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繼續(xù)說,怎么停了?”陳木用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白鶴,就這么盯著白鶴看,讓白鶴有些無可奈何。
“好吧,我以為你不愛聽,我愛聽我肯定就不再說了啊,省得你覺得我多事?!卑Q無奈地?fù)u了搖頭,啥也不表示,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說。
陳木沒有說話,就這么等待著白鶴的下文,至于在這里面,談什么話題都可以,因為不會有人監(jiān)聽,是絕對安全的。
“你也知道我心理學(xué)的造詣,柳姚娜給人的感覺是非常的強(qiáng)勢,甚至可以說年少得志,但我能夠看出來,也可以感覺出來,柳姚娜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的糟糕,特別的敏感?!卑Q神色凝重地說道,隨后將商場逛街的事情詳細(xì)說了一遍,細(xì)到了付款都需要東張西望一下……
“按你這么說,她有沒有可能是故意偽裝給你看的?”陳木皺眉,柳姚娜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了,畢竟同床共枕過四年,身上有多少毛他還不清楚嗎?
但是他的話很快就遭受到了白鶴的否定:“從心理學(xué)的角度上來看,習(xí)慣性是難以偽裝的,完全可以看出她的敏感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一種習(xí)慣,而會造成她這種習(xí)慣的也只有她的工作了?!?/p>
陳木沒有打斷白鶴的話,聽著白鶴繼續(xù)說下去:“而當(dāng)一個人精神特別緊張與敏感的時候,往往她的精神狀態(tài)是非常不佳的,這是一種神經(jīng)質(zhì)的表現(xiàn),換句話說柳姚娜的精神狀態(tài)時刻都保持著焦躁不安?!闭f到這里的時候,白鶴小心翼翼看了眼陳木,但是陳木卻沒有半點表示,這讓他稍微松了口氣,只要沒有生氣就行,他就怕陳木會多想,畢竟說到底柳姚娜也是陳木曾經(jīng)的女友,他作為陳木的兄弟,卻和兄弟的女人在逛商場,這說出去難免會讓人多想。
但白鶴知道,陳木大概率不會胡思亂想,所以才決定將自己的見解說出來讓陳木聽一聽。
“你覺得柳家在青云省如何?”陳木卻沒有在柳姚娜的身上深入討論,而是將話題引到了柳家的身上。
“本地之中,也屬于最頂層建筑了?!卑Q毫不忌諱的說道,柳青作為省委常委又是組織部部長,偏偏又是青云省人,這放在其他省份不說沒有,但也不多見,而能夠做到這樣一步的,通常都是一種實力的體現(xiàn)或者象征。
毫無疑問,柳家在青云省屬于最頂尖的建筑物了。
陳木倒也沒有否認(rèn)這一點,雖說青云省眾多常委中也有其他人是本地人,比如黃良常務(wù)副省長,但柳青不一樣,他擔(dān)任著省委組織部的部長,掌握著全省副部級以下(不包括)的干部任免權(quán),即便是副部級他也有極大的建議權(quán)和提名權(quán),一個本地人一般是很難在一個地方成長到這種地步的,通常都是外省的高級領(lǐng)導(dǎo)過來擔(dān)任這一職務(wù)。
“這和柳姚娜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白鶴不解的問道。
“正如你所說,柳家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已經(jīng)屬于青云省的天了,最高上限了,誰能讓他們柳家人小心翼翼或者精神時刻高度集中?”陳木搖頭否決掉了白鶴的推測,心理學(xué)角度去考慮問題也不一定是全對的,如果是前世陳木興許會覺得很有道理,但重活兩世的他,已經(jīng)深刻領(lǐng)教過柳姚娜的狠辣手段了。
這一世要不是他絕地反擊,恐怕一樣難逃入獄的結(jié)局,即便不死也會脫層皮。
哪怕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人告訴過他,柳家不一定就是敵人這樣的話,不管對方出于什么目的,柳姚娜滅他的心是真的,三番五次都想要置他于死地,現(xiàn)在有人來跟你說,人家那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見鬼去吧!在這一點上,誰也無法說服陳木。
白鶴被陳木說得啞口無言,因為他發(fā)現(xiàn)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來反駁陳木的觀點,是啊,柳家在青云省與天一樣高,誰可以讓柳家焦躁不安?那是不可能存在的,而且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這個問題,即便是上面的人對柳家不滿或者有想法,也完全不需要繞彎子,直接拿下就可以了……
“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标惸倦x開了,他沒心思和白鶴討論柳姚娜或者柳家的話題,也許指不定柳姚娜就是知道白鶴在心理學(xué)方面造詣很深,故此露出這樣一個破綻?
別人不現(xiàn)實,不可能,但在柳姚娜身上,可不要小看,這是一個吃人可以不吐骨頭的女人。
最好的例子就是,柳姚娜明知道當(dāng)初姜虎就是陳木順勢而為,但是人家依舊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因此還重用了姜虎,這是什么意思?是人家極度自信的表現(xiàn)!而不是真的在給陳木面子,更沒有想過要通過‘策反’姜虎以達(dá)到監(jiān)督陳木的想法。
陳木回到了家中,依舊冷冷清清,而明天就是除夕了,他倒是挺想念畢老師,只是他也不知道畢老師去了哪里,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他只知道在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誰都聯(lián)系不上畢老師,包括他。
而就在陳木剛回家不久,家里的一部座機(jī)突然響了起來,陳木看了眼并非紅色電話,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通。
“陳木?”電話里,傳來了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黃省長?”陳木詫異,聽這聲音竟然是黃良副省長打過來的,他是怎么知道這部座機(jī)的電話?而且有事完全可以直接打他手機(jī)的,可黃良副省長明顯沒有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
陳木看了眼來電號碼,還是京都的號碼,心里一下子有了一些猜測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果然回家了。”黃良副省長極有深意的說道:“陳木同志,你倒是讓我非常的震驚。”
陳木無奈搖了搖頭,其實黃良副省長應(yīng)該早就猜到他身份了,今晚特地用京都的座機(jī)給他打電話,意在說明什么?
“現(xiàn)在有空吧?”黃良副省長笑著問道。
“有的黃省長。”陳木回答得很干脆,黃良畢竟是羅賢文的外公,別人或許會對他心存芥蒂或者心存提防,但黃良副省長一般情況下不存在這種問題,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陳木與他的外孫關(guān)系太鐵了。
到了黃良副省長這等層次的人,他們非常清楚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陳木與羅賢文關(guān)系鐵桶般牢固,在加上陳木有這通天的背景,只要陳木成長起來,會少了羅賢文的好事?
所以,在陳木成長過程中,黃良副省長會不留余力地給予陳木任何形式上的幫助。
“哈哈哈,那我過去找你吧?!秉S良副省長再次笑出聲,而他的話也驗證了陳木心中的猜測,果然啊,黃良副省長現(xiàn)在人也在中南苑之中。
而想到黃良副省長的妻子李氏,陳木的腦海中立刻進(jìn)行了自動化搜索,還真別說,中南苑中確實有李氏的住所,而且還比白家更靠內(nèi)一點點,僅次于陳木的家。
“好的,那我把位置發(fā)你?!标惸緵]有拒絕,他也沒有主動說要過去拜訪,因為他知道黃良副省長是打算借此機(jī)會到他家里來,而并非純粹的拜訪或者走動。
否則,黃良副省長就用自己的手機(jī)給他打電話了,不至于大費(fèi)周章用李氏的白色座機(jī)。
陳木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個電話號碼就是李氏的了。
而此舉,也是黃良副省長專程特地向他表明,他已經(jīng)得到了李氏的支持!
而這就讓陳木感到更加有興趣了,他倒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各大常委之間爭先拉攏的對象。
沒錯,就是拉攏,至于為什么拉攏他一個小小的副廳長級干部,原因很簡單,陳木身后那難以衡量的背景與實力。
如今時間處于晚上十點鐘,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不過因為明天是除夕的緣故,故此通常情況下大家都會比較晚睡,大約十分鐘左右,黃良副省長就來到了陳木家門口,而且還是用走路的。
李氏和陳木的家,距離只有十分鐘的路程,相反白家距離陳木的家卻有五分鐘的車程,兩者之間誰距離陳木的家更近就不言而喻了。
“黃省長,你人來就好了,怎么還給小子帶東西了?”陳木故作惶恐,此時黃良副省長手上提著兩壺酒,不過并非什么品牌名酒,而是自家釀的一種果酒。
黃良副省長瞪了眼陳木,笑罵道:“你小子別想太多,這是我專程從老家?guī)н^來的果酒,是給畢老爺子的,和你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木訕訕一笑,他當(dāng)然只會打趣而已,副省長給他帶東西?陳木還沒有自負(fù)到那種程度。
“畢老爺子什么時候回來?”黃良副省長率先開口問道。
陳木搖了搖頭:“我可不知道我老師的行蹤,他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指不準(zhǔn)等下突然回來也不一定?!?/p>
黃良副省長露出一絲不相信的眼神,哪有自家人不知道長輩什么時候回來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陳木不會平白無故騙他,倒也沒有在這件事上扯下去,兩人交談了片刻,黃良副省長卻突然說道了陳木老板身上,這讓陳木有一種難以理解的困惑。
為什么這些天,他總能聽到別人來錢菩省長說事?難道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