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gè)問題黃天賜跟竇長青都想到了。
黃天賜眼珠子提溜轉(zhuǎn),看著竇長青那表情,啥也沒說又好像啥都說了。
如果真是他灰家傷人性命,這竇英事情敗露不得被雷干劈叉?
如果只有我們仨,我跟黃天賜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
可胡秀英也在此地。
她跟灰家可沒什么交情。
而且胡家身為五仙之首,她本就對五家有監(jiān)管的義務(wù)。
“這事兒有些棘手啊?!?/p>
黃天賜嘆息一聲,世人都說他黃家不講道理光護(hù)短,可這狐黃白柳灰誰家不護(hù)短?
雖說竇長青輩分不高,可他有股子虎勁兒,也最是講義氣。
這事兒如黃天賜所說,確實(shí)不好整。
竇英為了保護(hù)百姓將張彩萍困于此地,可也不該傷了那些人的性命。
“你說,那些人是不是你弄死的?都是你弄死的!”
竇長青一雙豆眼猩紅,揪起老虎媽子“碰碰”就是兩拳。
說實(shí)話他是我見過挨打最多的,比鬼子挨打的都狠。
老虎媽子被打的直泛惡心,嘴里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殺的我殺的!我不說了么本想讓村民找兩個(gè)人糊弄我,可那些人下來就干我,這才都讓我弄死了,我不是說了嗎!我都說了還打我干啥!”
我回憶一下,剛剛它是這么說的。
之前的幾個(gè)先生把它干夠嗆最后慘死洞中。
它閑來無事還用鼠皮給那幾個(gè)人補(bǔ)皮。
可我們問的是最后這兩個(gè)先生。
據(jù)張國良說的,這二人是一大早被發(fā)現(xiàn)慘死在墳外的,一個(gè)像被耗子啃了,一個(gè)被鐵鍬砍了脖子。
我們所遇到色尸體也確實(shí)如此。
竇長青又捶了老虎媽子一頓,這才把它扔在地上:
“最后這兩個(gè)人也是你弄死的?”
“最后這倆?。磕遣皇?..”
這不還是竇英?
果然,下一秒老虎媽子繼續(xù)開口道:
“那兩個(gè)人都是竇英那王八犢子弄死的,你們一看那臉還不知道?。拷o啃成什比樣了?”
這話讓竇長青又變了臉色,顯然事情還是往最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了。
只是老虎媽子臉上既極快的閃過一抹陰毒。
還有點(diǎn)得意。
就像是陰謀詭計(jì)得逞了一樣。
“哎,還是我這樣的好,干點(diǎn)壞事正大光明的,也不怕誰劈我,本來我做這事兒就是要挨雷劈的。
可憐竇英啊,這叫什么?一門...一門忠烈?就剩他了,如今他這殺人害命的事情敗露,我看這位黃仙就是深明大義的,你不會包庇灰家吧?”
老虎媽子給黃天賜扣了一頂大高帽子,不過黃天賜壓根不吃這一套:
“你在教老子做事?”
對上黃天賜兇狠的目光,老虎媽子依舊那副無所吊謂的神情。
也是,沒聽說過老虎怕黃皮子跟大耗子的。
我甚至有一種,他在戲耍我們的感覺。
哪怕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不對。
誰也無法保證它說的就是真的。
哪怕一切聽起來都很合情合理。
可七分假三分真的話我們這些局外人,誰又能分辨呢?
老虎媽子瞥了我一眼,眼眸中一抹精光流轉(zhuǎn)。
“鼠仙,它專門騙人手指頭吃的,它的話不能信,先弄死它,剩下的找到竇英再說?!?/p>
黃天賜跟竇長青一致認(rèn)同我的提議,桃木劍橫在老虎媽子的脖梗子上,這回它是真的慌了:
“你們要干啥啊?殺虎滅口???這事兒你們瞞不??!那胡秀英是什么狐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就不信你灰家這次能獨(dú)善其身!”
我不想聽它嗶嗶,正要揮劍劃斷他的脖子,給它來個(gè)形神俱滅,身后卻傳來胡秀英的聲音: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