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也有,不過圣童像一直在洛無川家,那本祖訓也在他手中。”
村長有些為難,先不說他跟長老的關(guān)系本就勢同水火。
就說村里傻子都能看出來長老不對勁兒,他又怎么會乖乖把祖訓交出來?
不過這難不倒我。
我把村長支開,把洛風從牌位里薅了出來。
“洛風,長老手中的祖訓你知不知道在哪兒?”
“不……不知道?!?/p>
洛風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已家里,還有些懵逼,聽到我的問題更是瘋狂搖頭。
這反應似曾相識啊。
之前在村外,我問他的問題他不想回答,就是這么使勁晃腦袋。
“你不知道也得知道,帶你黃爺爺去長老家,把祖訓拿回來!”
我把洛風往黃天賜面前一推,黃天賜朝洛風咧開嘴,露出個變態(tài)又詭異的笑容。
“??!媽呀!別吃我!”
洛風轉(zhuǎn)身想跑,黃天賜不給他機會,拎著脖領(lǐng)子就把他扯了出去。
“林茉,我也過去看看?!?/p>
小白跟在后面化成一縷白煙,沒等林茉說話就不見了蹤影。
我讓他倆進屋歇著,自已來到井邊,扒著井口往里瞅。
平靜的水面突然泛起漣漪,一個模糊的人影漸漸從地下鉆了出來,露出個泡發(fā)的人頭。
那腦瓜子緩緩抬起,井水立刻沒過他的頭頂,最后只有一張慘不忍睹的人臉浮在水面。
人臉已經(jīng)快爛完了,破碎的嘴唇艱難蠕動。
他在說,下來。
我搖搖頭:
“不下?!?/p>
水面開始沸騰,那張臉好像發(fā)怒了,這鬼脾氣不行。
“別嘚瑟,不然賞你一泡童子尿!不,兩泡!”
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懂我的威脅,臉在旋渦中竟然一點一點升了起來。
下面沒有脖子,只有一股黑色煙霧托舉著。
我勾起嘴角朝它笑了笑,手摸在腰間,握住武王鞭,在它升上來張開爛嘴想咬我的時候,直接抽出武王鞭插進它嘴里。
人臉被我捅的扭曲,即將墜回井中之時,被我用力一挑,從井口撅了出來。
那東西出了井,被外面的陽光灼燒的嗚哇亂叫,朝著大門就要跑去。
“啊~”
剛要沖出大門,門外突然張開一張黑色大嘴,眼看就要將其吞入口中,竟然被這家伙踩了剎車。
它又想往井里跑,我擋在水井旁,跟蟒天霸一前一后把它圍住。
人臉上腐爛一大半的眼珠子滴流轉(zhuǎn)了幾圈,最終定格在林茉身上。
我忍不住又笑了,看來林茉必然要給它上一課!
果然,那人臉扭轉(zhuǎn)方向朝林茉撲過去,林茉淡定的將小曲往身后一扯,抬起另一只手,手中符紙穩(wěn)穩(wěn)貼在人臉腦門上。
“滋啦~滋啦~”
人臉被林茉手中符紙腐蝕,發(fā)出驚恐的吼聲,支撐臉皮的黑氣漸漸化成四肢跟軀干。
“你是洛云還是洛陽?”
能被跟白綾一起扔進村長家井中,很有可能是洛云。
畢竟白綾的死跟長老脫不了關(guān)系,除了白綾,他遷怒洛云也正常。
人臉并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抬起雙手捂住自已的臉四處亂竄,最后被蟒天霸用蛇尾給卷了起來倒懸在空中。
“這院子里咋突然涼嗖嗖的?”
村長嘟囔一聲,手里端著洗碗用的盆,里面滿滿的臟水,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朝著蟒天霸這邊潑了過來。
蟒天霸躲避臟水,只能松開尾巴將鬼臉甩出去。
鬼臉不敢再輕易朝誰下手,原地鉆了下去沒了蹤影。
蟒天霸想追,我怕有詐或者調(diào)虎離山,趕緊攔住了他。
這村里古怪太多,讓人防不勝防,他走了我怕我跟林茉小曲成了待宰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我看著村長,村長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問我:
“年輕人,你怎么這么看著我?是不是招魂的事有什么不妥?”
“沒什么,不過白綾的八字一定要準確,你再檢查檢查?!?/p>
看著村長說進屋再確定一下,我轉(zhuǎn)頭不解的看著蟒天霸:
“蟒二太爺,您也怕臟東西?”
“放屁呢么不?”
蟒天霸有些心虛,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在垃圾站地下睡覺。
不過剛才那盆水里有股子腥味兒,怕是村長在里面放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村長也未必是什么好東西,咱們小心些?!?/p>
林茉小曲點點頭,蟒天霸目光幽森,突然盤上了村長家的房子,朝著煙囪往里一陣吹氣,吹完又鉆進屋里“噼里啪啦”折騰一通,很快村長跑了出來,一臉驚恐的讓我看看他家怎么了。
“沒怎么,可能你們這氣候不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