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弘!你就是個畜生!”
就在我跟上青趙喜都想動手的時候,郭聰終于有了反應,雙眼猩紅,血淚流出眼眶,揮著拳頭撲到黃子弘身上,一拳一拳杵在他臉上。
黃子弘不甘示弱拼命掙扎,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最后郭聰死死咬在黃子弘腦門上。
我趕緊把人拉開,黃子弘滿臉是血,眼神里竟然全都是挑釁。
沒有絲毫悔改愧疚之意。
“我根本不認識你,我也不是陳秀娘的后代,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啥這么害我啊……”
郭聰抱起地上的孩子痛哭流涕,不是他想不通,誰也想不通,我見過因為嫉妒害人的,但是沒見過手段這么狠這么惡毒的。
小小年紀把人害成孤兒,在郭聰身上留下個一輩子消不下去的疤痕,讓他老婆頂著自已趙家后人的身份,讓那個剛出生的孩子直接變成活死人……
人怎么能壞到這個地步?
面對郭聰?shù)馁|(zhì)問,黃子弘壓根不吱聲,甚至還翻著白眼。
這副模樣讓我們連打他都生不起心思,只覺得碰這樣的人,臟了自已的手。
“陳秀娘,劉婉才是你家后人,你現(xiàn)在害得她被嫁衣覆身,跟那孩子一樣成了活死人,趕緊把剪子拿出來,破了這詛咒!”
黃天賜收回紅繩,陳秀娘能動卻不能大動,畢竟她背上還有我的符紙。
“關我什么事,我連兒女都不在乎,我會在乎后人是死是活?”
陳秀娘尖笑幾聲,不僅黃天賜驚呆了,胡二蛋也懵逼了。
“娘,你咋能這樣呢?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放下仇恨吧,當初的事兒你也有錯??!”
胡二蛋跪在地上給陳秀娘磕了幾個頭,求她救救自已的后人,陳秀娘卻不為所動,只是暗中想沖掉我的符紙。
“拿來!”
黃天賜怒喝一聲,卻是朝著我的方向。
我立刻將武王鞭抽出來扔到他手中,黃天賜握緊武王鞭跳起,猛的砸在陳秀娘肩膀上。
“咔嚓——”
骨骼斷裂聲讓人牙酸,陳秀娘被砸到在地上,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扭曲著。
“陳秀娘,老子本想留你一口氣送你下地府受刑,既然你非要作死,那老子只能成全你!”
黃天賜攤開手掌,紅色線條在掌心跳動,很快變成一把巨大的剪刀。
“沒用的!哈哈哈哈哈除了我的剪子,拿啥也別想破開我的詛咒……”
隨著黃天賜握住剪刀,剪碎了陳秀娘身上的紅紙嫁衣,陳秀娘剩下的話也戛然而止。
“不可能……這不可能……”
紅紙嫁衣支離破碎,陳秀娘口中還在喊著不可能。
黃天賜沒搭理她,剪完她的嫁衣,轉(zhuǎn)身朝躺在地上的劉婉走去。
“站住!死黃皮子,人家自已祖宗都不管她,你多管什么閑事!你要實在沒事兒干你去倉房抓耗子去……”
“我去你媽的!”
“你他媽讓誰抓耗子?”
“大哥,咱倆干死他!”
聽到黃天賜被罵,我第一反應就是撕黃子弘的嘴,可我剛才為了扶郭聰,這會兒離得有點遠。
好在趙喜跟上青已經(jīng)動手了。
還有金翠玲跟常威,金翠玲一屁股坐在黃子弘臉上,使了半天勁,好像拉了什么東西在他臉上。
黃子弘臉憋的發(fā)黃滿地打滾,看樣子不怎么好受。
“翠玲,你拉屎了?”
上青捏著鼻子,金翠玲羞澀的點點頭:
“本來尋思學咱爺放個屁,結果今勁兒大了?!?/p>
黃天賜已經(jīng)剪碎了劉婉身上的紅色嫁衣,劉婉面色一點點紅潤起來,連帶著郭聰懷里的孩子呼吸都強勁了不少。
最后直接“哇”的一聲哭出來,聲音嬌嫩又嘹亮。
“兒子……小志!小志睜眼睛了!”
郭聰高興的語無倫次,沒發(fā)現(xiàn)地上的劉婉也睜開了眼睛,聽到郭聰?shù)脑挘俱卤频膭⑼衩偷淖饋?,一把搶過郭聰懷里的孩子。
“小志好了?真的好了?”
劉婉聲音顫抖不敢置信。
“婉婉!你也醒了!婉婉你終于醒了!”
郭聰抱住劉婉放聲大哭,劉婉也滿臉淚痕:
“老公,咱們別干民宿了,都給黃子弘吧!我不想你在跟他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當初我們認識,就是因為他找人堵我想欺負我,后來我看到過他跟那些人在一起抽煙,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好家伙,原來劉婉跟郭聰在一起也是黃子弘一手促成的?
“沒錯……咳咳……我查到劉婉咳咳咳……是陳秀娘后人,才故意讓她咳咳撿到我家的玉佩,也是我找人欺負她!郭聰跟他那對賤人爹媽一樣……看到有人受欺負,一定會挺身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