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小紙人驚恐地跪在我手心求饒,“道爺,道爺,別,千萬別。我這元神要是被滅了,我就真的不存在了。道爺,您信我,從這出門大約五百米,那有人會收我的。她會把我送往陰間,絕不在出現(xiàn)。”
聞言,我有些意外,卻不為所動,“我覺得浪費時間?!?/p>
說完,我手中道力再起,想要直接滅了她。小紙人嚇哭了,朝我喊道,“道爺,我給您好處?!?/p>
小紙人一邊喊著,一邊用嘴一吹,手里立馬多出了一道黑色的蓮花,隨著蓮花脫手,那蓮花越來越大,落在了我手里。仔細觀察,我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陸小旺頭上的那個蓮花嗎?只不過那個是金色的。
“這是什么東西?”我疑惑,但手上的道力沒有絲毫減弱。
小紙人表情復(fù)雜,“道爺,你特么不認識嗎?”
我皺了皺眉頭,還敢罵我?
她感受到了我的火氣,立馬說道,“道爺,這是陰蓮花,俗稱愿力花,有了此物,你可吸收愿力為己用?!?/p>
“這東西是不是跟佛坐下的蓮花一樣?”我問。
“對,佛蓮花,也是陽蓮花,一樣的東西?!彼f。
“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我疑惑。
“道爺,這世間有九重天就有九種愿力花,生靈們信有信佛的,自然也有信其他的。我本是人間一武將,死后被立了廟,意外成為陰間生靈,所以成的是陰間大仙,得了道,自然就是陰蓮花。”看得出來,他很頭疼,同時腦子里也是一大堆的疑問。
我知道他在想些啥,為啥我什么都不懂。
“怎么用?”我又問。
“只需要道爺你把道力注入進去就好?!彼蓱z巴巴地看著我。
我嘗試了下,隨后陷入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tài),但這是一種好的狀態(tài),我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舒展。
等我醒來,我突然就明白了,這是滋養(yǎng),用這種愿力來滋養(yǎng)自己的元神。
既然拿了人家的好處,我也沒趕盡殺絕,用道力把它包裹住放在了兜里,等會準備去它說的那個地方。
這邊剛抓住這小紙人,安國強和王遠他們加快腳步趕了過來,在安國強的身邊,那個姑娘已經(jīng)清醒了。
“大師,大師,我為我剛才的所作所為道歉,還請大師原諒?!卑矅鴱娮吡诉^來,朝我伸手感激。
“人應(yīng)該沒事了。”我平淡地看了一眼安國強,沒去握手,倒是又打量了那姑娘一眼。
安國強的女兒個子高挑,應(yīng)該有一米七,她有著漂亮的五官,看上去很靈動,放在大學(xué)校園里,妥妥的?;?。
甚至我覺得她要是打扮打扮跟黎雅都有的一拼。
隨后我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權(quán)貴富商人家的女孩子,真的沒有丑的。權(quán)錢都養(yǎng)人啊。
“沒事了,剛才孩子都跟我說了,它被控制了,但發(fā)生的事都清楚。她也沒受傷,您那真是抽鬼的。太神奇了。”安國強驚訝道。
“馮寧,這事你真不能怪安哥,這些年家里來了不少道士佛子,結(jié)果都是騙錢的?!蓖踹h也上來打圓場。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蔽业恼f道。
“哎呀,你瞧我,十萬,五萬配不上大師的本事。”安國強急忙又拿了幾沓錢塞給了我。
之后,安國強說擺幾桌,給我介紹一些人認識,但我拒絕了,不過安國強這個人我們也就認識了。
事情辦妥了,我也沒在繼續(xù)留下來的意思,直接帶著錢就走了。
從這邊離開,出門五百米,我見到了小紙人說的地方,那是一家食雜店。
而它說的那個人,是那食雜店的老板,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女人。
見到我,原本還在嗑瓜子的女人,撲棱一下就站起來了,她審視我,半天才說話,“你是道士?”
我點了點頭,“算是吧,這小紙人你能送走嗎?”
我說完就把小紙人露了出來。
她驚訝,“武將供奉?你很不一般?!?/p>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么,而是疑惑,“你怎么把它送走?在你身上,我感覺不到一點的愿力?”
她笑了笑,隨手把食雜店的門關(guān)上,然后點了一炷香。下一秒鐘,原本還是雜物的食雜店,四周突然成了一個碼頭。
周圍陰陰森森的,天空烏云密布,碼頭前方是一條河。
而這女老板也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女漁夫的形象,連我身邊的小紙人,都突然成了一個穿著盔甲的女人。
“你能看到擺渡河?”她驚訝。
我點了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我不需要愿力,也不需要神力,我奉的是陰羅王的命,做的是擺渡人?!?/p>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擺渡人,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而她在說完這話之后就把那盔甲女人帶上了船,兩人就消失不見了。
等我還納悶該怎么回去的時候,我一眨眼,人已經(jīng)站在了現(xiàn)實世界,那個女人也在盯著我。
“剛才那是什么地方?”我疑惑。
“那就是擺渡口,就是你站的這個地方,只不過一個是陽間,一個是通往陰間的碼頭?!彼f。
“你是人?”說實話,我現(xiàn)在的疑問特別多,恨不得知道一切。
“是?!彼c頭。
“要是按照你這種說法的話,你擺渡走了,是不是也要去現(xiàn)實中的另一個地方?我明明看你走了很遠,連身影都消失了?”我忍不住問道。
“按照思維來講,是這樣的。但,擺渡河里的時間是倒流的,船也是逆行的,你看到的是我回來的路,不是我去的路?!蔽疫€想問些什么,她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懂,我只知道這些。我們是傳承,不是道統(tǒng)。這位道爺,請自重。”
我知道我問多了,但她的話像是有種魔力吸引著我。我總覺得哪里有問題,卻又不知道是哪里的問題。
等我離開了食雜店,肚子有些餓了,想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結(jié)果剛出門,突然狂風(fēng)四起,大雪紛飛,周圍的一切都被這風(fēng)雪刮得看不清楚。
這是什么鬼天氣?我無語了。仗著自己是修道的,倒是能在風(fēng)雪中前行。
轟隆隆。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我莫名地來到了江邊,此刻,這里已經(jīng)天寒地凍,那江面白雪皚皚,看不到邊際。
我聽到了雷聲?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轟隆一聲,一道雷直接劈在了我的身上,我根本來不及躲開,硬生生的被劈麻了。
隨后,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雷劫?我渡劫了?
再然后,我就倒在了大河中間,被劈暈了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