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趕上趙閻王的大兒子突然暴斃,這趙閻王找人給看了,說得給他兒子配陰婚,這不又把主意打到了陳繡娘身上……”
兩人聲音越來越小,身影也越來越模糊,趙喜跟上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越來越清晰。
“爺,真沒事兒???我瞅我老弟走的…呸!睡的不怎么安詳!”
“是啊爺,他咋不醒呢?還直蹬腿,哎趙喜,萬生剛才喊不要,不會在夢里被女鬼給按了吧?”
“啥?你個不要臉的女鬼!放開我兄弟沖我來——”
“啪啪……”
我伴隨著巴掌聲緩緩睜開眼睛,只見趙喜跟上青各自捂著半邊臉,直勾勾的盯著我。
見我醒了,趙喜神色一喜:
“兄弟,這么快就辦完事兒了?那女鬼長啥樣啊?”
我……
“咳咳,這房子鬧鬼。”
我沒接趙喜的話,把夢到的情況跟他們一說,常威立刻護(hù)在我身后。
要不我怎么走哪愛帶著他呢,這眼力見不是一般鬼能比的。
“老弟,那女鬼住的就是咱們這個屋?”
從上青這反應(yīng)來看,他是后悔昨天沒退房了,而且我們回來,找管家又續(xù)了五天。
不過我們住的正房有三間,跟夢中的不一樣,這三間有三個門。
夢中的老房子只有中間一個門,我當(dāng)時背對著房門,并沒有看清,陳秀娘是從哪個屋出來的。
興許不是我們住的這個屋。
而且這陳秀娘被那個趙閻王害了丈夫,自已也被逼死,這可是天大的冤屈,我不打算走了,想留下來看看。
“爺,你怎么看?”
黃天賜瞇著眼睛,同意留下來,隨即又去廂房辦理入住的地方看營業(yè)執(zhí)照,回來說那老板并不姓陳,也不姓趙。
我準(zhǔn)備等老板回來跟他嘮嘮,嘮嘮能不能透出點(diǎn)話來。
畢竟民宿有規(guī)定,住宿的十點(diǎn)之前一定要回來,我覺得老板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
因?yàn)樽隽藟?,我也沒啥心情出去,好在民宿也有食堂,大鍋燉菜,色香味俱全,住店的一個人十塊錢隨便吃。
我跟上青吃的滿嘴流油,管家在一旁看的直擰眉毛。
“哥們,咱倆飯量大,不行一會兒我給你補(bǔ)點(diǎn)錢吧。”
我這么一說,管家立刻不樂意了:
“補(bǔ)什么錢?一個人十塊就十塊,能吃好,能吃是福,你們能吃,說明我這飯菜做得好,做的成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蘭姐,給這倆兄弟加個果盤,我出錢!”
這管家說完坐到我跟上青對面,上青立刻掏出煙,一看是華子,管家更樂了。
我也順勢跟他嘮起來,得知他叫黃子弘,老板叫郭聰,兩人是朋友,也屬于合伙人,一起經(jīng)營這家民宿。
“黃哥,這院子是你倆買的?。俊?/p>
黃子龍吐了口煙淡淡開口:
“那倒不是,這房子是老郭他爺爺留給他的,老郭是孤兒,十歲那年遇到他爺爺,正好看到小偷偷他爺?shù)腻X包,他喊了一嗓子,被小偷當(dāng)眾打了一頓,老爺子沖上去拼命,這才救下了他,把他領(lǐng)回了家?!?/p>
“郭聰兄弟真銀翼??!”
上青忍不住夸了一句,我也跟著點(diǎn)頭附和。
“那黃哥,郭哥跟他爺爺姓嗎?”
郭聰被他爺爺收養(yǎng)的時候已經(jīng)十歲了,我感覺郭聰應(yīng)該就是他的本名。
“不跟,老爺子姓胡,他沒給老郭改姓,怕萬一老郭家人想找他,改了名字不好找。”
不得不說這老爺子想的還挺周到,不過他也不姓陳和趙啊,這房子難道跟他沒有關(guān)系?
不對,我只知道那陳秀娘姓陳,趙閻王姓趙,卻忽略了一個人。
那就是陳秀娘的男人。
誰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不過這也好查,黃天賜下地府一趟就知道了,可他這一去一回就得小半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怕晚上出變故。
畢竟我哪個夢也不是白做的,既然給了我預(yù)示,就說明馬上要出事兒了。
“黃哥,為啥你們說,晚上必須早點(diǎn)回來,到點(diǎn)準(zhǔn)時鎖門?。恳话忝袼抟埠寐玫暌埠?,誰管客人幾點(diǎn)回來?!?/p>
一提到這個,黃子弘臉色變了變,手貼在一側(cè)臉上,小聲開口道:
“這是胡爺爺去年臨死前留下的規(guī)矩,我也不懂,不僅到時間就要落鎖,落鎖后無論誰要辦入住,都不能接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