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叫上太姥爺,咱們把那幾頭豬抓了嚴刑拷打一番?”
怕被隔壁屋的豬聽見,我學(xué)著趙喜比劃著手語。
“老子抽死你個癟犢子!嚴刑拷打?你出去轉(zhuǎn)一圈那幾頭畜生就能被你嚇?biāo)?!?/p>
黃天賜的聲音在心底響起,我才想起來我跟他說話用不著打手語。
還以為我有天賦,他一下子就看懂了,原來是聽到我心里的笑聲小聲嗶嗶。
不過我這妝容真的那么有殺傷力嗎?這兩天看著趙喜跟上青真人,我已經(jīng)有一點點適應(yīng)了。
那頭豬離開后,弘毅回了屋子,身上沾了一身豬糞味。
“太姥爺,你打入豬圈內(nèi)部了?”
弘毅閉著眼睛緩緩開口:
“本王發(fā)現(xiàn)那幾頭豬不簡單,真正的長生者可能不是趙喜!”
弘毅懷疑,真正的長生者是那幾頭豬,那趙喜變成如今這樣,肯定跟它們脫不了關(guān)系!
看來嚴刑拷打是必然的,就是不知道我們不在東北,黃天賜跟弘毅法力受到限制,我們能不能打過那幾頭豬。
“慌什么,你們兩個道士,還對付不了幾頭豬精?”
黃天賜這么一說,我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已跟著他和崔道長學(xué)了不少道術(shù),也算個道士。
至于上青真人,也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我們兩個聯(lián)手,搞偷襲還是有點機會的。
而且弘毅那些鬼兵沒有下堂口,不受規(guī)則束縛,只要不讓那四只鷹幫忙,其他鬼大哥還是挺靠譜的。
“劉蘭芳說明天就成親,不知道她說的明天,是真正的明天,還是天亮?!?/p>
這屋子里紅布都沒扯下去,天亮結(jié)婚也不麻煩。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跟黃天賜還是去了劉蘭芳家一趟,只是要出門時發(fā)現(xiàn)門上掛著個鎖頭,哪怕從里面也打不開,只能回房間里翻窗戶。
好在這窗戶夠大也夠破,黃天賜悄無聲息拆了玻璃,剛好夠我鉆出去。
劉蘭芳屋里還亮著燈,我扒著窗戶,發(fā)現(xiàn)她正翻著一本相冊喃喃自語:
“你這死丫頭,沒良心,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當(dāng)年你那兒子偷了我壽命,我把他賣了,也算是給我還債了!
要是你還在,還能多賣一分錢。
不不不,你這小賤人給外人破了身子,不值錢嘍!”
她嘴里念叨的應(yīng)該是趙喜他媽,可為啥她認定是趙喜偷了她的壽命?
老太太還在嘟囔著,說什么村里的子女都不孝順,一個個長大了就像她一樣想往外面飛,最后還不都成了豬神的盤中餐。
這話里信息量太大,我一時有些轉(zhuǎn)不過彎。
他們把自已的子女都喂豬了?
“爺,我覺得有必要先拷問一下這個劉蘭芳!”
黃天賜示意我不要打草驚蛇,等控制了那幾頭豬,這些人沒了主心骨,就不怕他們不說實話。
我回房間的時候,上青跟趙喜已經(jīng)醒了。
常威生無可戀的躺在我的位置,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我低下頭俯視他,把常威嚇得直接鉆進了被窩。
就這殺傷力,幾頭豬應(yīng)該不在話下。
為了驗證一下,我決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此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何必房間舅姥爺開了門出去,在他關(guān)門的時候我趕緊攔?。?/p>
“爺爺~我要尿尿?!?/p>
舅姥爺饒是已經(jīng)見過我們,還是被我這張臉驚艷的險些死過去。
“廁所在在在豬圈旁邊……”
沒等我邁出去,他先捂著褲襠去了后院。
我溜達到豬圈旁邊,身上脂粉味兒太濃,那幾頭豬根本認不出我來,只是下意識的往角落里縮了縮。
“唉呀媽呀~這大肥豬~等年底宰了,一半吃肉,得多香??!另一半就賣錢!讓爺爺給我買件花棉襖~”
面對我不懷好意的目光,有一頭豬沒忍住,竟然開了口:
“丑八怪想得美!你活不到年底了!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其他幾頭豬立刻哼哼唧唧試圖想掩蓋住那頭豬的話,甚至張嘴咬了它幾口。
我裝作沒聽見,撿起墻根底下的土豆子就朝那幾頭豬身上砸。
“臭豬!天還沒亮叫喚什么,讓不讓人睡覺了?打死你們,今天就吃肉!今天就賣錢!”
我把一筐土豆都砸了進去,嘴里不停的挑釁,那幾頭豬被砸的滿頭包,都忍不下去了。
“小畜生!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本大仙現(xiàn)在就吃了你!”
說著幾頭豬竟然直直的站了起來,像人一樣后腿著地,面目猙獰的踮著腳朝我走過來,嘴里發(fā)出“哼哼”的粗聲,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