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的確在炕洞里。
只是不在他以為的炕洞,而是他自已住的房間。
但凡他多個心眼,去自已房間里也找一找,那孩子還真就被他找到了。
這村長果然不無辜。
這村里發(fā)生的一切,又有多少是他在背后推波助瀾呢?
處理好井中的尸體,長老帶著村民進了院子,等著我給白綾招魂。
我心里卻想我還招個屁?萬一村長在白綾八字上動點手腳,我把底下那個厲害的招上來不全都完犢子了?
現(xiàn)在就算是白綾他爸,我也不相信!
白家能把白小武獻出去,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情?
媽的這地方就是沒有信號,我真的好想報警。
后山那些孩童的尸骨就夠這幾個老登吃花生米了!
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有著急的村民開始讓我趕緊招魂,我看著遠處天邊一黃一白兩道煙急急朝我這邊奔來。
接過村長遞過來的八字,當著所有村民的面大聲念起來,同時眼睛從白家人面上掃過,白綾他爹聽到八字時明顯愣了一下,可卻沒有開口。
他身后的白家人大部分沒什么反應(yīng),不過離白老頭最近的男人眉頭皺的很緊:
“這八字不是白綾的!”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齊刷刷看著他。
“她二叔,你又不知道白綾的八字,你亂說什么呢?”
最先開口反駁的竟然是白綾的爹。
長老跟村長同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八字確實不是白綾的,至于是誰的,這三人應(yīng)該都心知肚明。
黃天賜的氣息越來越近,跟他同來的正是正是弘毅。
不知道為什么金翠玲沒跟過來,難不成胡嫣然她們那邊也有事兒?
我有些心急,聲音也冷了下來:
“你們拿別人的八字讓我給白綾招魂,你們想招的到底是何人?
白老頭,洛長老,村長,你們?nèi)齻€身為村里的領(lǐng)頭人,到底在用村民的命醞釀什么陰謀?”
我聲音如平地炸雷般炸進院中每一個人的耳朵,所有村民本就臉色難看,被毒瘡折磨的痛苦不堪,聽我這么說,懷疑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
他們不至于立刻相信我,可這幾天長老的騷操作太多,懷疑的種子早就種了下去。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長老第一個蹦跶起來:
“你胡說!我就知道你們都是騙子!是妖怪!你們根本就是來害我們的,什么招魂都是借口,這些尸體都在后山埋的好好的,你們一來就跑到井里了,分明是你們搞的鬼!”
面對他的倒打一耙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畢竟我親自去過后山。
“后山?那我想問問洛無川洛長老,后山里為什么埋得都是孩童的尸骨?”
“你去了后山?”
村長聲音是從未有過的陰冷,目光也像毒蛇一樣盯著我,好像隨時準備撲上來咬我一口。
長老眼神比他還兇。
“對,我去了后山,還挖出了里面所有的尸體!村民們,你們被騙了,所謂的圣童根本就是人造的產(chǎn)物。
白家的白小武你們都記得吧?
他小時候生病,跟白家主和自已母親出村去看病,最后沒有回來,白家主說白小武跟母親到外面去生活了。
可白小武的娘剛才你們看到了,早已經(jīng)成了亡魂,白小武的尸體,也在后山!
你們不信,可以自已去看!”
叫我說的斬釘截鐵,村民們動搖了。
畢竟他們從未上過后山,哪怕自已家親人離世,最后也是由長老送到后山。
“村長,長老,如果真想證明他在說謊,不如帶我們?nèi)ズ笊娇纯础?/p>
“不行!”
長老想也沒想就開口拒絕:
“后山是村中禁地,貿(mào)然前去只會玷污圣童飛升的圣地,我們村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你們怎么聽幾個妖魔的話就要推翻祖訓?”
我發(fā)現(xiàn)他們太磨嘰!
嘰嘰歪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求證真相。
“我愿意去后山!”
站出來的是剛才第一個質(zhì)疑白綾八字的男人。
此人是白綾的二叔。
也是白小武的父親。
“你添什么亂?”
白家主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那男人也不甘示弱:
“我添亂?你當初不是說小娜帶著武兒遠走高飛了嗎?為什么小娜的尸體在井里?
你們到底對他們母子做了什么?讓我去后山看看不就得了!”
“白老二說的也對,這些年我們都以為他老婆帶孩子跑了,沒想到早就死了。
要是怕玷污圣地,讓他一個人上去,也算是有個交代?!?/p>
有跟他交好的村民開口幫他說話,立刻被村長刀一樣的目光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