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掐我一把,我沒聽錯吧?”
黃皮子這句話猶如平地炸雷,把門里門外的人雷的外焦里嫩。
院里的人恨不得摳聾自已的耳朵,院外的人在互掐。
劉菊花女兒更是顧不上害怕,沖過去掐住黃皮子兩個溜肩一頓猛搖,把它舌頭都搖出來了。
“你胡說八道吧!什么叫他媽也是我們的媽?我媽是劉菊花,他媽是誰?他就是個孤兒!”
金翠玲正往嘴里扒著瓜子,見黃皮子要被那女的搖散黃了,趕緊甩出舌頭解救黃皮子。
“呸呸呸!誰胡說八道?本大仙騙人是要遭雷劈的!他媽就是劉菊花唄還能是誰!”
黃皮子踉蹌幾步甩了甩腦袋才站穩(wěn),不服氣的跟劉菊花女兒對峙。
眾人看著一言不發(fā)的王金山跟滿臉諷刺幸災(zāi)樂禍的杜琳,總算是徹底相信了黃皮子的話。
“當(dāng)啷……”
劉菊花一個兒子手里的家伙事兒掉在地上,砸中了自已的腳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
直勾勾的盯著黃皮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聽好了,本大仙說最后一次,王金山就是劉菊花跟初戀情人生的兒子,只不過被她送人了,這才淪落成孤兒!”
說完,黃皮子又指著地上的眼珠通紅的老鼠道:
“這些都是它們告訴我的,它們還說,它們是你們的爹!”
這事兒越來越玄幻了。
我仔細(xì)看著滿地大耗子,還真發(fā)覺它們身上有人的殘魂。
難不成……
“杜子騰的尸體被喂老鼠了!”
我心頭一驚話已經(jīng)出口,幾乎是瞬間,就被劉菊花的兒女否認(rèn):
“不可能!我們剛從墳地過來,爸的墳好好的!”
杜子騰已經(jīng)死了四年,就算沒被耗子吃,現(xiàn)在也是一堆白骨,可如果真的被啃咬過,那骨頭上也會留下幾個牙印。
想知道真相,開棺看看就完了。
不過這畢竟是杜家的事兒,我只能給提個醒兒,不能說太多。
杜家五兄妹湊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決定給她爹開棺。
我聽到那女的說了,她媽那個事兒比偷人還磕磣,倒不如借著給她爹開棺的由頭,轉(zhuǎn)移一下村民的注意力。
當(dāng)然,就算是轉(zhuǎn)移注意力,也只是暫時。
這杜家五兄妹,還有杜琳,日后是別想在這個村子待了。
哪怕人家當(dāng)面不講究,眼神也得讓他們受不了。
“開棺!開就開,要是棺材里沒事,你給我們跪下磕頭!”
我懷疑我聽錯了,杜家兄妹竟然把矛頭指向了我,都他媽有病吧?
“你愛幾把開不開,你爹是喂狗了還是喂鼠了跟我沒關(guān)系!
但是,你們最好祈禱棺材打開你爹沒事兒,如果跟我說的一樣,老子把你們都踢進(jìn)去讓你們陪你爹!”
開玩笑,我家大人都在這,他讓誰跪下呢?
“萬生老弟!你敢把他們踹下去,大哥就敢埋!”
上青冷著臉盯著杜家兄妹,其中年紀(jì)最大的打著哈哈,說自已弟弟妹妹年紀(jì)小,讓我別跟他們一樣的。
真是倒反天罡。
那群老鼠聽到開棺,立刻放棄對劉菊花尸體的啃咬,而是一溜煙跑出院子,看那樣好像要給我們開路。
我媽扶著我姥起身。
黃天賜跟弘毅把她倆護(hù)在中間。
常威拿起兩個凳子,遞給三鷹一個眼神,三鷹立刻屁顛屁顛跟在弘毅后面。
我無語的跟上青拿起剩下幾個凳子,沒錯過常威朝三鷹翻的死魚眼。
見我們離開,村民也紛紛跟在后面,還有好心人給杜琳跟王金山也拽過來了。
劉菊花被捆在院里,我怕王琳撞到她,讓金翠玲把她也帶來。
到了村里的墳塋地,有座新墳被刨的破破爛爛,棺材蓋子翻在一旁,應(yīng)該就是劉菊花的墳。
她旁邊的墳倒是完好無損,上面刻了杜子騰的名字,不過這只是表面。
“老二老三老四,小妹!咱們把爹請出來!”
杜家五兄妹齊刷刷跪在墳前重重磕了三個頭。
杜老大剛才慫了,這會兒在他爹墳前沒忍住放了幾句狠話:
“爹!孩子們受欺負(fù)了!您老在天有靈!一定要為咱們兄妹做主啊爹!”
他說這話是想嚇唬我,或者給自已找點臉回去,只是他沒注意,他剛剛喊爹的時候,他面前的老鼠都在吱吱叫。
“挖!”
兄妹五人掄起鐵鍬就開干,我給我媽跟我姥找了個平地,凳子放下讓她倆坐著。
“兒子,你杜二姨家這事兒太離譜了,回去你寫本小說都能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