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有戲,沈宜便使出她渾身解數(shù),游說著兩位千金小姐加入她的團(tuán)隊。
以她上輩子見證了短劇行業(yè)飛速發(fā)展的眼光,她解說獨到。
厲暖向來膽大,她認(rèn)為沈宜眼光不錯。
各行各業(yè)都是處于風(fēng)口時,最賺錢。
做生意本來就是如同賭博一般,賭贏了,賺得滿盆滿缽的,賭輸了,就是連本都干沒,還有可能負(fù)責(zé)累累。
厲暖敢賭。
她對沈宜說道:“你什么時候有空,帶上你們工作室的合同去厲氏寶石公司找我,我們簽合同,我入股,你出多少錢,我就出多少錢。”
陸雨萌見厲暖都愿意入股了,便也說道:“沈宜,我也一樣。”
沈宜歡笑地道:“行,那咱們四個人就各占股百分之二十五,我還有個合伙人,簽合同時,我?guī)纤?,介紹她和你們認(rèn)識?!?/p>
“她是個作家,出過爆款作品的?!?/p>
兩位千金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虧,一起虧,賺,一起賺,公平。
她們相信沈宜對行業(yè)的獨特見解。
拉到兩位實力派的合伙人,沈宜開心地舉杯,“來,咱們碰一杯,咱們合作愉快!”
三個人碰了杯,杯里的酒水都是一飲而盡。
“小宜,你們在聊什么,聊得那么開心?!?/p>
嬌滴滴的聲音刺進(jìn)來,葉文雅端著一杯果汁,站在三個人的面前,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介意我坐下嗎?”
葉文雅問道。
卻不等三人回應(yīng),她就自顧自地坐下了。
葉文雅微笑地向陸雨萌點頭,算是打招呼。
看向厲暖時,葉文雅笑容就談了很多,正想開口,厲暖卻站了起來,說道:“好大的一股綠茶味,熏死人了,我走了?!?/p>
撇下三人,走了。
葉文雅臉色一下子變了,她輕咬下唇,很委屈的樣子。
心里恨毒了厲暖。
以往,在各種公開的場合,厲暖只要看到她,都不給她面子,要么當(dāng)面諷刺她,要么就不屑與她說話。
同是豪門千金,厲暖憑什么看不起她?
還有剛才在酒店門口,厲暖諷刺她堂妹的事,葉文雅都記著呢。
陸銘宇都不喜歡和沈明澤打交道,陸雨萌自然也不喜歡和葉文雅打交道。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誰呀?
葉文雅的底細(xì),她是什么樣的人,陸雨萌清楚得很。
她和她哥一樣,都認(rèn)為傅宸是腦袋進(jìn)水了,才會癡戀葉文雅。
“沈宜,我也得去找我媽了。”
陸雨萌起身,對葉文雅說道:“你們姑嫂倆慢慢聊?!?/p>
她也走了。
沒有外人在場,葉文雅掛著的溫婉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身后往后靠,靠著椅背,斜睨著沈宜,杯子湊到唇邊,優(yōu)雅地喝著杯里的果汁。
“沈宜,你好手段呀,這么快就和陸小姐還有厲小姐混熟了,陸小姐就算了,厲暖可是厲家的千金,厲家和傅家不對付?!?/p>
“你已是傅家的大少奶奶,就要站在傅家這一邊,怎么能和厲暖坐在一起,喝酒,說說笑笑?”
沈宜挑起一塊點心放進(jìn)嘴里,慢慢地品嘗。
等她吃完了一塊點心,她抬眸,對上葉文雅那雙夾雜著醋意的眸子。
想必是傅宸剛才的表現(xiàn)讓葉文雅吃醋了。
這個女人太貪心,有了沈明澤,還想霸著傅宸不放。
偏傅宸癡戀她,愛得死去活來的。
為了她,怕是連命都可以不要。
沈宜在心里諷刺著。
“只是隨便隨了兩句?!?/p>
沈宜說道:“我老公剛才也看到厲暖在這里,他知道的,我又不會做出對不起傅家的事來?!?/p>
“傅氏集團(tuán)與厲氏集團(tuán)雖說是死對頭,但是生意上的死對頭,私底下又沒有深仇大恨,明面上,打聲招呼,聊上幾句并不會影響什么?!?/p>
“況且,傅氏集團(tuán)的生意,我都不參與,也不清楚,厲暖從我這里又得不到半點有用的信息,我怕什么?”
葉文雅說道:“我留意了挺長時間的,你們?nèi)齻€有說有笑,至少有半個小時了,絕對不是隨便聊聊?!?/p>
“沈宜,不管是陸雨萌還是厲暖,她們都是真正的名門千金,不是你這種拖油瓶能結(jié)交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攀高枝。”
那兩個女人都不與她結(jié)交,看到兩人和沈宜有說有笑的,葉文雅嫉妒。
忍不住踩低沈宜。
沈宜不過是婆婆帶來的拖油瓶,壓根兒不是沈家千金,有什么資格結(jié)交陸家千金。
更不要說厲暖了。
厲暖每次出席宴會,幾乎都是獨來獨往的,因為她交友的眼光很高,本市很多豪門千金,厲暖都合不來。
但論身份地位,大家又比不過厲暖。
對厲暖自是羨慕嫉妒恨,沒少在背后說厲暖的壞話。
厲暖的名聲不太好,就是有她們的手筆,是她們不停地說厲暖的壞話,厲暖又不屑解釋,不好的名聲便一直跟隨著厲暖。
“我已經(jīng)攀上了最高枝?!?/p>
沈宜不客氣地反駁,“我嫁給了傅宸,傅宸是傅家的大少爺,傅家是本市第一豪門,就算在國內(nèi),那也是說得上號的千億豪門?!?/p>
“有誰比傅宸這個高枝更高的?我連傅宸這根高枝都能攀上,結(jié)交陸小姐等千金小姐怎么就不夠格了?”
“大嫂,你是不是忘了,我現(xiàn)在是傅家的大少奶奶,千億豪門的大少奶奶,不再是沈家那個透明的拖油瓶。”
葉文雅氣結(jié)。
半晌,她恨恨地道:“沈宜,你別以為嫁給了傅宸,就飛上枝頭了,你坐穩(wěn)了傅大少奶奶的位置再來炫耀吧?!?/p>
她傾過身去,壓低聲音,說道:“沈宜,你信不信,我只要叫傅宸和你離婚,他就會和你離婚!”
“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也會失去,他能讓你一無所有,也能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p>
沈宜笑,“我信,我信你有這個本事,有這個魅力,那你現(xiàn)在就去和傅宸說,叫他和我離婚,只要他向我提離婚,我馬上同意,絕對不會哭爹喊娘。”
就算傅宸不提離婚,她站穩(wěn)了腳跟,也要向傅宸提離婚的。
她,不會一輩子都當(dāng)傅宸的棋子,被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