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大強一聲大喝,將最后一根繡花針扎到何宏昌的鼻尖上,這次施針也就算結(jié)束了。
他轉(zhuǎn)頭吩咐何大壯:“拿個痰盂過來,準(zhǔn)備接著你爹毒蛇瘡里面流出來的膿液!”
何大壯心說就鴿子蛋大小的膿包,拿衛(wèi)生紙接著不就行了?
見他不動彈,李萍瞪了他一眼。
“還愣著干啥?趕緊按大驢說的拿痰盂去啊!”
何大壯趕忙跑去取來痰盂。
何大強這才將何宏昌臉上和額頭上的針依次拔了下來,拔掉最后一根針之前,他不忘提醒何大壯用痰盂接著。
隨后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繡花針拔下!
隨著繡花針拔掉,驚人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何宏昌鼻子上的膿包竟然自己破裂,噴出一股帶著腐臭氣味的膿液。
不僅如此,膿包里面還在不斷往外流膿。
何大壯躲閃不及,剛好被那股膿液噴到臉上,噴得一臉都是。
惡臭味瞬間充斥了他的鼻腔,把他惡心的連連作嘔。
一旁的趙含含看到這一幕,對何大壯更是惡心到了極點,打定主意從今以后跟他分床睡,絕不讓這廢物跟自己睡一張床。
李萍趕忙給何大壯遞毛巾讓他擦臉,自己則是從他手中接過痰盂,繼續(xù)接著何宏昌膿包里往外流的膿液。
早已躲到一旁的何大強笑著說道:“就這樣接著!等什么時候膿液流盡了,到時村長的毒蛇瘡就會慢慢恢復(fù)?!?/p>
“大約五到七天左右就能徹底恢復(fù),只不過會留下一片拇指大小的白色疤痕而已。”
“在此期間村長可能還要承受一部分痛苦,但是跟之前的痛苦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p>
得知毒蛇瘡痊愈后還會留下那么大的疤痕,何宏昌臉色有些難看。
當(dāng)了多年的村長,他最注重的就是臉面,回頭鼻子上多了那么大一塊白色的疤痕,不知情的沒準(zhǔn)還以為他得了白癜風(fēng)呢!
旁邊的李萍忍不住問何大強:“大驢,能不能想辦法治好我老頭子的疤痕?你知道的,他是村長,平時就好個臉面?!?/p>
何大強攤了攤手:“我也無能為力!如果村長剛剛病發(fā)的時候就來請我?guī)退委?,倒是不會留下疤痕,只可惜你們找我找的太晚了!?/p>
聽到這話,何宏昌差點氣得當(dāng)場暈過去。
早知道是這樣,當(dāng)初他何必端著架子,早點服軟請何大強過來得了!
現(xiàn)在倒好,不僅受了那么大的罪,鼻子上還要留下一塊那么大的疤痕。
看著氣得不行的何宏昌,何大強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
其實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用法力幫何宏昌愈合傷口。
那么一來,傷口當(dāng)場就能愈合,而且不會留下半點疤痕。
但何大強偏偏不這么做,他就是要看著何宏昌這只老狐貍受罪又丟臉!
“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村長吧!”何大強微笑道。
李萍本想說自己送何大強,但她得端著痰盂。
一旁的何大壯則是不停地拿毛巾擦臉,時不時地還要干嘔兩下。
眼下只有兒媳婦趙含含能送何大強了。
李萍只好對趙含含說道:“含含,你去送大驢吧!”
趙含含巴不得這么做,她點點頭,陪著何大強出了門。
兩人來到大門底下,何大強正要開門,不料趙含含卻撲到他懷里主動索吻。
面對熱情的趙含含,何大強只好勉強應(yīng)對。
他和趙含含擁吻的同時,還不忘關(guān)注院子里的情況,生怕何大壯從屋里出來看到他倆接吻的一幕。
兩人擁吻了幾分鐘,何大強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拍了拍趙含含的后背示意她停下來。
趙含含戀戀不舍的和何大強分開,眼眸里滿是柔情。
“大驢,我舍不得你!我想把身子給你!”
看著面前嬌艷欲滴的趙含含,何大強暗暗咽了口唾沫,干笑兩聲說道。
“含含,你不是說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嗎?有什么事,等三天后再說!你快回家吧,不然里面的人會起疑心的!”
趙含含無奈點頭:“好吧!你記得,三天后要給我答復(fù)喲!如果你不答應(yīng),哼哼,到時我保證讓你和袁金花那個小妖精再也沒辦法鬼混!”
說到最后,趙含含故意做出一副威脅的表情。
何大強只能報以苦笑,看來他只能選擇答應(yīng)了!
不過轉(zhuǎn)念想到袁金花曾經(jīng)說過,村里其他小媳婦都能勾搭,唯有趙含含不行。
雖說何大強壓根就沒想過勾引什么小媳婦,但眼下他卻要違背對袁金花的承諾。
一想到將來還要向袁金花解釋,何大強就覺得頭大。
他離開后,趙含含整理了下衣服回到何宏昌的臥室。
一進門,何大壯就問她送個人怎么用那么長時間。
趙含含隨口解釋了兩句,說向何大強咨詢何宏昌接下來幾天有什么注意事項。
聞言何宏昌趕忙問道:“何大強咋說的?”
“他說公公你這幾天要戒酒戒辣,而且不能吃生姜蒜,還不能吃發(fā)物,就是羊肉之類的東西。不然的話,你鼻子上的疤痕面積會更大!”趙含含胡編了一通。
偏偏何宏昌卻信了,當(dāng)即對李萍說。
“把含含說的這些都記下來!接下來幾天做飯的時候一律不能放辣椒,蔥姜蒜也不能放!”
當(dāng)晚臨睡覺的時候,何大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趙含含竟然抱著一床被褥往外走。
“含含,你這是去哪?”何大壯忍不住問。
趙含含瞥了他一眼:“我身體不舒服,接下來幾天咱們倆分房睡!我去客房睡覺!”
“你身體哪不舒服了?難道是發(fā)燒了?”何大壯作勢要摸她的額頭。
趙含含卻后退兩步,秀眉微蹙說道。
“我沒事!我主要是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來你讓你爹的膿液噴了一臉的事!”
提起這事,何大壯習(xí)慣性的干嘔了幾下。
見狀趙含含更是滿臉的厭惡:“你自己也知道那有多惡心!總之接下來幾天我要一個人睡,你別想上我的床!”
說完趙含含抱著被子離開了房間,只剩欲哭無淚的何大壯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