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神仙不這么吃飯吧。
神仙應(yīng)該不用吃飯。
不過他愛懷疑就懷疑,我害怕他不懷疑呢。
這老頭不讓我們走一定是有陰謀,只有露點馬腳,他才能敢找機會動手。
到時候就知道他費勁吧啦鑄什么圣童像到底要干啥了。
吃完飯,小曲十分自然的指揮他倆去洗碗,等了一會兒,黃天賜跟蟒天霸也沒上來,我只好帶著他們到村口轉(zhuǎn)悠。
見我們往村口走,長老立刻慌了,幾步跑到了我們面前想來手臂攔?。?/p>
“圣童,你們答應(yīng)過,三天后才離開的!”
“我反悔了怎么地?你以為你能攔住我?老登!你鼓搗什么狗屁神像到底要干啥?我瞅你就不像個好東西!”
小曲也算是徹底解開封印了,眼神犀利,愣是把長老盯得冒起了冷汗。
“我……我不是……”
“滾——”
不等他狡辯,小曲怒喝一聲,老頭竟然溜溜的躲到了一邊。
“行啊小曲,你現(xiàn)在這派頭,在學(xué)校那都是大哥大!”
小曲被我說的有些害羞。
沒了攔路的,我正準備把小廟里的洛風(fēng)揪出來,身后卻突然傳來村民的慘叫聲。
回頭看去,有幾個人從不同的院子跑了出來,剛出院門就撲倒在地,發(fā)瘋的撓著自已的全身。
這些人基本都是女人跟老人。
男人都在山腳下鑄圣童像。
我們仨趕緊跑進村,地上的村民身上竟然又長出了毒瘡。
“怎么會這樣……”
白家的藥絕對不會有問題。
當時藥交給了長老,是他做了手腳!
“哥,白瞎那些藥了?!?/p>
林茉語氣里滿是心疼,我揉揉她頭發(fā)讓她不要心疼:
“沒事兒,解毒丸是當初跟白仙買藥的時候她送的,送好幾壇子呢,回頭給你拿一壇子,夏天蚊蟲叮咬啥的你就吃兩粒兒?!?/p>
林茉……
村民慘叫過后,有人抬頭看到了我們,抬起胳膊用手指著我們,好像在控訴著什么。
村長跟長老也跑了出來,他倆卻沒啥事兒,看到村民這樣,也是一愣。
“圣童,怎么會這樣,他們怎么又發(fā)病了?到底是為什么呀……”
長老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大腿,倒是村長還有些良心,擋在了我們面前:
“圣童的藥我們都吃了,我都沒問題,你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發(fā)病的都是老弱病殘,他們除了吃喝拉撒,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我們早上打了村長家的井水……”
這一句話讓村長慌了,沒想到自已又成了矛盾中心眾矢之的,憤怒的質(zhì)問指著他的村民:
“你們啥時候來打水了?
至從村里出了事兒,我根本就沒讓你們打過水!今天我回來就在院子里洗衣服,根本沒見過你們!”
“是你回來之前……我也來打了?!?/p>
“我也打了……因為有圣童在,井水也不冒血水了,我以為沒事了……”
發(fā)病的人都說自已是因為喝了村長家的井水。
可村長家的井里有臟東西,我也只是將它逼退回去,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村民竟然自作主張就來打水。
發(fā)病了出事兒了不是賴這個就是賴那個!
就算想打水,為啥不去長老家打?
不過長老聽到村民的話也不拍大腿了,轉(zhuǎn)身又跪地上:
“圣童大人,三圣女,管事大人,請你們再賜些丹藥吧……求求你們了……”
人命關(guān)天,我趕緊掏出丹藥遞給長老。
“哥,你看!”
看著村民減輕痛苦,林茉突然扯了扯我衣袖。
我轉(zhuǎn)頭正對上村長家那口井。
此時井中有嘩啦啦的聲音。
隨即一具長發(fā)白衣尸體從井口筆挺的摔了出來。
“啊—鬼——”
村民本就虛弱,看到這一幕,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長老臉色更是慘白如紙,村長嚇得恨不得把腦瓜子插褲襠里,以為把臉埋起來,別人也看不到他了。
“慌什么,長老,村長,看看這尸體是誰!”
我一手扯著一個,把兩個老頭拖進院子。
用武王鞭挑開尸體遮面的頭發(fā),露出里面被泡的青白的臉。
那張臉很年輕,腫脹的眼皮緊閉,嘴唇呈現(xiàn)紫黑色,皮膚像半透明的蠟紙般包裹著骨骼。
最令人不適的是她微微上揚的嘴角,仿佛是心甘情愿赴死。
“這……白綾!這是白綾!洛無川,你不是說白綾上吊自殺,跟你兒子一起埋了?她為啥在我家井里?”
白綾,是洛風(fēng)他哥跟洛陽喜歡的那個女生。
村長認出了女尸的身份,大喊聲把外面的村民都吸引了過來。
“綾兒……我的女兒!怎么會在這里?洛無川!我女兒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