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當然信了!其實我小時候也有一次差點被卷走,當時我都被水嗆迷糊了,迷迷瞪瞪感覺有雙手在把我往上拖,一定是海神救了我。”
胖老板突然起身,看向窗外空無一物的海面:
“這一次在我這死了三個人,我相信他們一定是該死之人!海神絕對不會害無辜之人!”
這話我贊同。
死的那三個有兩個可以確定是鬼子,被小姑娘撕了那個,登記的時候也用了手段,來這里也是目的不純。
通過胖老板的話,我已經(jīng)猜出了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通過鬼門,將鬼山上的鬼子尸體,以及跳了崖的村民尸體轉(zhuǎn)移到海里。
鬼子尸體一開始出現(xiàn)還沒有黏連在一起,那是因為它們本來就會作惡。
而村民尸體黏在一起,很可能是被人煉化成兇物,想讓她們在這片海域鬧事。
如我所想的一樣,村民善良勇敢,哪怕被變成怪物,也不會將屠刀揮向自已的同胞。
所以她消滅了鬼子兵成了海神。
背后之人卻不死心,將鬼子兵也煉化成同樣的兇物繼續(xù)作亂。
這也是為何海神脾氣陰晴不定。
而鬼子怪物出來作亂時,海神會立刻出來阻止,這也是為何胖老板不讓我們出門。
我們?nèi)胱〉谝惶欤I癫恢酪驗槭裁丛蚓谷滑F(xiàn)了身。
他是怕我們無意間激怒海神。
可按胖老板的話,海神出來要么作亂要么平亂,還沒像這次一樣閑溜達過。
我猜海神是被什么給引出來的。
弘毅!
剛剛劉春萍說,她跳崖前看到了弘毅。
那說不準是弘毅洗海澡的時候陰氣外露,氣息又讓海神感到熟悉,這才將海底的海神吸引了出來。
“哎對了,我過來的時候,你家出事兒了?!?/p>
胡秀英嘴里叼著蘋果仗著胖男人看不到她,啃的那叫一個毫無形象。
可嘴里囫圇不清的話卻把我屁都嚇涼了!
“我的祖宗!你咋不早說!”
我聲音帶著顫抖,掏出手機就要給我媽打電話。
胡秀英依舊不緊不慢:
“有啥早晚的,蟒天霸在,誰還能把你家咋地???”
聽她這語氣是出事兒了但是事兒不大?
不然好歹相識一場,她不至于這么云淡風輕。
就是有點大喘氣。
心情大起大落后,我咽了口唾沫,才給我媽打去電話。
“兒子,在哪兒呢?挺長時間沒回家了?”
我媽語氣輕松,還帶著點小愉悅。
看樣子她根本不知道家里出事兒。
我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問了問家里人的情況就掛了電話。
胡秀英說出事兒的時候正好是周六,林茉跟蟒天霸在家,她就沒去幫忙。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蟒天霸再怎么說也是蟒家二太爺,哪怕現(xiàn)在下了小堂口,誰想從他手里討到好處那也是難如登天。
我媽說家里一切都好,她心情好更是因為林茉跟小曲學校月考,倆孩子都考挺好。
這些年的分別,我媽心中對我跟我姐一直有愧疚,甚至不知道怎么正常相處,還好家里有倆孩子,讓我媽一下兒女雙全,能彌補一下這十年來母子分離的遺憾。
而家里有人陪她跟我姥,我也不著急回去了。
說實話沒出村之前,我一直想著世界這么大,不去走走可惜了。
如今有錢有時間,我想跟黃天賜到處去轉(zhuǎn)轉(zhuǎn)。
當然,如果弘毅能回家陪他女兒就更好了。
不是我嫌棄他,我發(fā)現(xiàn)沒事兒的時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險。
“你太姥爺回來了,瞅那樣,失魂落魄的。”
黃天賜看著窗外的弘毅,話雖然是嘲笑,可語氣里也帶著一絲擔心。
弘毅是自已扛著招魂幡回來的。
左手大拇指戴著個古老的扳指。
劉春萍到底把扳指還給他了。
“太姥爺,你沒事兒吧?”
弘毅搖搖頭,說那小姑娘也是被人通過鬼門傳過來的。
那一批亡魂,都是幾歲大的孩子。
劉春萍引導他們向善,還將自已小時候得到的寶貝跟弘毅的扳指一同給了小海神。
“太姥爺,她身上還有啥寶貝?”
“她說小時候有兩個云游的道士路過她家……”
一般道士上門都是要水喝,可這兩個道士卻不一般。
他倆一個穿紅衣一個穿黑衣,到李春萍家門口,竟然打起來了。
打的太兇,兩人齊齊暈倒,是李春萍喊她爹把人給抬進了屋。
兩人醒后又有病般的和好如初,喝了老村長藏了好久的高粱紅,吃了李春萍娘做的一桌子菜。
臨走時,他們說李春萍日后會有一死劫,留下一枚古怪的銅錢,讓她貼身佩戴。
正是這枚銅錢,讓李春萍可以短暫的化成面具女人,去漁村提醒村民。
這次她本想帶小海神上岸,讓她看看如今外面的世界什么樣,卻發(fā)現(xiàn)農(nóng)家院住宿中有鬼子。
她第一次把我抓走,是聽到了鬼子說我身上有東西,怕我壞事,要趁半夜把我弄死。
不是要抓我,是為了救我。
之后鬼子發(fā)現(xiàn)她能化成人形上岸,用血咒術(shù)開啟了海底的鐵鎖鏈,將海神鎖在了海底。
這也是為什么怪物作亂她沒能及時出來。
“那海神跟小海神呢?”
我看著弘毅手指上的扳指,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今鬼門已經(jīng)毀了,小鬼子也都成灰兒了,黃天賜可以送她們下地府,可為何兩個海神都不見了?
“她們回海底了,李春萍說如今的和平來之不易,自已受了香火有了道行,還想守著這片海域跟這里的漁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