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拼湊起來,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想:
張建業(yè)犯了罪,還是驚天大罪,被其母親發(fā)現(xiàn),或許二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或許老太太要報警,張建業(yè)情急之下掐死了老太太拋尸河中。
他殺害母親正好被秀娟看見,雖然秀娟當(dāng)時害怕,也答應(yīng)了張建業(yè)不會報警。
可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yán)的。
于是張建業(yè)用化學(xué)藥劑迷惑了秀娟的心智,讓秀娟失足掉下河里淹死!
“唉呀媽呀!你猜的太準(zhǔn)了!太有理有據(jù)了!你簡直就是天才,是那個福爾馬林!你不警察可惜了,官府損失大了!”
黃天賜突然陰陽怪氣十分夸張的拍手叫好,把我嚇得以為他被啥玩意上身了!
“爺,你干啥?”
“干啥?老子想抽你!老子問問你,你這個猜測跟秀娟和你說的有啥區(qū)別?”
我仔細(xì)回想一下,好像……沒區(qū)別。
好吧我其實啥也沒發(fā)現(xiàn),啥也不知道。
再說了,福爾馬林那不是泡尸體用的?
他要說的應(yīng)該是福爾摩斯吧?
還有我懷疑,老太太發(fā)現(xiàn)的他兒子犯罪證據(jù),很可能就是張建業(yè)的葬城計劃。
“他到底要干幾把啥?。 ?/p>
我給程軒發(fā)了個消息,讓他們最近留意一下,雖然還沒找到證據(jù),但是以我跟警方的關(guān)系,他們應(yīng)該會重視。
離開張家,弘毅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他帶著陰兵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快遞跟張建業(yè)。
“老子讓黃家都出去找,再去請胡秀英幫幫忙,這是大事兒,她們老胡家別想瞇著!”
黃天賜說的對。
要是這么大的事兒,我們處理好了不一定有功,處理不好那還不得背鍋?
把胡秀英拉進來,到時候也不怕各方怪罪。
黃天賜說干就干,家都沒回直接去找胡秀英,我順路定了些酒菜回去犒勞陰兵,順便問問他們之前的異常是因為什么。
如果除了弘毅之外,還有人能控制招魂幡,那不隨時在背后捅我們一刀?
我拿出老民警留的號碼打過去,問他知不知道秀娟跟她老婆婆尸骨埋在什么地方,老民警說二人都被火化了,骨灰被張建業(yè)揚到河里了。
真是好兒子,孝死媽了!
回到家,趙亮頂著兩個大腫眼泡子,眼睛拼命瞪著,頭時不時就往旁邊垂一下。
這是困夠嗆,還強撐著不睡。
“趙大哥,這大白天的你就睡一會兒唄?我家里絕對安全。”
“陳大仙!兄弟,我這一閉上眼睛啊,就看到那個老太太要抓我,她管我叫兒子,讓我不能那么干,我啥也沒干啊……”
趙亮啞脖倒嗓的沖我訴苦,我只能安慰他兩句,勸他趕緊趁我在家睡一會,他這才敢閉上眼睛,可身體一激靈一激靈的。
“你拍他兩下就完了唄?!?/p>
弘毅給我出個招,我抬手想拍,有些別扭,目光掃到黃天賜的牌位,我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把黃天賜牌位塞趙亮懷里,趙亮總算睡踏實了。
“這牌位還能這么用呢?你讓他摟本王的?”
弘毅見黃天賜的牌位這么有效,自已也躍躍欲試。
“得了吧太姥爺,你身上陰氣太重,他抱著你更害怕!”
“怎么的呢?就本王陰氣重?就你爺沒陰氣?”
竇長青縮在一旁嘴里叼著蘋果,怕弘毅打我,趕緊湊過來把他拉開:
“義……咳咳……我義父的意思是,您這逼人……呸!身上貴氣逼人,充滿王霸之氣,一般人承受不住?!?/p>
弘毅一雙金眸直勾勾盯著竇長青,把竇長青盯的渾身發(fā)毛,眼看著竇長青腿都哆嗦了,他才緩緩開口:
“本王總覺得這個逼人不是好話呢?”
好在弘毅沒有糾結(jié),我定的酒菜到了,他轉(zhuǎn)身去招呼陰兵出來喝酒,竇長青十分有眼力見的把屋里窗簾都拉上。
只是關(guān)于自已在招魂幡中失控的事兒,厲鬼陰兵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說有種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他們。
“太姥爺,要不你想想這幡還有誰能控制?”
“那可多了去了,閻王爺,鐘馗,判官,五方鬼帝……”
弘毅像報菜名一樣,把地府從上到下報了個遍。
不過我覺得不能是他們在操控招魂幡,如果是地府出手,那些厲鬼不會被弘毅硬逼回去。
再說了,地府要把整座城的人抬下去干啥?
閻王爺瘋了也干不出那事兒。
“太姥爺,你認(rèn)識的人或者手下的將領(lǐng)中,有沒有能控制招魂幡的?”
弘毅曾說過,自已手下有幾個副將,在抗戰(zhàn)的時候有的犧牲了,有的失蹤了。
“還真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