了,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