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
“你方唱罷我登場,莫嘲風(fēng)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
沈青弦喃喃地念出,神情即驚嘆又驚訝。
這詞寫得不僅好還寫出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思緒。
說是為自己量身而作也毫不為過。
她萬萬沒想到,秦風(fēng)能現(xiàn)場寫出如此細(xì)膩婉約、直擊心扉的詞句!
“這是世子做的?”沈青弦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秦風(fēng)冷哼一聲,心里則是爽翻了。
揮手間制服一個小犟驢。
早知道直接拿詞砸了。
但秦風(fēng)也知道要不是這首詞符合她的心境也不會有如此效果。
他云淡風(fēng)輕地道:“隨便寫寫,還能入眼吧?”
“簡直是驚世之作?!鄙蚯嘞液敛涣邌莸乜滟?。
然后拍著胸脯保證道:
“世子放心,奴家一定認(rèn)真譜曲,定不負(fù)世子厚望,將此詞意境完美呈現(xiàn)!”
秦風(fēng)喉嚨微動,然后故作生氣的道:“這回相信本世子不是圖你身子了吧?”
沈青弦瞬間臉頰緋紅,羞慚得無地自容。
她連低頭,對著秦風(fēng)深深一禮,聲音帶著激動和歉意:
“世子大才!是青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到之前還冷若冰霜、寧折不彎的絕色美人,此刻轉(zhuǎn)而震驚和崇拜,秦風(fēng)心里別提有多爽。
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基操勿六”的淡然姿態(tài):
“行了,詞嘛,只是半成品?!?/p>
“我心中還有一曲?!?/p>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沈青弦再次露出的驚訝表情。
她顯然以為能寫出這樣的詞已是極限。
秦風(fēng)得意一笑:“聽好了,我只哼唱一遍?!?/p>
沈青弦趕緊上前全神貫注地傾聽。
秦風(fēng)感受著鼻腔內(nèi)淡雅的香氣,定了定神哼唱了起來。
沈青弦起初還帶著些許疑慮,但作為一名頂尖的樂師,她立刻捕捉到了這旋律與歌詞之間驚人的契合度!
而且曲也是極好。
她完全沉浸了進(jìn)去,眼睛越睜越大,里面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光芒!
一曲唱罷。
沈青弦看向秦風(fēng)的眼神里冒著星星。
秦風(fēng)所哼唱曲子與詞簡直珠聯(lián)璧合。
詞是筋骨,曲是血肉,兩者結(jié)合竟賦予了文字以生命。
唱盡亂世浮萍、家國離亂。
唱盡她心中想說又說不出的愁苦。
“世子...這曲...這詞...”
她語無倫次,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青弦...青弦一直以為,這世間再無一人能懂我們這等微末之人的心聲,直到今日...”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做出了此生最重要的決定。
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卻異常堅定地道:
“青弦無以為報,只愿以身相許?!?/p>
“今夜,世子留下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和鼻子里傳來的陣陣幽香,秦風(fēng)懵了。
喉結(jié)不自覺地上下滾動,發(fā)出一聲清晰的:“咕咚...”
沈青見見他這般反應(yīng),臉上嬌羞更甚。
含羞帶怯地側(cè)身走向門口,顯然是要關(guān)門。
“住手?!鼻仫L(fēng)趕緊喊道。
他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不然爺爺那鐵定覺得自己狗改不了吃屎。
他忙道:“你別多想”。
“我贈予你歌曲也是為了讓你給我賺錢,休要想太多。”
“我還要去見另外幾位?!?/p>
“你要勤加練習(xí),回頭我要考試,不合格可要收回?!?/p>
他一邊說著,一邊逃離似得離開。
留下沈青弦獨自站在原地,心中一陣失落。
突然,秦風(fēng)又轉(zhuǎn)回來了。
沈青弦一喜,隨即聽到秦風(fēng)訕訕道:
“那個,你還是領(lǐng)我去吧,免得在解釋。”
......
直到月亮高照秦風(fēng)才在眾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逃離。
“媽的,這叫什么事兒??!”
“別人穿越都是左擁右抱,我這還得裝孫子...”
秦風(fēng)郁悶地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
鎮(zhèn)國公府書房內(nèi),燭火通明。
一名黑衣侍衛(wèi)正躬身向秦岳匯報。
“國公爺,世子爺今夜依次去了五位樂魁的房間,停留時間不長?!?/p>
“交談時....房門皆是敞開的,并未關(guān)閉。”
“走時幾位樂魁對世子爺態(tài)度頗為恭敬,似在探討詞曲之事,并無逾越之舉?!?/p>
秦岳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花白的眉毛緊緊皺起,臉上滿是狐疑:
“房門大開?”
“這是故意給老子看呢。”
想到此秦岳眉頭皺得更深。
“抓不住把柄,這可難辦了...”
他原本以為秦風(fēng)會急不可耐...
正好借此找茬,讓他知難而退。
現(xiàn)在看來這龜孫兒是鐵了心要干,連女人都不喜歡了。
“媽了個巴子的。”秦岳有些煩躁。
越往后拖,自己手上這點銀子就越留不住。
不過最終他還是搖搖頭。
既然都答應(yīng)讓他折騰了,總不能言而無信,讓那孫子看笑話。
......
另一邊,秦風(fēng)回到了自己房間。
讓他詫異的是楚江月居然還在。
而且楚江月明顯松了口氣。
這很明顯是怕自己在樂魁那留宿啊。
一股莫名的竊喜和期待如同小泡泡般冒了出來。
難不成...楚江月也喜歡上了本世子?
這個念頭讓他瞬間有些飄飄然,剛才在后院強行壓下的邪火又有點死灰復(fù)燃的趨勢。
要是楚江月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那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畢竟自己可是以德服人,兩情相悅,可跟見色起意沒關(guān)系。
他越想越覺得有理,蠢蠢欲動之下,故意清了清嗓子道:
“這么晚了,還在等我?”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說?”
楚江月聽出了秦風(fēng)話中的意思,也意識到了自己此舉有些失了分寸,忙道:
“不要臉,誰在等你,我就是睡不著與小嬋聊聊天?!?/p>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回房了?!?/p>
說罷,起身離去。
“哎...怎么罵人呢你...”秦風(fēng)憋屈地嘟囔。
這可比幾位樂魁的態(tài)度差遠(yuǎn)了。
“態(tài)度好的動不了,動的了的態(tài)度不好,就不能綜合綜合?”
秦風(fēng)無奈地嘆氣,隨即看到了眨著大眼睛的小嬋....
眼睛一亮,嘴角再次揚起,朝著小嬋招了招手道:
“小嬋,過來過來....”
“今天晚上留下來侍寢?!?/p>
小嬋:“世子,不行,老公爺交代了,沒他的允許不準(zhǔn)...”
秦風(fēng):“……”
這日子....特么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