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羈點頭后,夏嬌嬌安靜下來。
回去的路上。
謝忱開車,小婷坐在前面。
謝羈跟夏嬌嬌坐在后面。
謝羈握著夏嬌嬌的手,低低的說:“沒事了,別怕?!?/p>
夏嬌嬌以往很會逞強,可今天,她睜著雙晦澀的眼睛,空洞的看著謝羈,很久都沒有說話。
她今天,是真的怕了。
那種無力的感覺再一次洶涌席卷而來。
她后知后覺。
她是夏嬌嬌,西瓜村的夏嬌嬌。
她只有十九歲。
她依舊什么都沒有。
一如謝濤跟那個秘書說的,對謝羈毫無益處。
從前,她只覺得,自己長大了,什么事情都能很好的去解決,可今天,她被現(xiàn)實狠狠的沖擊到。
她站在警局的大門,連進去都沒有辦法。
她眼看著謝忱來來去去,眼看著謝濤進門,她只能站在門口,遠遠而徒勞的望著。
她似乎不得不承認,她如今即便十九了,可她依舊做不了什么。
深深的挫敗、愧疚感讓她連看都不敢看謝羈一眼。
一切都是因為她。
如果沒有她,謝羈如今好好的呆在車隊里打游戲。
根本不用在滿是風(fēng)雨的深夜中,跟那些瘋子對峙。
謝羈察覺到夏嬌嬌低落的情緒,他暫時沒說什么,只想著把人帶回宿舍再安撫。
宿舍里。
他把夏嬌嬌安頓在床邊坐下,半跪下,“嬌嬌,沒事了,你要相信老公,對不對?”
“我做事之前是有準備的,你別擔(dān)心?!?/p>
“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別聽我爸跟他那個垃圾秘書說的話,他們是胡扯的,那個房子是你的,一切屬于你的東西,我都會幫你拿回來。”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知道嗎?”
謝羈的吻輕輕的落在夏嬌嬌的手背上,他眸色漆黑,眼底透著誠摯的認真。
“謝羈……”許久后,夏嬌嬌才低低沉沉的開了口,謝羈兩個字落下,清透的眼淚緩緩從眼底滾落,她聲音里帶著余驚,“以后你別管我家的事情,好不好?他們那些人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p>
那些人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旦被纏上,就絕對不會放開你,唯一的下場只有死亡。
她不愿意謝羈手上染血。
也不愿意謝羈觸碰他們一點!
“傻瓜,”謝羈的聲音很輕,帶著很強烈的安撫意味,“人善被人欺,他們就是仗著你身后沒有依仗,所以才敢對你恣意妄為,寶貝,老公跟你保證,我能處理的很好?!?/p>
“可是我不要!”夏嬌嬌終于哭出聲來,“我不要你去沾染這些東西!”
她往前一撲,抱住了謝羈,她心里像是空了一個洞,她胡亂的吻著謝羈,像是確定他還好好的在自己眼前。
謝羈察覺到夏嬌嬌的精神狀態(tài)不對勁,可他顧不上這些,夏嬌嬌渾身都濕透了,再下去肯定要著涼。
他給夏嬌嬌脫了衣服,把人帶進衛(wèi)生間里。
浴室里頓時騰升熱氣,夏嬌嬌的眼睛很紅,她盯著謝羈的眼睛看。
忽然,她一把抱上去,若失控一般吻住了謝羈的唇。
動作有點重,牙齒碰上謝羈的,兩人的口腔里迅速蔓延開鮮血的味道。
“嬌嬌,先洗澡?!敝x羈摁著夏嬌嬌的肩。
夏嬌嬌似乎完全聽不進去,她急切的吻著謝羈,像是要證明什么。
她咬著謝羈的唇,哽咽著求,“謝羈,我要,你給我?!?/p>
謝羈把人抱在懷里,“先洗澡,別感冒?!?/p>
夏嬌嬌聽見這話,急切的動作猝然停止,她盯著謝羈看,眸色里依舊帶著固執(zhí)。
謝羈只好匆匆給她洗了澡,出來的時候,謝羈流了一身汗,他折回去快速給自己沖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夏嬌嬌已經(jīng)穿戴如常。
他緩緩低頭,看見夏嬌嬌給自己遞了衣服,“嬌嬌?”謝羈不解。
“這么晚了,不出去了,好不好?我們先睡覺,有什么事情,明天說?!?/p>
夏嬌嬌一言不發(fā),直接攥住謝羈的手,一把拉開門。
外面的冷風(fēng)直接倒罐進來,謝羈皺了下眉,立刻把夏嬌嬌摟在懷里,低聲問,“你要去哪里?”
夏嬌嬌漆黑的眸子緩緩抬起,她盯著謝羈看,“我要去新房?!?/p>
謝羈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嘆了口氣,卻還是依著她。
“好,走?!?/p>
謝羈隨著夏嬌嬌的腳步,快步往前走,新房距離車隊不遠,不過五分鐘的距離。
這五分鐘里,夏嬌嬌一句話都沒說。
她似乎急切的想要抵達新房。
推開新房的門,屋子里昏暗一片。
銀白的月光灑落一地。
薄透的窗簾隨著風(fēng)輕輕飄蕩。
夏嬌嬌把謝羈摁在門口熱烈的吻,像是獻祭一般拉開了衣服。
“你……”謝羈難耐的喘,“寶貝,慢點?!?/p>
謝羈扶著夏嬌嬌的細腰。
夏嬌嬌根本不會,她的所有關(guān)于xing方面的知識,都來至于謝羈。
她只會親,不得其法。
急的癱軟在地上,紅著眼睛,崩潰的看著謝羈。
謝羈無奈的笑起來,他坐在沙發(fā)上,把人從地上拎起來,摁在自己懷里,“急什么?”
溫?zé)釒е橛奈锹湓诎尊缬竦牟鳖i,謝羈輕輕的咬了一口,夏嬌嬌身子抖了一下。
謝羈低低的笑起來,“夏嬌嬌,看不出來,你還挺兇,不過——”
謝羈的吻緩緩?fù)禄?/p>
夏嬌嬌仰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輕輕的喘息著,她感覺到謝羈咬著自己的鎖骨,低笑含糊的說,“不過,小爺就喜歡兇的!”
軟乎乎的夏嬌嬌,謝羈喜歡。
兇巴巴的夏嬌嬌,謝羈也稀罕。
謝羈沒這么喜歡過一個人,他想要把這個人揉碎了,混合進自己的骨血里,跟她永生永世不分離。
夜很漫長。
新房場地很大。
兩米寬的大桌子。
舒適軟綿的大沙發(fā)。
潔白如洗的落地窗。
還有足足三米寬的定制款大床。
最后是奶白色的浴室。
那一夜,新房的各處都留下謝羈縱、欲的痕跡。
夜鶯般的嬌喘聲在四處回蕩。像是一劑劑興奮劑,讓謝羈不知疲倦,生生不息。
謝羈老房子著火,毫無節(jié)制。
夏嬌嬌看著浮沉的眼前景色,只覺得自己要徹底的死在謝羈的溫柔里。
很奇妙的感覺。
除了剛開始有點疼,其余的只剩下歡愉。
謝羈很小心,很用心,也很耐心。
他似乎對夏嬌嬌的生理構(gòu)造完全熟悉,他知道怎么讓她更快樂,更上頭,也更興奮。
夜沉了。
夏嬌嬌蜷縮著白皙的腳趾,后腰靠在沙發(fā)的枕頭上,跟俯身往下的謝羈深深對視。
她看見謝羈勾著笑,嘴角旖旎。
她聽見他深情的說——
“夏嬌嬌,我愛你?!?/p>
“這輩子,我只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