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想想,自已都出不來,如何能攔得住我?
我捏緊老板的手脖子,老板吃痛,松開手使勁吹被我捏紅的手腕,我跟上青立刻繞過他下了樓。
“哎!哎你們別下去,真找死啊?”
沒理會他在后面夾著嗓子勸阻,我跟上青已經(jīng)到了門邊。
玻璃門外面竟然放下了卷簾門,門外鴉雀無聲,我在吧臺巡視一圈,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個小巧的鑰匙。
“住手!不許開門!你們兩個不怕死,你們怎么不合計(jì)合計(jì)別人呢你們?”
老板已經(jīng)急吼吼追了下來,抬手想搶奪我手里的遙控器。
“你這老板也怪,如果鬧熊瞎子,你們報警,讓警方來處理就完了,要不這店就別開了,開旅店裝防盜門,偷摸把客人鎖在房間里,你這是防熊還是圖謀不軌?”
我越發(fā)覺得這老板不對勁。
被我這么一盯,他也不樂意了。
“來來來來來來來!報警!你們現(xiàn)在就報警!咱們這地方就這樣,那山林子里啥都有,時不時就出溜出來搗搗亂,警察來了能咋滴?能給它們打死啊那都是保護(hù)動物!
真正傷人的,那都成了精了,你以為那么好抓呢!”
他說的還真挺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掏出手機(jī)報了警,說鎮(zhèn)上有熊瞎子出沒。
接線員聽到熊瞎子十分淡定,還是那副沒睡醒的語氣:
“你注意把門窗鎖死千萬不要外出,警方馬上過去驅(qū)趕?!?/p>
這下我相信老板的話了。
可我實(shí)在擔(dān)心黃天賜,又不能把屋里的人置于險境,略微思考,便讓金翠玲跟常威出去幫忙。
這樣既不用開門,也能看看黃天賜怎么樣了。
老板見我們不出去了,也松了口氣,讓我們坐下聊。
“不是哥們,那熊瞎子到底咋回事?。俊?/p>
我覺得那熊瞎子一定不是普通熊,不然黃天賜早就把它弄走了。
“說來話長啊……”
老板說他在這地方開旅店開了十來年了,這山林子的猛獸其實(shí)很少下山。
以前幾年能遇到一次老虎,而且老虎只是瞅瞅你,也不叼人。
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自從過完年,總有老虎跟熊瞎子下山。
這老虎還那樣,懶洋洋蹲道邊看看熱鬧,可這熊瞎子卻邪性的很。
竟然偷走別人的大衣披在身上,還去村里偷了牛糞頂在頭上,裝成人的模樣,專挑下雨天起霧時站在路邊,朝來往的車輛招手。
咱們這邊的人也都實(shí)在,熱心腸,以為是有人出了事兒,便要停下來幫忙,結(jié)果一開門就被熊瞎子給拖了出去。
今年這事兒都發(fā)生好幾回了,人也被拖走了兩個,等警方找到尸體的時候,那兩個人都被扒了臉皮,掏空了內(nèi)臟,死的那叫一個慘。
“這倒是熊瞎子能干出來的。”
“那可不,咱們跟著過去看熱鬧,都看到了,嘖嘖嘖,老嚇人了!
而且從那以后,這路段還總下雨,現(xiàn)在只要一下雨,不管大小都封閉高速,已經(jīng)上路的那就沒招了?!?/p>
所以老板才裝上了卷簾門?
只是這門也不頂啥用?。课叶寄荃唛_,別說那么大個的熊瞎子了。
我們在一口坐了半個多小時,出去那三位竟然一個也沒回來,這讓我徹底坐不住了。
二樓房間里是有窗戶的,沒有防護(hù)欄的,但是窗戶鎖的地方被用鐵絲纏了好多圈。
“老板,既然這么危險,我就上樓回房間了,你自已也加小心,不行也進(jìn)屋躲著!”
我給上青遞了個眼神,上青立馬起身跟我往樓上走。
“大哥,咱倆跳窗戶出去?!?/p>
剛要踩上二樓最后一階臺階,一黑一黃兩道影子朝我跟上青撲過來,直接把我們倆撲了下去。
倒下去的剎那,又被什么東西給拖起來,不至于把我倆摔成腦震蕩。
“爺,常威!翠玲,你們回來了?”
接著我們的正是金翠玲,只不過看清他們?nèi)齻€的模樣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三位有些狼狽啊。
樓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整個樓梯都在震顫。
“來了!那逼玩意上來了!”
金翠玲用舌頭卷起我跟上青就往門外跑,可玻璃門卷簾門擋不住他,卻把我跟上青給撞夠嗆。
“他媽的,進(jìn)房間!”
黃天賜薅回金翠玲,把我們一起塞進(jìn)離得最近的房間,此時樓梯的木地板都傳來“咔嚓咔嚓”的破裂聲音,還有旅店老板驚恐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熊!人臉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