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在屋里轉(zhuǎn)悠一圈,得出的結(jié)論跟警察差不多。
是那男生突然發(fā)瘋,或者跟父母起了沖突,殺死父母后喝了農(nóng)藥自殺。
屋里雖然沒有第四個人的痕跡,卻有淡淡的鬼氣。
我打開包看了一眼,確定了不是弘毅鬼氣側(cè)漏。
看來這一家三口的死不簡單。
原本和睦的至親,就算起了沖突也不至于殺了爹娘吧?
這得多大仇多大恨?
“要不讓鬼王出來看看?”
我試探著問黃天賜,黃天賜搖頭拒絕:
“他一出來,這屋里就不是一點鬼氣了?!?/p>
說的有道理。
只是這案子表面上兇手跟受害者都死了,是不是可以結(jié)案了?
對門跟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說并沒有聽到他家屋里有爭執(zhí),不過最后一次見到他們,是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回家。
之后就沒再出門過。
對門一直在家,又是老兩口,如果他們出了門,一定能聽到關(guān)門聲。
法醫(yī)推測的死亡時間是半夜。
下樓的時候,程隊問我這里有沒有其他東西作祟,我只說可能有問題。
警方調(diào)查這一家人社會關(guān)系比較簡單,男生名字叫馬洋,是二高中高三學(xué)生,成績在班級能排前兩名。
在校期間跟老師同學(xué)關(guān)系都不錯。
平時也沒有不良愛好,沒去過網(wǎng)吧臺球廳歌廳。
兩口子都是正規(guī)廠里員工,在外也是老好人。
雙方老人都去世了,只有馬父有個二大爺在農(nóng)村。
馬洋的同學(xué),跟他父母的同事,有不少都住這個小區(qū)。
因此調(diào)查起來還挺方便。
“這……這咱們樓出了兇宅,以后咋待?。 ?/p>
人群中有人湊在一起嘟囔,還有說他家三口人剛從農(nóng)村參加葬禮回來,這指不定招惹了什么厲害的東西。
我看著大家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從何查起。
程隊說要去他們說的村子走訪,我也跟了過去。
村子名叫紅義村。
離市里不遠(yuǎn),但是三面環(huán)山。
這名字跟弘毅同音不同字,這也太巧了。
程隊把車開到村委,很快就打聽出村里誰家辦了葬禮。
竟然就是馬洋他爸馬大彥給他二大爺辦的。
他二大爺無兒無女,逢年過節(jié)馬大彥都會帶著老婆孩子回來看他,老人也說過,等他沒了,房子跟喪葬費都給馬大彥。
馬大彥對其也挺上心,還提出過接他去城里生活。
不過被老人以不適應(yīng)城里生活拒絕了。
而且馬大彥的二大爺身體也一直不好,不愿意折騰,前幾天老人病逝,馬大彥一家回來給老人辦了葬禮,昨日才剛回去,沒想到就出了這事兒。
馬大彥一家三口在村里口碑也很好,過來看熱鬧的七嘴八舌,都說他家平日從不與人交惡,就算遇到找茬的,都先低頭道歉。
總之就是一家老好人,沒有仇家。
對老人也孝順,老人正常病死,不存在化鬼回來報仇。
我讓村長帶我去馬大彥二大爺?shù)膲灴纯矗彘L立刻帶路。
馬大彥二大爺?shù)膲炇切聣?,上面花圈還沒撤掉,四周還撒著紙錢。
墳里沒有任何問題,老頭在里躺的好好的,黃天賜說他穿的壽衣都是新款。
看來真不是他作亂。
我突然感覺包里牌位在震動,也不知道弘毅要干啥,下意識捂了一下,沒捂住。
強(qiáng)橫的鬼氣沖了出來,大白天把整個墳圈子的鬼都嚇出來跪在自已墳頭。
村長雖然看不見,卻突然打了幾個噴嚏,臉色煞白往后跑了好幾步。
弘毅站在我面前,將馬大彥的二大爺拎了起來,二大爺像小雞仔一樣瑟瑟發(fā)抖。
“說!是不是你干的!”
“不……不是呀!我過完頭七就沒出來過了,不是我,真不是我呀大人!”
二大爺趕緊開口給自已辯解,弘毅抬起另一只手,一根樹枝被吸到他手中。
我正想問他要干啥,弘毅把二大爺翻了個身,讓他跪在地上,突然扒了他褲子把樹枝捅了進(jìn)去。
“啊——”
二大爺發(fā)出慘叫,把其他鬼嚇的用頭頂著地面,雙手捂住自已屁股。
別說他們害怕,我跟黃天賜都害怕了。
他咋還有這癖好呢?
“老……老仙啊……您這是……”
“哼!屁眼子里插樹枝,讓你狡辯!”
我……
黃天賜……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鬼王,高冷深沉大概只是他的保護(h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