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嘴角放下,表情嚴(yán)肅,我卻并不想見他這樣。
“太姥爺,行了您老人家好好死著讓我供奉您就行了,可別說這說那的,我要睡覺了!”
弘毅深深看了我一眼,貼著門板子消失不見,整得我心慌慌的。
“爺!爺!”
黃天賜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時(shí)間我感覺我這屋里有點(diǎn)瘆得慌。
房門被敲響,我打開門,小曲把背包往我懷里一塞。
我打開背包,露出三顆毛乎乎的腦瓜子。
“狗子,李雷梅梅,你們仨咋過來了?”
“老祖宗說你一個(gè)人睡覺害怕,讓我們過來陪你。”
我好奇黃天賜到底干啥去了,誰料韓梅梅說他們在胡嫣然屋里打麻將。
“那其他人呢?”
“胡小青伺候局兒呢,金翠玲金若水帶李一亮斗地主?!?/p>
我這一算,好像還多了一位。
弘毅剛從我屋里出去,難道他沒玩?
那肯定是看女兒跟外孫女去了。
我摟著三個(gè)毛茸茸的小家伙睡得格外踏實(shí)。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被電話鈴聲吵醒,是我媽打過來的。
我趕緊接起,我媽說她跟我姥還有股早盤帶孩子出門,被一個(gè)女瘋子纏上了!
要是沒猜錯(cuò)女瘋子應(yīng)該就是昨天那女人。
只是她長得不錯(cuò),穿著得體,怎么也跟瘋子掛不了勾。
難不成失心瘋了。
我又有些圣母心泛濫,一個(gè)失去孩子一宿的母親,恐懼跟悔恨足以把她折磨瘋。
“媽,你告訴她我馬上下去。”
我把三小只送回小曲房間,簡單洗漱一番急沖沖跑出酒店。
一看到那女人我也傻眼了。
難怪我媽說她像瘋子。
女人臉色慘白還有兩道明顯的淚痕,眼睛腫的像個(gè)核桃,都快睜不開了,頭發(fā)也凌亂不堪,雙手死死扯著胡嫣然的大衣,哭的那叫一個(gè)慘。
她身旁的男人也以為她瘋了,拼命往起拉扯,可女人就是不起來。
見到我時(shí)才松開胡嫣然的衣服:
“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我這才知道,孩子爹昨晚上帶著家里親戚找了一宿,查了各個(gè)角落的監(jiān)控,都沒發(fā)現(xiàn)孩子。
“你先起來吧,我可以幫你,但是那東西老巢難找,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看她這樣,原本我是胸有成竹的,可現(xiàn)在話不敢說太滿了。
“謝謝……謝謝你!我一定重謝!”
女人讓她老公立刻給我卡里轉(zhuǎn)錢,交代完才暈了過去。
“那個(gè),完事兒再給也來得及?!?/p>
我嘴里說著,手上把銀行卡遞了過去。
我媽都被我這操作整懵了。
看到手機(jī)信息提示卡里到賬的一大串,比我自已想象的多十倍??!
“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找孩子!”
我把卡遞給我媽,準(zhǔn)備回去找?guī)讉€(gè)老仙,快進(jìn)酒店時(shí),卻突然聽到韓梅梅在酒店一側(cè)的花壇邊上喊我。
“梅梅,你怎么跑出來了?”
“哥哥,老祖宗把那個(gè)小孩兒找回來了。”
我懵逼的看著韓梅梅,它朝我十分確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這錢怎么像撿的一樣?
我跟著韓梅梅拐到酒店后方,李雷正看著那個(gè)走路都有不明白的小男孩。
孩子身上還有幾根黑色羽毛,臉上也有幾滴深紅色痕跡。
應(yīng)該是鬼鳥滴上去的血。
黃天賜跟蟒天霸看到我,讓我趕緊把孩子抱回去。
“爺,蟒二太爺,我這么抱回去,說我不是人販子,誰信???”
“讓你抱你就抱,你太爺下半夜給孩子?jì)屚袎袅?。?/p>
我琢磨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太爺說的是崔道長。
“你們不是打麻將去了嗎?”
“萬生,昨兒他們仨玩臭,讓姑奶奶給錘了,下半夜沒啥事兒,蟒二太爺帶著天賜爺爺給鬼鳥的窩掏了?!?/p>
金翠玲從一旁蹦出來給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是,蟒天霸跟黃天賜玩臭我能想象,可崔道長一把年紀(jì)咋也耍賴呢!
難怪都說自已輕易不管事兒了,還去給樓下的女人托了個(gè)夢。
難怪那女的今天給錢給的這么痛快。
這是打麻將的功夫就給我辦了這么大的事兒!
我把孩子抱起來,孩子小臉臟兮兮的。
“這個(gè)血不用擦掉嗎?”
黃天賜瞪了我一眼:
“你沒睡醒是咋的?抱過去當(dāng)著他爹媽面擦,這血輕易擦不掉,尤其是身上的,時(shí)間久了就變血胎記,你給兌兩副符紙水?!?/p>
我沒有顧慮,抱著孩子走到酒店前方,孩子家屬一看到,立刻哭喊著撲過來。
孩子被嚇到了,也哇哇大哭。
還好他這一宿沒丟魂兒,不然還要麻煩點(diǎn)。
不過也可能是黃天賜蟒天霸帶他回來的時(shí)候直接給他魂兒叫回來了。
“你們別喊,孩子回來了,事情還沒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