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們白慧就是故意殺人,至于為什么殺人,那是他們警方該查的事兒。
跟我沒關(guān)系,我?guī)еR子出了派出所。
這大半夜的,我是被警車?yán)瓉淼?,回去只能往回溜達(dá)。
我又把鏡子拿出來,問鏡中鬼知不知道白慧為啥殺人。
我可不信兩人因?yàn)橐荒昶歧R子就鬧出人命。
如果真是因?yàn)殓R子,那一定是被鏡中鬼蠱惑。
“不是!大仙,你不能冤枉鬼??!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鏡中鬼帶著哭腔大喊冤枉。
“跟你沒關(guān)系?你今天為啥嚇白慧?”
“我……我天性不就如此,我也不知道那女的這么狠??!
平時(shí)她老看鬼片,自已嘟嘟囔囔的,說那話我也聽不懂,有時(shí)候睡睡覺,半夜就坐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常小美。
再不就在他身邊嗑瓜子,我聽那聲音都害怕!”
我有些好奇,白慧嘟嘟囔囔說的到底是啥意思?
“她都嘟囔啥了,你再給我學(xué)一遍。”
鏡中鬼咳嗽兩聲,嘞著嗓子學(xué)白慧說話,一張嘴那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她這么說的,我在地表沖擊空氣的摩擦燃燒我身體,沸騰了大概殆盡了森林,地球引力將靈魂抽離,眼聽六路耳聽八方,紅色子彈不等我拔槍……法拉利拉法……”
我……
剛才白慧好像確實(shí)是這么說的。
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像邪教似的。
“她沒有什么信仰的宗教吧?”
鏡中鬼搖搖頭,說白慧就那樣神叨的人。
至于兩夫妻之間的感情,鏡中鬼說不怎么太和諧,常小美身體不好,經(jīng)常要去醫(yī)院檢查,白慧這才又買雞又買黃鱔給他補(bǔ)身體。
鏡中鬼說了不少,我卻總覺得,他也在把我往白慧是個(gè)精神病這方面引導(dǎo)。
回到家,我直接把銅鏡隨手放在茶幾上。
好幾道目光盯著他,我就不信他敢跑。
一覺睡到天亮,我正跟黃天賜弘毅研究今天去哪溜達(dá),卻突然接到一個(gè)陌生電話。
是本地的,我心里隱隱有些預(yù)感。
果然,電話接通,是昨晚那個(gè)叫李響的警察。
他說白慧精神狀態(tài)一直很癲,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說了一句人話,說的就是要見我。
我也不知道她要見我干啥,不會(huì)跟我要鏡子吧?
拿好車鑰匙跟鏡子,弘毅戴著墨鏡換了身休閑裝,非要跟我去。
我讓他跟黃天賜坐后排,開車帶他們?nèi)チ伺沙鏊?/p>
“如今這官府,可不比從前,要換做當(dāng)年,這群捕快見到本王,那不得下跪迎接?”
黃天賜已經(jīng)懶得噴他,把鏡子接過去拿在手中把玩。
李響見到我,立刻將手中的豆?jié){跟包子遞給我。
“李哥,我吃完了,你吃吧?!?/p>
他幾口將包子塞嘴里把自已噎夠嗆,急忙帶我去見白慧。
短短幾個(gè)小時(shí),白慧把自已掏的不成人形,衣服一道子一道子的,毛褲也水成了毛線,頭發(fā)像起靜電了一樣立了起來。
“你來了!我有話,只跟你一個(gè)說?!?/p>
李響朝我點(diǎn)點(diǎn)頭就退了出去,看他那兩個(gè)黑眼圈,昨晚上也是被白慧鬧騰夠嗆。
“你找我干啥啊?”
我跟白慧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她突然發(fā)瘋把我掏了。
“你是出馬看事兒的吧,你救救我,常小美要害我!”
她能看出我的身份并不稀奇,她本身就是靈異事件愛好者,說不定有什么機(jī)遇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黃天賜跟弘毅昨天上人家家里看熱鬧被發(fā)現(xiàn)了。
可她說常小美要害她,常小美咋害她?都被她剁成那樣了,只能化成厲鬼來害她了,不過常小美化作厲鬼報(bào)仇那也正常。
我始終沉默,白慧又開始自言自語拆只剩一半的毛褲。
“大姐,你到底要說啥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我還有點(diǎn)事兒,要不我先走了?”
“不行走!”
白慧突然一嗓子,震得我立刻精神了。
“你不能走!我給你錢,你幫我看事兒,你幫我把常小美的鬼魂殺死!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上刀山下油鍋魂飛魄散?!?/p>
白慧表情猙獰扭曲,并沒有跟我開玩笑。
“大姐,他魂兒已經(jīng)被鬼差帶走了,要是他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這功夫估計(jì)也下地獄了。
不過你殺了他,肯定是難逃人間的法律了,你還是想想怎么給自已減輕些罪名吧?!?/p>
我覺得我能來見這個(gè)瘋子,可能多少被她傳染了。
“你別走!常小美還會(huì)回來的!他一定會(huì)殺了我!他要?dú)⑽?,我先下手為?qiáng)哈哈哈哈哈哈,我把他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