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村子中間也隔了幾畝地,不過我跟上青腳力快,十分鐘就找到了皮臉怪說的那條河。
“爺,就是這里,但是你把這腦瓜子別在腰上干啥?”
黃天賜燒了皮臉怪的身體,卻留下了那個沒了眼珠子,臉上兩個大窟窿的腦袋。
還把那玩意掛在腰間。
那腦瓜子本來就大,走走路好像他屁股底下騎了個小孩兒玩的大號彈力球。
他難不成想用這腦瓜子當坐騎?
以他的審美,還真有這種可能。
“你懂個屁!讓常威背你下去,把那小孩兒帶上來。”
黃天賜抬腿踹了我一腳,我胸口一悶,人已經(jīng)落了水。
下一秒,我腦袋又露出水面。
常威把我推上了岸,也露出個腦袋開口道:
“黃仙,王爺,我自已下去就行?!?/p>
我也算反應過來,對啊,他水性好,就下去找一個小孩兒,背著我那不是累贅嗎。
黃天賜踹我干啥?
對上我控訴的目光,黃天賜別扭的測我臉抽到另一側:
“老子坑你一次咋地了,你那什么眼神!”
我欲哭無淚,正對上弘毅,我這太姥爺立刻目光亂瞟嘴里喃喃低語:
“這地方陰氣甚重,本王的多加小心??!”
我懷疑他這兩天讓黃天賜打服了,不然怎么還不得替我說兩句話。
不過黃天賜一眨眼竟然沒了蹤影。
兩分鐘后,他不知道從誰家偷了床被扔在我身上。
還帶著熱呼氣兒的。
我把濕漉漉的衣服脫掉,裹住被瞬間感覺來到了天堂。
心里對黃天賜那么一丁丁點抱怨立刻煙消云散,我咧著大嘴湊近,剛想拍兩句馬屁,臉又被黃天賜抽到另一邊。
“爺,下次能不能別打臉?”
黃天賜冷哼一聲,說下次掐我大腿。
我嚇得趕緊并攏大腿,還是打臉吧。
“對了,爺,太姥爺,你們咋知道這玩意跟牛芳把沈子平藏起來了?”
黃天賜說黃家找遍了附近幾個村子,也沒有找到沈子平,原本以為沈子平的鬼魂已經(jīng)沒了,卻意外查到了牛芳跟皮臉怪的關系。
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皮臉怪也就是趙來福,活著的時候,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
八旬老太上廁所都不放過,偷看人家上廁所,要不是被發(fā)現(xiàn),老太都要遭他毒手。
錢花光了就回家打老婆。
甚至在外面還整出來個兒子。
原本他是想把牛芳弄死,就跟外面的女人過,可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牛芳跟沈大通搞在了一起。
一氣之下他拿刀就要砍死兩人,結果被兩人奮力反抗,給反殺了。
兩人趁著天黑把趙來福弄到亂葬崗埋了,那地方平時人都繞著走,埋個人進去也沒人發(fā)現(xiàn)。
而且趙來福爹媽都沒了,有兩個弟弟都躲著他,從來不聯(lián)系,村里人更是不搭理他,生怕被他黏上,到家里去耍無賴借錢。
更是基本上不著家。
牛芳對外說他跑了,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甚至有人吐口唾沫暗罵兩句死了才好。
因此趙來福死了這么多年,一直沒人知道。
可這人活著心術不正,死了也變不出好玩意。
他吸收了墳圈子的陰氣,竟然化成了皮臉怪。
再說這沈大通,他殺了人,心里有鬼,一天草木皆兵。
門口路過個陌生人,他都害怕是便衣警察來收他了。
這件事他跟牛芳互相都拿捏住了對方的把柄,他怕牛芳藏不住事兒給說漏了,干脆把人騙回家里,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不僅能讓對方守住這個秘密,還能方便他倆偷情。
牛芳不能生,沈大通承諾把沈子平給她。
可日子沒過幾天,趙來福找上沈大通家。
他原本想把這一家子都弄死,報仇泄恨,可發(fā)現(xiàn)牛芳身邊多了個孩子。
自已常年不著家,牛芳對那孩子像看眼珠子似的,趙來福不禁懷疑,那孩子是牛芳給沈大通生的。
看著都有兩歲了,想著自已先一步戴上了綠帽子,趙來福覺得就這么弄死他們太便宜了。
他第一個要報復牛芳,于是附在顧美芬那個親生兒子身上,半夜把顧美芬吵醒,不僅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丈夫跟那個名義上的保姆的秘密,還讓她聽到了沈子平管牛芳叫媽媽。
沈子平本就是沈大姨突然送回來的,說是自已的兒子,可到底是不是,她心里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個趙來福殺人誅心啊,讓顧美芬誤會沈子平是沈大通私生子,以后他家有啥都得給沈子通一半,她不得氣死?”
我都有點佩服趙來福這個心思縝密的勁兒了,要是用在正道上,早晚能發(fā)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