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見我這個反應(yīng),安然捂嘴輕笑道,“馮大師,你不會把我當(dāng)成老陰山的那東西了吧!”
說完,安然還朝我呲牙,雙手提在胸前,在那裝鬼。
我無語了,確實有點應(yīng)激反應(yīng),哪怕近期的我實力大增,我覺得都對付不了那東西。
“你有事嗎?”我直白地問道。
安然看了我那玉觀音一眼,又朝我直翻白眼,“你救了我一命,我說了,我會報答你的,那,這個給你?!?/p>
我這才看到,她手里面拎著個箱子,看上去有些重。
等她把箱子放在炕上打開,我愣了一下,里面竟然全都是金條。
“你救我一命,價值一百萬的金條,我們兩清了吧?”安然笑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你是懂因果的。”
聞言,安然笑了笑,“你還真是個財迷,對了,你應(yīng)該不是倒斗的吧?從哪弄的血觀音呢?”
看在價值一百萬黃金的份上,我說了來龍去脈,安然繡眉輕擰,“那真是太壞了,拿人命去喂養(yǎng)血觀音,這種人,離遠點?!?/p>
我沒在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些啥,說白了,我們倆人不熟。
于是這氣氛有點尷尬,好在我娘來了,說是飯好了,而她也非常地喜歡安然,飯桌上一頓刨根問底。
安然倒是莫名的好脾氣,我娘說啥,她都乖乖地回答。但飯還沒吃完,高大山突然拉著高月跑了進來,上來就指責(zé)我說,“小馮寧,你對我家高月做了啥?她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一頭霧水,吃了口飯,瞥了高月一眼,結(jié)果這一眼下去就看出了問題。
高月雙眼空洞,神志不清,跟個行尸走肉似的。
“老高啊,你啥意思???我家老幺這一個月多月都沒出過門,能把你家高月咋地?”我娘這句是公道話,我這些日子確實沒出門。
“哼,不是你還能是誰?咱們村里,就你家小馮寧神神叨叨的,我不管,要是不把我家高月弄好了,這事沒完!”高大山抱著膀子說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在那耍賴。我爹我娘想說啥,但被我攔住了。我說道,“高叔,你帶人先回去,我吃個飯就去看看?!?/p>
高大山瞥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安然,這才說道,“這還差不多。”
高大山一走,我爹有些生氣了,“老幺,我看這老高就是因為沒把高月嫁給你在這個無理取鬧,你不用搭理他,一會爹收拾他。”
我娘也附和,“就是,前兩天去菜市場買菜,見我連招呼都不打,什么人呢!”
我說道,“爸,娘,高月真的碰到麻煩了。”
聽我這么一說,我爹我娘愣了愣,隨后我爹認真道,“老幺啊,你高叔是我發(fā)小,這人雖然缺德,但高月那孩子不錯的。你幫忙看看吧?!?/p>
我點了點頭道,“爸您放心,我都明白。我出事的那幾年,高月對我也不錯?!?/p>
說實話,對于高月我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自從見了一些美女,我覺得高月就沒那么漂亮了。但她肯定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
在我被嫌棄的那八年,高月給我塞過糖,幫我擦過嘴角的口水,她從來沒有像別人那種異樣的眼光看我。
這是個好姑娘。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聽話了,她爸說啥她就聽啥,但凡她有點自己的想法,我們可能都成了。
當(dāng)然,這些話有點馬后炮了,我吃過飯就去了隔街高家裁縫店,安然也跟了過來。
一進屋,高大娘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就要跪下,我急忙扶著她。
高大娘一臉哭喪道,“馮寧啊,這都一個月了,我姑娘不知道咋了,癡癡呆呆的,叫她也沒有反應(yīng)。你當(dāng)過傻子,這癥狀你知道,你快幫幫忙吧。”
高大娘農(nóng)村婦女出身,一天學(xué)沒上過,但該說不說,你聽聽這叫人話嗎?
一旁的安然都驚呆了,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看我。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了高月身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運轉(zhuǎn)道力。
在高月的頭上,我看到了三層薄霧,若隱若現(xiàn)的,但都很干凈純白。
我又檢查了高月的身體情況,似乎也沒什么異樣。我低頭想了想,氣運沒有變化,這跟王遠當(dāng)時的情況一樣,不是自身的問題。而體內(nèi)也沒有怨氣臟東西,說明她不是招了啥。
我猜測,她應(yīng)該是中招了,人為的。
“高叔,嬸子,這種情況多久了?”我問。
“有一個月了,清明燒紙沒幾天,她就變得有點遲鈍。這孩子本來也不樂意說話,我們也沒當(dāng)回事。沒想到越來越嚴(yán)重,這兩天像是個傻子,對,跟你當(dāng)初差不多?!备叽竽飮@氣道。
說實話,我是真憋屈,忍不住說道,“嬸子,我問啥你說啥就行,不用說沒用的。”
高大娘點了點頭,但從她的態(tài)度上來看,根本沒發(fā)現(xiàn)我在點她說話難聽。我心想,這種人真好,肯定沒有煩心事。
倒是一旁的安然,在那憋笑,要不是情況特殊,她都快笑出聲了。
“她這段時間都去過哪?燒紙前,有沒有去過什么地方?”我又問。
“這個,清明前讓她買過金克子,你高太奶托夢,說想要幾個丫鬟,又讓她買了兩個紙人丫鬟,還燒了個大哥大呢……”高大娘說著說著,突然眼睛一亮問我,“馮寧啊,你看事準(zhǔn),我家姑娘是不是招啥了?還是你高太奶他不滿意???”
我瞥了高大娘一眼,心情有點復(fù)雜,我不太明白,她為啥說話總是羅里吧嗦的,總不說重點。繞來繞去,又說到了看事上面?
在看一旁的高大山,竟然能做到不插話?這也是真厲害。
“在哪買的金克子?”金殼子,就是紙做的金元寶,在我們這很常見。
高大娘還想說話,我卻看向了高叔,“高叔,在哪買的金克子?”
高叔想了想說道,“隔街的金友殯葬?!?/p>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高月一眼,我猜測,這事應(yīng)該就跟這金友殯葬有關(guān)系了。
因為我有一種感覺,對方是刻意在清明左右下的手,就是讓人誤會看事的那一套東西。至于對方什么目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了想說道,“高叔,你們看好高月,別讓她亂走,我去金友殯葬看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