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能沒有安全感嗎?
缺失的母愛都找回來了。
估計(jì)劉菊花也是從王金山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真是作孽。
門外突然傳來騷動(dòng),我轉(zhuǎn)頭看去,地上嗚嗚泱泱一片黑色的東西,如潮水般朝這邊涌來。
那些東西身上,竟然還有具穿著壽衣的尸體。
它們完美的繞過了我媽它們,到了跟前,我才看清是一群又大又黑的老鼠。
上面的尸體,正是劉菊花。
“娘!娘?。 ?/p>
“哪來的這么多耗子,把我媽弄哪兒去了!”
一起來的還有劉菊花的幾個(gè)兒女。
他們沖進(jìn)院子,發(fā)現(xiàn)尸體被老鼠啃的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都見了骨頭,抄起墻邊的鐵鍬就要拍我們。
“又是你們幾個(gè)王八犢子,你們偷我媽尸體要干啥?”
“杜琳!我們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媽是你親大娘,你就這么讓她死后也不安生?”
劉菊花的女兒指著杜琳又要撓她,弘毅放出幾個(gè)厲鬼,把劉菊花這幾個(gè)兒女給攔住。
“一個(gè)不要臉的老媽子下了一窩不要臉的崽子!你家這張比臉是祖?zhèn)鞯??越傳皮越厚?/p>
你媽我的好大娘讓耗子給嗑了,不是讓我給嗑的,你跟我瞧嚎什么?
不得好死,指不定你媽干了啥!我勸你們還是別問了,你們問我都沒臉說!”
門外又聚滿了人,黃皮子說村里誰家辦事情都沒這么熱鬧過。
兩方雖然又想開干,奈何中間有鬼兵隔著,誰也碰不到誰,只能互相攻擊對方祖宗十八輩。
“不對啊,老弟,他們兩家是不是一個(gè)祖宗?”
上青聽著聽著突然問我一句,我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咋的。
杜琳跟劉菊花的幾個(gè)孩子是堂兄妹,那可不就是一個(gè)祖宗。
這會(huì)兒我估計(jì)他家祖墳都得炸了。
“都別吵吵把火的,本大仙有話要說!”
黃皮子當(dāng)著劉菊花的兒女跟看熱鬧村民的面開口,立刻有膽子小的被嚇得跑回了自已的家。
不過大多數(shù)人臉上雖然害怕,糾結(jié),腳卻像生了根一樣,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
“咳咳……”
黃皮子見周圍安靜了下來,打了兩下嗓正要開口,一直閉眼睛裝死的劉菊花猛的睜開眼,陰狠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們碎尸萬段。
“閉嘴!你給我閉嘴!”
她的兒女中除了王金山能看到她,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還著急嘟囔,問這黃皮子到底要說啥?咋還不趕緊說。
“那個(gè),這個(gè)??!這個(gè)……那個(gè)?。〈蠹页院煤群谩?/p>
黃皮子一開口,像演小品似的,一下子把門口的人給逗樂了。
這種場面之下,笑場好像不太合適。
村民后知后覺,生怕惹惱了黃大俠,給自已招了禍?zhǔn)?,笑完又雙手合十朝黃皮子鞠躬,求黃大仙原諒。
黃天賜翻了黃皮子一眼:
“讓你來活躍氣氛待且(招待客人)來了???”
黃皮子趕緊收斂心神,朝著村民擺擺手示意自已不在意。
“本大仙要說的是,杜子騰當(dāng)初不是喝多了爬樹摔死的,是撞破了她劉菊花跟王金山的奸情,被王金山給害死的。”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唏噓不已。
原來杜老頭本就是個(gè)酒蒙子,經(jīng)常喝多了找不到家,幾個(gè)兒女管不了,劉老太為了偷情也不管。
那天半夜突然提前回家,撞破了劉老太跟王金山在一起,被王金山舉起來摔死后,掛到樹上讓他滑下去。
因此劉老太挨家挨戶喊人幫忙,村民也沒有懷疑。
畢竟總有人說杜老頭,再這么喝酒早晚把自已喝死。
“你……你說的是真的?我媽跟王金山……把我爸害死了?”
劉老太的女兒不敢置信,可他們家跟黃皮子無冤無仇,在村里遇到都躲著走,這一只黃皮子總不至于為了騙她們才開口說話吧?
原本劉老太女兒對于自已老娘的事兒也就是半信半疑。
現(xiàn)在黃皮子說的有鼻子有眼,我看她信得八九不離十了。
“媽!你咋能干這事兒呢?”
劉老太兒子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尸體,口中喃喃低語。
王金山跟劉老太的魂兒一樣,一動(dòng)不動(dòng)垂著頭站在原地,一個(gè)是真死了,一個(gè)是裝死。
“我操你馬王金山!你他媽別裝死!你說話!你為啥殺我爹!我他媽整死你全家!
你有能耐讓她跟我爹離婚,你們不怕讓人唾沫淹死你倆就正大光明在一起……”
王金山越沉默,劉老太的兒子越破防,朝著王金山揮起了拳頭撇子。
“哎哎哎,別亂罵!他媽就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