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問的別問!”
看見領(lǐng)導(dǎo)回復(fù)的消息,青河市市首徹底愣住了。
但他已經(jīng)明白,這肯定是保密程度極高的部門。
片刻后。
三平江畔的一個小區(qū)大門口。
青河市市首呼出一口濁氣,主動和林東握手:
“林先生,這次的事,的確是我這個市首失職!”
“你放心,今天之內(nèi),所有相關(guān)人員該抓的抓,該斃的斃!”
說完,他坐進(jìn)車?yán)?,朝三平縣中樞辦公點(diǎn)趕去。
林東也拎著給岳父一家買的禮物,邁步走進(jìn)小區(qū)。
很快,他就靠近了老丈人家。
房子在一樓,還帶了一個小花園。
溫大江正在殺魚。
看見林東,他嘆了口氣,對正在做飯的溫母開口:
“林東來了?!?/p>
溫母趕緊走出廚房,對著林東招手:
“林東,別繞了,從花園進(jìn)來就行!”
林東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嘞媽?!?/p>
此時已經(jīng)下午一點(diǎn)。
有不少老頭老太太在附近溜達(dá)。
聽到林東對溫母的稱呼,一個老太太滿臉疑惑:
“老溫家哪來這么個兒子?長得還挺??!”
旁邊的老頭背著手朝小花園看了一眼,冷哼道:“狗屁的兒子,這多半是溫大江那個小流氓女婿!”
此言一出,周圍幾個老頭老太太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指指點(diǎn)點(diǎn)。
“呸!我還說他挺俊呢,現(xiàn)在是越看越不順眼,小流氓,人模狗樣的!”
“我看也是,聽說連大學(xué)都沒考上,比我孫子差遠(yuǎn)了!”
“呵,溫柔那小丫頭算是瞎了眼,嫁了這么個流氓!”一個卷發(fā)婦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小時候比我女兒成績好,還都夸她漂亮,現(xiàn)在怎么樣?我女兒比她嫁得好一萬倍!”
林東已經(jīng)走進(jìn)小花園。
但還是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
見他回頭,一群人裝模作樣地笑著打招呼:“呵呵,小伙子你好?!?/p>
“林東,別搭理他們!”
溫母臉色也不太好看,“愛嚼舌根就讓他們嚼去!”
林東收回目光,卻已經(jīng)把那些人的臉記得清清楚楚。
廚房里。
溫大江一邊煮魚,一邊壓低聲音對溫母道:“你出去歇著吧?!?/p>
溫母白了他一眼,“想問女兒的情況,你不會自己去啊!”
“我做魚,忙著呢!”
溫母往他胳膊上擰了一把,剛出廚房,就見兩輛車子停在了小花園旁。
前面一輛面包車,下來一對夫婦,還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
穿著打扮相對樸素。
后面那輛凱迪拉克,也下來一男一女,打扮要年輕時髦得多。
“媽!飯做好沒有!我都快餓死了!”
時髦女人喊了一聲,挽著身邊的男子快步走過來。
“媽,爸,你們快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姓季,季博曉!”
聞言,溫母趕緊笑著招呼。
“好好好,快坐快坐!”
“阿姨客氣了,”季博曉抬了抬金絲眼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后面帶著孩子走過來的女人面無表情道:
“二妹,你可難得回來看看爸媽!”
時髦女人從包里翻出小鏡子,一邊補(bǔ)口紅,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地瞥了眼大嫂:
“大嫂,這才多久沒見,你咋跟老了好幾歲一樣!”
“行了,都閉嘴!”
溫父把水煮魚放在桌上,板著臉道:“都來吃飯?!?/p>
幾人紛紛走進(jìn)餐廳。
林東卻是起身朝面包車走去,幫著溫家老大把一筐子工具抱進(jìn)小花園。
“謝了?!?/p>
溫家老大臉上沒有太多情緒,遞給林東一根煙。
“林東?”
“是我,這還是頭回見到大哥。”
溫平點(diǎn)頭,和林東并肩走進(jìn)餐廳。
“你就是林東?”
溫艷雙手抱胸,陰陽怪氣道:“溫柔呢?當(dāng)初結(jié)婚不通知我們,結(jié)婚幾年也不回來看看,她還算是我們溫家人嗎?”
林東看了她一眼,喊了聲‘二姐’。
“我來得著急,沒叫溫柔?!?/p>
“看得出來你是挺著急,”溫平他老婆翻了個白眼,“這是知道我們溫家的家具廠要拆遷,著急過來想分杯羹是吧!”
此言一出,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就變了。
林東微微皺眉,也沒解釋。
溫母卻是沒好氣道:“瞎說什么!吃飯!”
“哪有心情吃飯啊!”
溫艷冷哼一聲,“媽,叫我們回來,不就是商量拆遷后怎么分拆遷款嗎?”
“我和季博曉商量過了,下個月就結(jié)婚,到時候買新房的錢兩家出,所以我得多要一份!”
一聽這話,老大媳婦頓時不樂意了。
她指著自己兒子,“我兒子可是老溫家唯一的孫子!照你這么說,我兒子也得算一份!”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季博曉就坐在那里,一個字都不多說,也沒有要拉住溫艷的意思。
溫平卻皺眉看向自己老婆,“吃飯,有什么好吵的?!?/p>
溫艷卻是不依不饒,雙手抱胸,直接站起來說道:
“先說斷,理不亂!”
她指著武平,“大哥,你前些年開裝修公司,問爸媽要了五十萬!要不是你全虧了,家具廠的生意也不會一落千丈!”
“拆遷款下來以后,爸媽四份,我四份,大哥你和老四一人一份!”
聽見這話,溫平媳婦兒頓時氣得心口劇烈起伏。
小花園外頭,聽到爭吵聲聚過來,偷偷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溫大江臉色鐵青,一巴掌拍在桌上:
“我說了,吃飯!愛吃吃,不吃滾!”
眼看溫大江發(fā)火,溫艷坐了下來,卻把頭扭向一邊,沒有要動筷的打算。
季博曉則是笑著脫下西裝外套,打開自己帶來的酒,給溫大江和溫平都倒上。
“叔,大哥,都消消氣?!?/p>
他笑著打圓場,“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季博曉,在銀行上班,現(xiàn)在是副行長?!?/p>
溫艷輕笑一聲:“說不定明年就是行長了,博曉他二叔是咱們縣管商業(yè)的領(lǐng)導(dǎo)!”
聞言,溫平媳婦兒立刻給溫平使眼色。
顯然,季博曉的身份還是有點(diǎn)兒唬人的。
可溫大江聽到季博曉的話,臉上卻沒有半點(diǎn)笑容,反而是看向林東問道:
“林東,你喝酒不?”
林東面色平靜,拿過酒瓶給自己倒?jié)M。
溫艷再次陰陽怪氣,“這酒一瓶就要三千多!可不是你平常喝那種幾塊十幾塊的勾兌酒!”
“進(jìn)你肚子,真是暴殄天物!”
林東瞥了她一眼,依舊沒說話。
但林大江夫婦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剛準(zhǔn)備動筷子,溫艷又推了推季博曉:“你給我爸媽買的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