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靜瑤走進場地,看到沈飛后愣了一下:“你來金城了?”
旋即她又看到高陽,“你怎么也來了?”
“芷惜約我吃飯啊?!备哧栒UQ?。
“芷惜?”沈飛一愣。
“芷惜?”玄靜瑤愕然,“就是你在紐約遇到的那個女生?約你?”
高陽也愣了:“對啊,你怎么也來了?”
“我堂哥玄冠生的女兒玄芷惜要在這里向喜歡的男生表白,我來看看?!毙o瑤呆呆得盯著高陽,“所以……芷惜喜歡的人就是你。”
姚燁不久前詢問了現(xiàn)場工作人員才確定是表白主題,于是立刻告知玄靜瑤。
玄靜瑤心中有不祥預(yù)感,快速趕了過來。
高陽愕然:“玄冠生的女兒?表白?我?”
旋即他一拍額頭:“我說芷惜有點兒面熟呢,原來她是玄冠生的姑娘。不過……表白什么鬼?”
“丸丸,你過分了!”沈飛怪叫道,“你不但要當(dāng)我姑父,還想當(dāng)我妹夫?”
“都哪兒跟哪兒?。俊备哧枔项^道,“算了,我先撤,你們都是親戚,你們聊?!?/p>
高陽準備開溜。
他和玄靜瑤在一起是緣分,他也會承擔(dān)一切后果。
他和玄芷惜是萍水相逢,關(guān)系是很融洽,但和男女之情八竿子打不著,所以必須當(dāng)機立斷。
就在此刻,一聲溫柔的呼喚響起。
“高陽哥哥?!?/p>
人未到,聲音先到。
芷惜還沒出現(xiàn),但她的腳步聲已經(jīng)近了。
高陽抓住沈飛肩膀,低吼道:“是兄弟就別出賣我?!?/p>
說完,他手腕一抖,幾枚古錢迅捷飛出。
“砰砰砰!”
三只裝飾氣球幾乎同時爆炸,里面預(yù)先放置的無數(shù)彩紙碎末崩上半空,洋洋灑灑落下。
芷惜剛走進場地,被這一幕嚇到,瞬間走神兒幾秒鐘。
“嘭!”
某個彩紙筒也發(fā)出脆響,向芷惜所在的位置打出一大團彩紙碎末,遮擋在她和高陽之間。
“哎?我的彩紙筒呢?”某位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驚呼道。
剛才是誰把彩紙筒從他手里順走了?
為啥他幾乎沒察覺?
玄靜瑤正在發(fā)愣,大廳燈光瞬間熄滅,溪水圍繞的中間場地陷入黑暗。
一只溫?zé)岬氖趾鋈晃孀∷淖欤蚝蠓酵献?。大驚之下的玄靜瑤剛要掙扎,高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我?!?/p>
玄靜瑤瞬間放松身體,任由高陽拉著后退,一直退到樹叢中,慢慢伏下身子。
場地里一片雜亂腳步聲,高陽和玄靜瑤制造的聲音沒人會在意。
工作人員進入中間場地,打著手電排查燈光線路的配電箱,婚慶工作人員湊在一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飛躲在陰影里,一個頭兩個大。
玄靜瑤透過樹叢的縫隙遠遠觀察著現(xiàn)場,低聲道:“高陽,是你搞停電的?”
“急中生智?!备哧栃Φ?。
“你給我造成多大損失?”玄靜瑤埋怨道。
“難道讓你看著芷惜跟我表白?”高陽道。
玄靜瑤輕嘆一聲。
“高陽哥哥!你在么?”芷惜呼喚著。
她的聲音委委屈屈。
可憐的孩子不知道高陽來沒來,叫了幾聲沒有回應(yīng),芷惜開始撥打電話。
但高陽早就將手機靜音塞進兜里。
天王老子打電話來,他也不接。
高陽和玄靜瑤的姿勢很曖昧。
玄靜瑤在前,高陽在后,后背靠著樹干,前胸緊貼玄靜瑤的美背,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你要是早跟我說她是你侄女,就不會鬧誤會了?!备哧栯p臂環(huán)住玄靜瑤的腰,在她耳邊埋怨。
玄靜瑤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鼓著腮,手指絞在一起,咕噥道:“我就說她有點兒不對,結(jié)果她真喜歡你,都怪你到處沾花惹草。”
“我這不是跑了么?而且我和她清清白白?!备哧栃Φ溃氨戆椎脑挍]說出口,也沒被我當(dāng)面拒絕,她的自尊心就能少受傷了?!?/p>
“你還知道為她著想。”玄靜瑤翻了個白眼兒。
高陽撇撇嘴:“她要是和你沒關(guān)系,我才懶得照顧她的面子呢?!?/p>
“而且,你不覺得這里很刺激么?”高陽嘿嘿笑道。
“刺激什么?啊……”玄靜瑤本能感覺高陽要搞幺蛾子,隨即輕呼一聲,自已立刻捂住嘴。
高陽的手已經(jīng)在滑嫩如溫玉的肌膚上緩慢前行,玄靜瑤身體驟然緊繃,汗毛全部豎起,體味高陽大手帶來的別樣享受。
黑暗中,他們和芷惜的距離不到十米,稍遠處還有手電筒不停得晃來晃去,似乎隨時都可能從他們身上掃過,將他們暴露。
后方傳來人工溪水的聲音,卻舒緩著他們略微緊張的情緒。
兩人像是一對村上情侶,在靜謐夏夜跑到村頭小樹林幽會,家里人擰亮手電筒在樹林外喊他們的名字,而他們忘情得享受二人世界,對外面的一切充耳不聞。
果然很刺激。
果然很新奇。
兩人熱烈的吻著對方。
峰巒、平原、谷地……高陽仿佛是不知疲倦的旅人,在每一片美景上流連且留下痕跡。
“高陽,你太討厭了。”玄靜瑤聲音膩膩歪歪。
“起來吧,我估計他們快合閘了?!备哧栃χ呐乃S滿的臀部,“我只拽斷了線,很快就能接好?!?/p>
“啊……”玄靜瑤立刻醒了過來,搖搖晃晃站起身,渾身酥軟得當(dāng)高陽身上的掛件兒。
高陽拉著她從另外一側(cè)走出樹叢,越過小溪,兜了一個大圈子,向中間場地走去,仿佛剛剛到達不久。
玄靜瑤低聲道:“這么黑你都能看到路?”
“當(dāng)然,我的眼有夜視功能,不值一提的小特長罷了?!备哧栃Φ?,“你身體上的風(fēng)景,我全都看到了?!?/p>
玄靜瑤的身體還處于美好感覺之后的余韻中,根本無法思考高陽說的話,胡亂哼唧了幾聲。
此刻,大廳恢復(fù)照明,玄靜瑤下意識瞇起眼睛。
芷惜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地上鋪著一些彩紙碎片,穿著紅馬甲的工作人員都攥著彩紙筒,氣球爆了一些,但大多數(shù)還在。
精心布置的場地稍顯凌亂,但還能用。
她竟然看到了沈飛。
兩人都有沈家的血統(tǒng),算姑表親,同樣有國外生活的經(jīng)歷,偶爾還能聊上幾句,算是同一代年輕人里比較熟悉的。
“飛哥?你怎么來了?”芷惜滿臉意外。
接著,她左顧右盼尋找高陽的身影,自然一無所獲。打高陽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飛哥,你也來金城了?”無奈之下,芷惜只能先和沈飛攀談。
沈飛自忖,高陽和玄靜瑤的事兒根本瞞不住,于是他坦然道:“家里在金城有投資,讓我過來看著,今天我陪我兄弟高陽過來赴約?!?/p>
丸丸啊,別怪兄弟出賣你。
這口鍋太大,兄弟我背不動啊。
“高陽?你兄弟是高陽哥哥?”芷惜拿出手機,調(diào)出她和高陽在金塊獎現(xiàn)場的合照,“是他么?”
“是?!鄙蝻w點點頭。
“高陽哥哥人呢?”芷惜追問道。
“我在這里?!毙β曋?,高陽和玄靜瑤手拉手走進中間場地。
當(dāng)芷惜和玄靜瑤視線觸碰的時候,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