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很快讓村里黃皮子傳回消息。
被附身的人正是楊強他爹楊大強。
我讓楚涵通知他們的人重點關(guān)注楊大強家,白天人臉熊未必會出來,至于晚上……
這次它是換策略了。
“老王哥,你給我找件你不穿的衣服,最好是大衣什么的!最好再找個帽子!”
“老弟你咋地了?冷???不行我給你燒點炕,你上炕躺會兒?”
老王哥還以為我不得勁,立刻要到外面去抱柴火,我趕緊攔住他解釋:
“我不冷,你幫我找吧,我有用?!?/p>
見我沒啥異樣,他這才翻箱倒柜,把最下面的冬裝大衣拿了出來,上面還帶幾個針腳歪歪扭扭的補丁。
“老王哥,等收拾了人面熊,我?guī)氵M城買件新大衣?!?/p>
就是不知道夏天有沒有賣的,實在不行只能給他留點錢了。
“兄弟你這不外道了……”
上青見我往身上比劃大衣跟帽子,不明白我要干啥:
“老弟,這大熱天你捂這么厚,不怕起痱子?”
無論是他還是金翠玲常威,都不算完全了解我,要是黃天賜在,一定知道我要干啥。
我神秘兮兮朝上青笑了笑:
“我找那熊瞎子討封去?!?/p>
一白天都相安無事,黃皮子時不時替黃天賜送消息過來,說那人面熊附在楊大強身上,就在家里吃吃喝喝,還唱會兒歌。
人面熊竟然還會唱歌,我有些好奇,問黃皮子它怎么唱的,黃皮子當場學了起來:
“有三只熊……住在一起……阿爸公阿媽公AB公……”
竟然還是中文跟外語結(jié)合的,這熊還挺有文化。
太陽剛落山的時候,我穿上大衣戴著帽子出了門,此前我也讓黃皮子給黃天賜傳了消息,通知他我要過去。
上青要跟著我,我怕人面熊的肉身過來,還是讓他守著老王哥跟隔壁老李頭。
同時也把金翠玲留了下來,專門帶他們逃跑。
把白天鼓搗的東西都揣進大衣兜里,我剛出門,就被熱了一身汗,有點喘不過氣兒。
“這他娘的熱?。】爝M伏了吧?”
我對著常威抱怨,常威散發(fā)身上的陰氣,瞬間讓我感覺涼爽了不少。
大夏天穿大棉襖,我估計也是頭一份。
我按照黃皮子給的地址,朝楊大強家走去,路上遇到楚涵他們,差點把我當熊瞎子給擊斃了。
“楚哥,是我!”
楚涵見我一腦瓜子汗有些懵,我讓他們埋伏在老王哥家附近,遇到人面熊直接開槍。
“陳大仙,我們都埋伏在王大哥家,你咋還往里走呢?”
他是擔心我遇到熊,可我一想到待會兒要干什么,就忍不住勾起嘴角,朝他邪魅一笑,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我找楊大強有點事?!?/p>
楚涵盯著我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表情有些發(fā)毛,嘴里還低聲嘟囔一句:
“怎么笑的這么變態(tài)?”
跟楚涵分開,我也忍不住唱起了歌:
“洋娃娃跟小熊跳舞,跳呀跳呀都拉稀…”
“嘖!這歌詞怎么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到了楊大強家門口,我已經(jīng)看到了躲在暗處的黃天賜,他看到我這一身打扮,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果然,最了解我的只有黃天賜。
我朝他拋個媚眼,黃天賜干嘔兩下,抬起爪子做了個抽我的動作,我趕緊把臉捂上。
楊大強家原本是三口人,他兒子楊強被警方帶走了,他老婆上禮拜生氣回娘家了,因此此時屋里就他一個。
我現(xiàn)在大門口,抬手敲門:
“咚咚咚…咚……”
我故意敲了四下,想看看這頭熊尖到什么地步,沒想到屋里立刻響起了開門聲。
接著一聲粗獷的聲音隔著大門響起:
“誰???”
“強咂開門,我是皮子!”
腳步聲離大門越來越近,我低下頭把手插進兜里,摸到了兜里用血畫的符紙。
大門嵌開一道小縫,一只布滿紅血絲的眼珠子緊貼在縫中:
“你到底是誰?我看不清!”
看不清就對了,讓它看清了,我還不如穿自已的背心褲衩子過來。
“說話!”
“我是你大爸!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