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雞尿腚的喊啥,你知不知道這王金山是誰?”
黃天賜瞥了我一眼,我趕緊進(jìn)屋搬了個(gè)凳子出來讓他坐下。
“給你姥也搬一個(gè)。”
我把我姥扶進(jìn)來,黃天賜已經(jīng)變成了小老頭模樣。
我姥在他身邊剛坐下,她爹不干了。
“哎呀?黃天賜,論輩分你怎么也得管本王叫一聲二大爺,咋地,你坐著讓本王站著?”
黃天賜沒理他,我怕他鬧騰,趕緊又給他搬了個(gè)凳子。
至于別人就都站著吧,王家就三口人三把凳子,我說啥也整不出來了。
“咳咳!劉菊花,本大仙問你,你有幾個(gè)孩子?”
那劉老太太劉菊花不明白黃天賜為啥突然問這個(gè),不過想了想還是開口回答:
“四個(gè)兒子,一個(gè)女兒?!?/p>
剛才院中確實(shí)是四男一女。
杜琳已經(jīng)清醒過來,因?yàn)闆]有凳子,王娜把她扶到房根底下讓她靠墻坐著。
“王金山,誰讓你回來的,你給我滾犢子,給我凈身出戶!褲衩子都給我脫下來再滾!”
面對杜琳,王金山已經(jīng)不裝了,氣急敗壞罵了回去:
“你給我滾癟犢子!這都是夫妻共同財(cái)產(chǎn),你憑啥讓我凈身出戶?你說我搞破鞋,你有啥證據(jù)?
劉菊花已經(jīng)死了,你說出去這事兒誰信!”
我現(xiàn)在不想聽他倆掰正,干脆讓金翠玲跟常威去把她倆嘴捂上。
兩人說不出話,表情變得驚恐,估摸都以為劉菊花在捂她倆。
這邊安靜了,黃天賜又問劉菊花:
“四男一女,你確定你只有四男一女?”
這話讓我心頭一跳,一個(gè)匪夷所思的念頭一閃而過。
我目光在劉菊花跟王金山身上來回掃,倒也沒看出什么。
我姥更是一臉懵逼,還有點(diǎn)著急。
“二哥,她還有別的孩子咋地?”
“老妹別著急,你讓她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聽著黃天賜跟我姥嘮嗑,沒人搭理弘毅,弘毅又開始刷存在感:
“大侄子……”
黃天賜瞥了他一眼,朝我開口道:
“孫子,把閉嘴符給你太姥爺貼嘴上。”
我默默往門口挪了挪,我可不像我姥,他倆斗嘴,我是兩邊都討不到一點(diǎn)好。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小五……是……五個(gè)啊?!?/p>
劉菊花還在數(shù)著自已的兒女,黃天賜好心給他提了個(gè)醒:
“你跟你初戀不還生了個(gè)兒子?”
這么一說,劉菊花好像瞬間想起來了什么,僵硬的臉微微抽動(dòng)一下。
“是……是還有個(gè)兒子,他死了,我就把孩子送人了,咋地了?”
我把手伸進(jìn)包里,想找紙跟筆把這事兒記下來,可惜包里只有畫符的毛筆跟黃紙。
看黃天賜那不懷好意還挺解氣的模樣,我估摸著這事兒跟我猜的八九不離十。
有時(shí)候我真不想自已這么聰明,一猜就中。
“那孩子咋地了?咋地了?”
劉菊花嘴里嘟嘟囔囔表情呆滯,黃天賜打了個(gè)響指,一只黃皮子從墻外跳了進(jìn)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gè)紅色方便袋,
它看到黃天賜,立刻快步上前,在黃天賜的目光示意下,把紅口袋塞到我姥手里。
我姥打開一看,竟然是毛嗑。
“還是二哥想的周到,我就覺得手里像缺了點(diǎn)啥。”
黃天賜在我姥面前又得了臉,把弘毅氣的直咬牙,從招魂幡中扯出三鷹送人頭,讓他給我姥弄點(diǎn)水果。
三鷹這一走,我怕他回不來,趕緊把他叫到跟前交待,讓他回家找上青,讓上青找我媽,拿了水果讓我媽開車把他帶過來。
“咋地了……咋地了……咋地了……”
劉菊花不斷重復(fù)三個(gè)字,黃天賜看到我跟送人頭說話,也不著急。
我怕劉菊花被太陽曬的受不住再黑化了,讓王娜找了一把傘撐在她頭頂,直到門外響起開車門子聲。
我媽拿著切好的果盤,上青還從車上搬了兩個(gè)小板凳,他倆坐好后,黃天賜才讓黃皮子開口。
“劉菊花,你不是找你大兒子嗎,你大兒子就在你面前呢。”
聽到這句話我是沒有一點(diǎn)驚訝的,我姥往嘴里送毛嗑的手卻頓住了,目光在所有人鬼身上掃過,最后驚訝的張大嘴,落在了王金山身上。
“說什么幾把玩意呢?黃皮子咋開口說話了?成精了?”
王金山有些懵。
我趕緊拿出裝牛眼淚的瓷瓶,朝石化在王金山身旁的金翠玲扔去。
金翠玲立刻扒開王金山的眼皮子,直接給他滴了兩滴。
又給杜琳滴了兩滴,至于王娜,她年紀(jì)太小,有些事情不適合讓她知道。
“劉劉劉劉劉菊花?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