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歡宴興奮地直搓手,一雙眼睛也灼灼盯著秦明月,后者只能不情不愿喊了聲“師父”。
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哎~
“乖!哈哈哈!來!師父給你上課!”
秦明月那美麗的面孔都皺成苦瓜了:“可我今天很累……”
“累什么累!我們學醫(yī)就要以后這種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起來!學!??!”
“o(╥﹏╥)o”
……
秦明月被莫歡宴盯上了,他日日時辰一到就在暖閣等她教她醫(yī)術,最要命的是,他還將藥房也搬到了暖閣,秦明月根本躲無可躲。
其他先生一看莫歡宴如此積極,心里面也生出了危機感!
這可是他們先收的學生??!
雖然字寫得難看點,但肯學、認真、聰明還養(yǎng)眼,誰不喜歡這樣的就學生呢?可不能被人給搶走了!
于是乎其他的先生們也認真了起來,教授的知識也逐漸加深、加廣,讓秦明月本就不空閑的日子忙得像陀螺般,她甚至有種自己來年要去參加春闈的錯覺。
否則為何“頭懸梁錐刺股”???!
……
這頭秦明月在努力,穩(wěn)穩(wěn)扎根,點點進步,欲將上輩子那個可憐、弱小、卑微、無人愛的自己重新養(yǎng)大一遍。
那頭的李青墨正享受美人的伺候,三人都非常識趣,沒有什么爭寵大吵大鬧影響他讀書,只是輪流燉些補品。
另外一頭,秦明月所有功課也都被木魁送到了李珣之的桌上。
每日李珣之看著她的功課,心中都有種非常微妙的感覺,他看她的筆觸從稚嫩逐漸流暢,從柔軟到略有鳳骨,一點點精進,一步步向前,嘴角總會不自覺浮現(xiàn)笑容。
本來非常繁忙的他,還抽空去網(wǎng)羅了一些字帖,名家、大家、古帖等等應有盡有,全部送到了秦明月的手中。
京城甚至還傳出消息,說皇上眼前的紅人鎮(zhèn)遠侯喜愛字帖,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刮起了尋名帖的風。
除此之外,李珣之每日都能聽到她的消息。
——今日二夫人改良配方,鹵了大肘子,讓一眾先生們喜愛非常。
——今日二夫人和桃夭、海棠在暖閣烤地瓜,誤燒了先生的手稿。
——今日二夫人打聽了二爺?shù)南?,化悲憤為食欲,吃了三碗飯?p>——今日二夫人……
事情非常零零碎碎,但卻從里面生出了一種踏實飽滿的感覺。
仿佛連他那枯燥乏味的日子,也慢慢生出了血肉。
這日,李珣之將秦明月的功課收起,想起她今天吃得又是肘子,突然來了興致道:“今日晚膳也準備肘子吧?!?p>木魁:“???”
主院的膳房肯定是沒有肘子的,畢竟李珣之平日里不重口腹之欲,連他們這些跟在李珣之身邊的人,也不得不“飲食清淡”。
幸運的是因為每日“信息往來”,木魁、木鐵和桃夭、海棠熟悉了不少,他們偶爾也能混一兩口新鮮的吃食。
今日芯苑膳房備菜的時候,還特意留了一個虎皮大肘子給他和木鐵。
肘子啊肘子,他們還沒來記得高興,就要打水漂了嗎?
木魁忍著心痛獻出了自己的大肘子,旁敲側(cè)擊道:“莫大夫最近一日三餐都恨不得在芯苑吃,想必這芯苑的廚子必然廚藝超群,您試試?”
李珣之嘗了一口,的確非常對他胃口,不僅肥瘦相宜,還入口即化,香味適宜。
見李珣之喜歡,木魁再接再厲:“侯爺,我們聽竹軒人少,不如讓芯苑日后準備膳食時,多準備一份給聽竹軒?這樣我們也不用開火了,您認為如何?”
“不必。”
李珣之說過,侯府會是她的后盾和底氣,故他自是不能成為她的困擾和磨難,“大伯和弟媳共膳”這種風聲傳出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任何不好的苗頭,都應該扼殺于搖籃中。
木魁看著被吃得干干凈凈的大肘子,默默抽了抽嘴角。
李珣之優(yōu)雅漱口,抬眸道:“莫歡宴這段時間都呆在芯苑?”
“嗯,莫大夫和其他先生們一起,這不深秋將至年關也近了,有些先生們也做了回家的安排,所以想著多教導二夫人一些?!?p>“那也不能逼得太緊了,別熬壞了身體?!?p>“是?!?p>說起壞身體,木魁突然想起什么,躬身道:“侯爺,關于二爺那邊有點事……”
“說?!?p>“關于二爺?shù)耐?,似乎惡化了……?p>“惡化?”李珣之眉心微顰,“怎么回事?可請大夫看過了?”
李青墨可沒資格讓莫歡宴出手,他瞧的是外面的大夫。
“看過了,大夫說是補品吃多了……”
補品?
敏銳如李珣之,一下就想到李青墨的三個妾室從秦明月手中“搶”走的人參、鹿茸、阿膠等物,想必是都用在了李青墨的身上。
李珣之沉默片刻,淡淡道:“可有腿瘸的風險?”
“聽那大夫說,骨骼生產(chǎn)似乎歪了些,可能會影響行走?!?p>“那就打斷了重新接一次?!?p>“啊?”
“這次固定著慢慢長,剛好了斷了那些亂七八糟風花雪月的心思,好好備考。拿一百兩給莫大夫,請他出手?!?p>“是。”
木魁領命離去,畢竟天朝有規(guī)定,身有殘疾者不可入朝為官,所以侯爺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判斷。
侯爺此舉并非不念兄弟之情,而是為了二爺?shù)奈磥?,希望二爺能理解吧,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