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他馬!
這女的到底什么東西托生的我不知道,但是她上輩子指定不是人。
“婉婉,他們進屋之前孩子就哭了,不能是他們摔的?!?/p>
郭聰還算清醒,想把劉婉扶起來,劉婉起來后,卻瘋了一樣抓撓郭聰?shù)哪槪?/p>
“你又向著外人!你永遠向著外人!我就是精神病也是被你逼出來的!”
我跟上青沒興趣看兩口子打架,拽著蹲在墻角的趙喜轉身要走,劉婉卻不依不饒:
“站住,你們不能走!你們賠我兒子賠我兒子……”
“你兒子身負詛咒,剛才又中了邪,你好自為之吧!”
我冷冷撂下一句話出了門,到了外面,還聽見劉婉在那罵,罵郭聰跟他爺爺做了孽,卻報應到她兒子身上……
大門還在響,我扒墻頭往外看了一眼,果然什么也沒有,在門上貼了張符紙,世界總算安靜了。
但是沒完全安靜,屋里還有劉婉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跟咒罵。
過了很久,屋里響起一聲巴掌聲,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劉婉捂著臉瘋頭瘋腦的跑出來直奔大門,黃天賜握住鑰匙,任憑劉婉怎么去開鎖,鑰匙就是轉不動。
“我劉婉真是瞎了眼睛嫁個家暴男負心漢!現(xiàn)在就連一把破鎖頭也欺負我!”
說著,她跑回屋里,再出現(xiàn)時手里拿著一把斧子。
“算了,開門瞧瞧吧?!?/p>
黃天賜嘆一口氣,松開了手,我看著各個屋里看熱鬧的腦袋,怕他們看到啥東西嚇到,黃天賜讓我跟上青趙喜也進屋,他把所有人都給迷倒。
可好歹也讓他們回被窩里,黃天賜把人放倒,那些腦袋耷拉在窗臺上老瘆人了。
劉婉已經用斧頭揮開想拉她的郭聰跟黃子弘,朝著大鎖頭重重坎坷下去。
“咔嚓?!?/p>
鎖頭斷裂掉在地上,劉婉卻遲遲沒有推開大門。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拍響:
“砰砰砰……”
“走吧,劉婉,你既然這么后悔,你就走吧?!?/p>
郭聰好像被抽干了力氣,低垂著腦袋轉身進了屋,黃子弘想拉他,最終也沒伸手。
這三個人就不該攪和在一起。
“黃子弘,如今你滿意了,郭聰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倒八輩子血霉!”
沒人攔她,劉婉又不走了,轉頭指著黃子弘又開始罵,不過這次黃子弘也沒搭理她,更沒有攔她。
“你……*#@&¥卍*……”
任憑劉婉怎么罵,也沒一個人搭理她,現(xiàn)在她杵在門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對上我跟上青看好戲的目光,更是惱羞成怒:
“行,你們這么容不下我,非要把我逼走是吧!我這就走!”
劉婉終于拉開大門,一陣疾風透過門縫刮了進來,直接鉆進劉婉身體里,她還沒發(fā)出喊聲,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大門緩緩開啟,門外站了好幾個“人”,身上穿著紙糊的衣服,還抬著一頂紅紙扎的轎子。
喜樂跟哀樂同時響起,我只覺得兩種聲音在耳朵里打上了擂臺,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
上青臉色也不太好,只有趙喜面色如常,見我倆不得勁兒,還吐槽一句:
“原來當鬼也有點好處?!?/p>
其他人被黃天賜給迷了,可黃子弘跟郭聰卻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兩人從各自房間出來,看到門口煙霧中的一幕,直接嚇得跪在地上。
“陳秀娘,吉時一到,趕緊上花轎,不然你的外嫁女一家,也休想過安寧日子!”
門外站在最前面的紙人夾著嗓子聲音尖利,我們身后響起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所有人回過頭去,原本的民宿不見了,只剩下有些破舊的老宅子,窗戶上還貼著褪了色的窗花。
一只穿著紅鞋的腳從房門里踏出來,接著是身穿一身紙紅嫁衣,眼神空洞卻布滿濃烈恨意的陳秀娘。
與夢中不同,陳秀娘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卻涂的血紅。
她手中握著剪刀,不等任何人反應,朝門口決然開口:
“趙德柱!你欺天害理,強配死婚!我陳秀娘生不受你辱,死不受你縛!今日我便以我血我魂立誓,縱化厲鬼,也要你趙家血債血償,斷子絕孫!”
說罷,跟夢中場景一樣,陳秀娘狠狠將剪刀捅進了自已的喉嚨,鮮血如注。
她直直的朝前倒去,又扭動著身體艱難的站了起來:
“我絕不入你趙家墳!不渡忘川河!怨念附此衣,煞氣凝此身!夜半轎來迎,索命不留情!趙德柱……趙家……我要你們……永世不得安寧!”
強烈的恨意化作刺骨冷風,將我們幾個凍的直打哆嗦。
“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