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肖清鳶!”
“清鳶姊姊,給我簽個名,最好是TO簽!”
“姐姐,你比劇里還美。”
“沈公子威武,竟然能請到清鳶大佬!跪了跪了!”
沈飛被搞的滿頭霧水,歪頭想要看清楚,恰好看到肖清鳶滿臉笑容擠出人群走到面前。
兩人對視一眼,兒時的相貌和現(xiàn)在的模樣快速重合。
滴!
密碼正確,記憶成功解鎖中……
“小屁孩兒?”肖清鳶第一句話讓沈飛哭笑不得。
“小姐頭?!鄙蝻w掐著腰,嘿嘿笑著。
肖夢姿是大姐頭,但肖清鳶本就是個跟屁蟲,所以叫她一聲“小姐頭”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肖清鳶臉色漲紅,就要發(fā)威。
但是高陽越過沈飛,跟著肖夢姿向肖家走去,沈飛也立刻跟上,肖清鳶自然也不能留下,然后……一群金城本地的公子小姐們?yōu)跹霝跹氲母希路鹱沸乾F(xiàn)場。
于是,當(dāng)他們都進(jìn)入肖家餐廳的時候,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直接開啟人從眾模式。
高陽到達(dá)的時候,剛好看到高洪森一記飛踹,將高峰放倒。
“爸!”高峰委屈的要死。
當(dāng)他看到高陽到達(dá),以及跟著過來的眾人的時候,高峰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那一群金城本地的公子小姐,不少都和高峰認(rèn)識,有些甚至還經(jīng)常湊堆喝酒玩樂。
“霧草,高峰?”
“尼瑪,高峰,你搞什么?”
“高少爺是抄襲大師的作品又被發(fā)現(xiàn)了么?”
高峰既然混圈子,那么出了破事自然也傳的快,他抄襲高陽作品被金塊獎官方追回獎項(xiàng)的事兒,圈子里盡人皆知。
加上之前在自已的生日會上給高陽小鞋穿,卻被玄靜瑤強(qiáng)勢打臉的事情,高峰純純?nèi)ψ有Ρ?/p>
高峰快崩潰了。
自已的運(yùn)氣就這么差?
越是倒霉,看客就越多?
“高陽,是你,對么?”高峰想明白了。
香包,玉玨,以及現(xiàn)在自已被圍觀,一樁樁一件件,都和高陽脫不開關(guān)系。
高陽雙手插兜,平靜淡定。
如果他想,隨時都可以踩死高峰。
之前是顧及高家人的情感,高陽從未做出趕盡殺絕的事情。可今天……怕是要被迫下手了。
“爸,都是高陽,都是他的錯!”高峰撲到父親身邊,指著高陽嘶聲大吼,“他就是不想讓我過好日子,就是不想看著我和肖家走的近,他嫉妒我,陷害我?!?/p>
眾人一頭霧水,高陽微笑看著高峰表演。
高洪森懵逼。
他不知道高陽為什么會來,但有一條是明白的,如果不能幫高峰脫離困境,那高家就完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站在兒子一邊。
“高陽,我問你,為什么小峰按照你的配方配了香包,秦女士卻是現(xiàn)在這樣?”高洪森怒道。
“讓我先看看病人行么?你們這么吵,難道不顧病人的安危么?”高陽淡淡道。
“對,先給我母親看看?!毙糇死哧栕叩角厮媲啊?/p>
高陽掃了秦霜波一眼,愣了一下,但是時間不容許他多想,直接抓住對方脈搏。
“據(jù)說這是按照你的藥方做的香包。”肖勁松從地上撿起一個遞給高陽,表情嚴(yán)肅。
號脈結(jié)束,高陽打開香包,攤開里面藥材,撥了幾下。
“高陽,你裝什么裝?這方子明明是你配的,你給玄家老太君送香包都沒事,為什么我這里就出事了?”高峰兀自不服。
“我猜猜,你應(yīng)該是找到我抓藥的藥店,讓伙計按照記憶給你抓的吧?”高陽撓著下巴,微笑問道。
高峰心中發(fā)虛,但隨即挺直腰桿道:“那怎么了?我找你要方子你你肯定不給,我自已想辦法還有錯?”
沈飛忍不了,貶損道:“當(dāng)小偷都當(dāng)不明白,你真是個人才?!?/p>
“就不能換個人薅羊毛么?高陽都快被你薅禿了?!庇斜镜啬贻p人笑道。
“嗨,這叫一薅生,兩薅熟嘛?!?/p>
“臉皮好厚啊?!?/p>
沈飛的一群朋友火力全開冷嘲熱諷,高峰快瘋了。
“我媽到底怎么樣?”肖夢姿低聲問高陽。
“問題不大,里面有幾味藥用超了?!备哧栁⑿Π参康?,“放點(diǎn)血就好了?!?/p>
“這么簡單?”肖夢姿一臉意外。
“有針么?”高陽道。
肖夢姿離開餐廳,半分鐘后就抱著一個急救箱回來,拿出未拆封的細(xì)針頭。
“阿姨,會有點(diǎn)兒疼,您忍一下?!备哧枌η厮ㄎ⑿Φ馈?/p>
秦霜波點(diǎn)點(diǎn)頭。
高陽在她左臂肘尖穴、二白穴、陽溪穴進(jìn)行了消毒,然后針頭快速刺入,又快速拔出。
他捏了捏秦霜波的手腕,三個出血點(diǎn)猛然涌出一小股鮮血。
“高陽!”肖夢姿驚呼一聲。
“擦掉,沒事了。”高陽笑著起身。
肖夢姿用極為專業(yè)的手法給母親擦拭掉血液。
秦霜波慢慢坐直身體,自我檢查一番后笑道:“沒事了,真沒事了?!?/p>
說完,秦霜波還起身活動了一下,向家人展示自已確實(shí)恢復(fù)正常,肖勁松和幾個女兒長舒一口氣。
眾人悄悄交換眼色。
這個高陽……是真有本事啊。
高洪森兩口子腿都軟了,不是高陽的話,今天高家就完了。
“高陽……為什么你的方子玄家老太君用了沒事?”高峰失聲大吼,“你故意誤導(dǎo)我,你的心好毒啊?!?/p>
眾人面面相覷。
偷方子的是高峰,做錯事的是高峰,反咬一口的還是高峰,這厚顏無恥的勁兒是隨誰呢?
高陽左手拇指掐著指節(jié),快速轉(zhuǎn)了一圈,望向高峰嘆了一口氣:“上午九點(diǎn)找到藥房,花了五百塊錢賄賂藥房伙計,讓他默寫我的方子。藥房伙計看你是冤大頭,把炙冬花、升麻、蘆根和竹菇的份量加了五成,所以那藥草的氣味就容易讓人入睡,你傻乎乎的多付了三成的錢,還以為拿到真方子。”
“你怎么知道?”高峰咬牙切齒,渾身顫抖。
高陽算的太準(zhǔn)了,就像是跟在他身后目睹全程一樣。
“你忘了,我能掐會算啊。”高陽淡淡一笑,接著滿臉認(rèn)真道,“知道伙計為什么坑你么?”
高峰下意識搖頭。
“因?yàn)槟闵?。”高陽咧嘴一笑?/p>
“噗!”
沈飛先噴為敬。
圍觀的年輕男女們哈哈大笑。
甚至連肖家人都忍不住捂嘴輕笑,此刻的高峰就是個小丑,偷都偷不明白,這高峰也真是個棒槌。
高峰被嘲諷的笑聲弄的接近崩潰,再也不管不顧大聲吼叫:“玉玨也是你換成假的,然后讓肖叔叔看出來,所有的鍋都扣在我身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