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新娘不是唐雪芝,是她的丫鬟紅杏?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沒錯,當初被王小滿背上花轎的新娘是紅杏?!?/p>
看著我們這么激動,王健嘲諷的笑了一聲。
原來這新娘的未婚夫早就跟唐雪芝的丫鬟看對了眼。
兩人早就暗通曲款,那紅杏甚至懷了身孕,
只不過他們隱藏的極好,所有人都沒蒙在鼓里。
那個時代對女子本就苛刻,這紅杏被娶回家,也不可能再換回來,淪為笑柄的最終也能是唐雪芝一人。
哪怕她是富豪的女兒。
甚至對方再散布謠言出去,說是唐雪芝不守女德與人私奔,才逼迫丫鬟替嫁,還能順理成章吞下對方準備的嫁妝。
他們的計劃周密又惡毒,只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
迎親之日竟然遇到了殺身之禍。
“這……怪不得叫紅杏,這不紅杏出墻了么!一個丫鬟害主,還真是反了她了!”
上青氣的抬起手,桃木劍朝面前空氣捅了幾下,嚇得王健抱著腿縮起來。
“那我姐姐在哪兒?我姐姐在哪里!”
唐文軒聲音泣血,險些跳進坑里去,好在黃天賜一把撈住了他。
“你先別急,聽他說說看,萬一你姐姐被那個紅杏跟狗男人送了出去,沒遭遇毒手呢!”
黃天賜一勸,唐文軒平靜下來,可馬上,這份希望又被王健的話打碎。
“那紅杏說…紅杏說,真正的唐雪芝被打暈了,就綁在柴房里,那天王良確實在柴房殺了個姑娘……”
唐雪芝死了。
被當成唐家丫鬟給亂刀砍死了。
“姐姐——”
唐文軒有些接受不了,身上黑氣瘋狂在頭頂匯聚,我趕緊將他收回排位中,可黃天賜的牌位竟然不受控制飛了出去。
霎時間宅院中陰風大作,無數(shù)凄厲嘶吼聲響徹各個角落,好像唐家滅門慘狀再現(xiàn)。
“爺,唐文軒要化成厲鬼了!”
這小子身上怨氣太重,竟然壓的我們動彈不得,黃天賜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黃色霧氣壓在黑色煞氣之上,兩股氣息相互施壓,一時間誰也無法將另一方壓制。
“天罡鑄垣,煞炁歸寧。
魂駐其位,不得妄行?!?/p>
我口念禁縛咒,雙手快速結(jié)印,金色光點連成線,朝黃天賜的牌位捆去。
“爺,老弟,我來助你們!”
上青掏出一把符紙朝頭頂揚去,符紙無火自燃,火星落在黑色煞氣上,將煞氣灼燒出幾個大窟窿。
牌位不再震顫,陰煞之氣漸漸被黃色霧氣壓制,鬼哭狼嚎聲漸漸歸于平靜。
可唐文軒并沒有放棄反抗,我也不想直接將他打散,雙方只能這么僵持著。
“唐文軒!你姐姐在此!”
就在我迫于無奈想重創(chuàng)唐文軒之際,胡秀英身影突然出現(xiàn),手中還拿著一卷像畫卷一樣的東西。
頭頂壓力一松,黃天賜牌位落下來,我趕緊撲上去接住。
唐文軒從排位中鉆出來沖向胡秀英,卻沒有看到她身側(cè)有自已的姐姐。
“姐姐!我姐姐在哪里?你騙我!”
“稍安勿躁?!?/p>
胡秀英安撫住唐文軒,接著緩緩打開畫卷,是幅風景畫,場景倒挺像這后院,只不過畫上的坑里蓄滿了水,上面還開著荷花。
不過這風景旁有很大一塊地方空了,就好像那個地方應(yīng)該畫個人物。
唐雪芝!
難不成這不是風景畫而是人物畫?
畫上之人就是唐雪芝?
可人哪兒去了?
胡秀英對上我們的目光把畫轉(zhuǎn)過去,自已也懵了:
“這小姑娘竟然跑了!”
這話說出來她自已都不信。
就算唐雪芝是百年厲鬼怨氣深重,到了她手中,也沒有逃跑的可能。
可唐文軒看到那幅畫卻不再鬧了,他平靜的有點不對勁兒。
“唐文軒,你知道你姐姐在哪里?”
我話音剛落,那幅畫下邊突然破了一個洞,那洞的邊緣沾染著陰氣。
“原來如此?!?/p>
胡秀英將畫扔在地上,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怎么招,竟然笑了。
弘毅扛著招魂幡姍姍來遲,胡秀英看了他一眼,竟然把他看到一激靈。
“太姥爺,你咋地了?我瞅你有點心虛啊!”
“放屁!本王心虛什么!”
雖然我也不相信弘毅跟唐雪芝的鬼魂逃跑有關(guān)系,可他這反應(yīng),跟平時對胡秀英的敬而遠之不一樣。
所有目光都落在弘毅身上,弘毅干脆眼珠子往上一翻裝瞎,可他扛著的招魂幡卻開始無風自響。
“太姥爺,我勸你說實話,胡仙姑可不是好糊弄的!”
無論我怎么勸,弘毅就是翻著眼珠子嘴硬道:
“本王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