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為鹿念換好鞋,與鹿啟峰夫婦寒暄幾句之后便牽著鹿念離開鹿家。
夫婦倆見薄宴對鹿念好,薄家重視鹿念也就放心了。
楊菲讓鹿啟峰陪自已回屋,臨走前稍微關(guān)心了一下顏婉,“記得處理一下傷口,不然容易感染?!?/p>
顏婉想陪她,楊菲拒絕了:
“婉婉你這兩天被我折騰的也累了,你爸陪我回屋歇會就好,你受傷了也多休息休息。”
說完,鹿啟峰便陪楊菲上樓。
劉媽又問一遍顏婉,“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诎???/p>
顏婉沒說話,眼底盡是憤懣與不甘。
剛才薄宴和鹿念恩愛的那一幕格外刺眼。
她又想起自已被薄宴扔出書房,扔出飯店的場景,和薄宴對鹿念的態(tài)度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顏婉清楚記得,薄家培訓(xùn)傭人時特別強(qiáng)調(diào),薄宴不喜歡女傭靠他太近,確切的說,他不喜任何人靠他太近,尤其是異性。
女傭每一次送夜宵都要低著頭,不能看他太久,放下餐盤就得立刻離開,絕對不能打擾他的工作。
傭人見到薄宴可以打聲招呼,但只要薄宴沒有吩咐就要立刻遠(yuǎn)離去做自已該做的事。
總之,非必要的情況下任何人離薄宴越遠(yuǎn)越好。
可就這樣一個無法觸及,規(guī)矩眾多的太子爺,在面對鹿念的時候好似什么都不存在了。
顏婉想起路上遇見薄睿寒時,他對自已說的話——“我當(dāng)然是鹿念的情人,你要是直接問她,她一定會否認(rèn),不然她還怎么嫁給薄宴,私生子跟繼承人,是個女人都知道怎么選。”
“說起來,這場和薄宴的聯(lián)姻對象應(yīng)該是你才對,畢竟你才是鹿家的真千金?!北☆:詈笳f的這句話一直在顏婉心底環(huán)繞。
和薄宴的聯(lián)姻對象應(yīng)當(dāng)是她,被薄宴溫柔體貼對待的人也應(yīng)當(dāng)是她,在鹿家被團(tuán)寵關(guān)心的人更該是她。
如果沒有鹿念,這一切都應(yīng)該是她。
是鹿念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人生!
顏婉決定,她要和薄睿寒合作。
*
酒店套房。
兩具身體糾纏。
只是不適宜的手機(jī)鈴聲打破即將沖上巔峰的氣氛。
“該死!”薄睿寒罵罵咧咧地接起電話,“哪位?”
對面憤怒的聲音驚到顏婉,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是薄睿寒嗎?”
薄睿寒聽到女人聲反應(yīng)了一會,他翻身坐到床邊。
本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欲求不滿,手臂好似無骨一樣從薄睿寒身后纏上。
薄睿寒沒管她,對著電話問:“顏婉?”
“是我,你不是說如果我想跟你合作就打這個電話?!?/p>
薄睿寒勾唇,被打擾的煩躁一掃而空。
跟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女人一聽電話里是個女的,努著嘴,吃醋地在薄睿寒肩膀咬了一下,很輕很輕,她不敢咬重。
薄睿寒卻不耐煩地揪著女人頭發(fā)把她扔到地上,女人吃痛叫了一聲。
薄睿寒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只警告她,“安分點(diǎn)。”
顏婉聽到有女人叫聲疑惑:“什么聲音?”
薄睿寒只是隨口回應(yīng),“東西掉地上了。”
于他而言,這些女人就是他泄欲的工具,不過東西而已。
薄睿寒這種人沒什么道德,心理還有問題,除了皮囊外,整個芯子都是黑的。
惹惱了他受罪的也是自已,反正他的錢就掙這最后一次,跌坐在地的女人默默安慰自已,也不敢有動靜。
薄睿寒繼續(xù)跟顏婉說:“既然你要跟我合作,那明天訂婚宴上你就得按我說的做?!?/p>
“可以。”顏婉甚至都沒有聽他是什么計(jì)劃就完全應(yīng)下。
她不了解薄睿寒,也不知道薄睿寒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人,她只知道自已不甘心,她覺得她這么做只是在拿回屬于自已的一切。
計(jì)劃說完,薄睿寒掛掉電話,暗暗對著手機(jī)嘲諷,“蠢貨?!?/p>
女人抬手,試探地摸上他的腿,嬌聲問:“薄少,還繼續(xù)嗎?”
薄睿寒看著女人的手想起鹿念的,他抓住她手臂時可以感受到她皮膚有多滑,肉有多軟,就連扇他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太有意思了。
他還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薄睿寒對眼前的女人興致全無,拿出煙低聲吐出一個字。
女人沒聽清他說什么,小心翼翼地問:“薄少我沒聽清,你說什么?”
薄睿寒沒了耐心,抓住她的頭發(fā)向后扯,眼神陰狠,幾乎是低吼著,“我讓你滾!”
“我這就滾這就滾?!迸伺铝?,慌忙起身。
她的腿還有些發(fā)軟,拿起衣服跌跌撞撞出了房,心里罵罵咧咧。
死變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