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黃天賜跟弘毅都不同意我立刻回家,剩下八個被李奎害了的人也都被找到。
我只能跟著上青還有趙喜在遼省轉(zhuǎn)悠。
“哎!我媽給我發(fā)信息,說我舅姥爺要娶媳婦了!娶四個!要不我?guī)銈內(nèi)⒓踊槎Y吧!”
我跟上青真人對視一眼,有點沒聽懂趙喜在說什么。
那些話每一個字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是人話嗎?
舅姥爺!
至少得六七十歲吧?
老樹開花娶媳婦也行,但是娶四個?
他要登基稱帝???民政局也不能批啊,簡直目無法紀(jì)。
就連弘毅當(dāng)王爺?shù)臅r候都沒這么囂張。
“去!本王看看這老貨是不是強搶民女!”
果然,把弘毅氣的差點抽趙喜一頓。
“害!兄弟!大哥,太姥爺,爺,還有那個常威大哥,不瞞你們說,我這個舅姥爺吧,跟我們家不是實在親戚。
我從小在市里長大,小時候我媽這次我去我姥家拜年,我看到他就哭!那長得像一百多歲似的老的都掉渣,當(dāng)時他家里就有兩個媳婦,還是小姑娘……”
趙喜越說越懸,難不成真被弘毅說中了?
那小姑娘都是拐賣來的?
“你姥家在哪兒啊?”
趙喜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來那個地方叫什么名。
不過已經(jīng)過黃河了,不在北方。
也是個比較與世隔絕的村子。
趙喜姥姥非要趙喜他媽回去,趙喜他媽不愿意,干脆讓趙喜回去花點錢算了。
年輕人說走就走!
于是我們仨上了南下的火車,按照趙喜稀碎的童年記憶,找了兩天兩宿,總算在餓死之前找到了他老家那個村子:
黃門村。
“對!就是這,我想起來了,就因為這個村大門是黃色的,所以叫黃門村!”
我站在村口往村中看去,村里房子很破舊,看著有些蒼涼。
要不是黃門村三個大字在村口石頭上,我都懷疑我來了傳說中的封門村。
進(jìn)了村,趙喜又懵了。
因為路途遙遠(yuǎn),他又害怕他那個舅姥爺,五歲以后就沒回來過。
他姥姥家是哪一戶,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
“這好辦啊,你姥叫啥名,打聽一下就完了!”
上青真人沒當(dāng)回事,可趙喜卻表情糾結(jié)的握著手機(jī),沉默了足足三分鐘,才給他媽打電話過去:
“媽,我姥叫啥名?”
趙喜問完,幾乎是立刻把話筒拿的離耳朵遠(yuǎn)點,還不忘告訴我跟上青真人仔細(xì)聽。
我尋思著不對勁兒,就沒往前湊。
上青真人剛湊上去,一陣帶著芬芳的咆哮聲從話筒里傳來:
“你媽了個*的狗崽子,你姥叫啥你都不知道了????你知道你媽是誰不?你知道個幾把?一天天竟他媽在外面扯犢子,一點人事兒你也不干!你姥叫劉蘭芳,你他媽給老娘記住了,再問腿打折插你皮燕子里……巴拉巴拉阿巴拉……”
等對方累了先掛了電話,只剩下我們仨捂著耳朵面面相覷。
“我媽剛才說我姥叫啥名來的?”
趙喜扯著嗓門子大喊,我勉強聽到他在問話。
“啊?你說啥?我聽不見啊!”
上青真人作為離話筒最近的直系受害者,此時已經(jīng)完全失聰了。
好在趙喜會手語。
比比劃劃半老天,上青真人徹底懵逼了。
我掏出手機(jī)打字給他看,他這才明白,趙喜問的是他姥叫啥名。
“哦!你姥叫啥名?。磕憷丫兔菲G方!”
“不對吧上青大哥?我怎么記得叫牛欄珊?”
叫我們倆說出倆答案,趙喜也拿不準(zhǔn)主意了,剛才他是一句也沒聽。
“少主,趙喜的姥姥不叫牛欄珊,我不叫梅艷方,叫劉艷芳!”
這名字趙喜覺得有點像,正要找人打聽劉艷芳,被黃天賜攔住了:
“耳朵都他娘塞雞毛了?明明叫劉蘭芳!”
“劉蘭芳!對!爺你說的對!”
趙喜大叫一聲,身后路過的老太太過來拉扯他胳膊,一臉好奇的問他:
“你找我干啥???”
在我看來趙喜他姥應(yīng)該跟我姥差不多,也就六七十歲,可眼前的老太太說她劉蘭芳,瞅著得有八十歲。
也不知道是生孩子晚還是長得顯老。
“你是我姥?姥!我是趙喜??!我媽田春梅!”
老太太似乎在回憶這兩個名字,可目光卻在我們?nèi)齻€身上掃來掃去。
這會兒天漸黑了,那張臉配上那副表情,看起來有些瘆人!
“老弟,我瞅他姥像要吃人的老虎媽子一樣呢!”
上青真人悄悄拉了我一把,原來他也有這種感覺。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小喜子,我的外孫!”
就在我跟上青真人準(zhǔn)備拉著趙喜跑路的時候,老太太咧嘴一笑,終于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