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田家三叔雙手同時燃起火焰。
玄家老爺子立刻大喝:“所有人,閃開!”
人家火星撞地球呢,玄家人總不能傻乎乎的近距離喊加油吧?會出事的!
玄家人驚呼著,向四面八方散開。
玄靜瑤扶著父親直接跑出主廳之外,她相信高陽能搞定。
廳內(nèi),此刻只剩下田家一行人。
田家三叔雙手一抖,兩條火龍從掌心鉆出,搖頭擺尾向高陽沖去,這一幕太過玄幻,外面的玄家人已經(jīng)傻眼了。
某部經(jīng)典電影的經(jīng)典臺詞在眾人腦海中流淌——神仙?妖怪?謝謝。
玄靜瑤瞪大眼睛,緊張萬分。
她只能看到高陽的背影。
如山岳般雄偉,擋在玄家眾人前方,獨自對抗著田家人神乎其神的手段。
高陽一揮手,主廳的門轟然關(guān)閉,外面眾人再看不到高陽的一舉一動。
田少和其余手下,面帶嘲諷,笑容殘忍。
在田家手段面前,高陽這種空有蠻力的家伙不堪一擊,就算一身的腱子肉又如何?
能抵抗火焰的灼燒么?
至于人命……田少根本不在乎。
田家術(shù)法傳家?guī)装倌辏诿總€時代都和世俗權(quán)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今也不例外。
田家進行安家落戶,如果沒有官方的首肯,萬萬不可能。
田家人無法無天慣了,雖然近七八十年有所收斂,但到了田少這一輩,故態(tài)復(fù)萌。
他們不甘心困在白山黑水之間,每天與山雞野兔熊瞎子為伴。
他們也想站在聚光燈下干一番事業(yè)。
那就從吞并玄家開始吧。
兩條火焰將高陽圍繞,眼看著就要吞噬他,高陽卻淡淡一笑:“雕蟲小技,也敢拿到我面前?”
下一刻,高陽指縫中多出一張黃色符紙。
符紙脫手而出,仿佛精確制導(dǎo)的導(dǎo)彈一樣,在空中飄飄忽忽一秒后陡然加速,迎向兩條火龍。
田少狂笑:“用符紙對付火?你腦子進水了?”
笑聲穿過大廳的門,在院子上空回蕩,玄家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絕望。
難道連高陽也不是田家的對手?
玄天宗老爺子欲言又止,最后重重一嘆。哪怕高陽真的是他想的那個人,此時此刻,未必就有贏面。
“轟!”
正廳大門瞬間破碎,幾道人影慘叫著飛了出來,化作滾地葫蘆滾出七八米開外,哀嚎且驚恐的望著大門方向。
玄家人此刻才注意到,飛出來的竟然都是田家的人,包括那位——田少。
大廳正門,高陽負(fù)著雙手踱步而出,冷峻的眼神散發(fā)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玄天宗慢慢瞪大眼睛,心跳陡然加速。
九十多歲的玄家老爺子幾乎要喊出一個幾十年不曾喊出的名字,這一刻的高陽和那一刻的他,實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強大、沉穩(wěn)、霸道、冷峻。
只是,和當(dāng)年那個人相比,此時的高陽還有些“稚氣未脫”,殺氣也略遜幾籌。
“好大的……咳咳咳……膽子!”田少勉力支撐半邊身體,指著高陽怒吼,“你敢這么……對我……咳咳,田家不會放過你!”
高陽緩緩前行,腳步落地聲似乎有些沉重。
“噗!”
田少吐出幾口老血,厲聲吼道:“別過來,別……求你,別過來!”
高陽仿佛魔鬼,每走一步,就像踩在他的心窩上,讓他氣血翻騰,只能靠吐血舒緩壓力。
高陽再走幾步,他就得吐血而亡。
而且事后,還查不出高陽任何毛病。
就問你冤不冤。
“告訴我,你來玄家干什么?”高陽蹲在田少面前冷冷問道。
“我……是……來讓玄家履行……婚約的。”田少梗著脖子,嘴角的鮮血顧不上擦,帶著一股愣頭青的狠勁兒。
“你想娶誰啊?”高陽含笑問道。
“娶你老婆??!”田少眼中滿滿的嘲諷。
“啪!”
高陽抬手一記耳光,看上去并未用力,但田少慘叫一聲,面部瞬間扭向一側(cè),兩顆帶血的牙齒和著血液一起飛出。
“噗噗!”
牙齒如同暗器,直接楔入宅院廊柱。
“嘶……”
玄家人頭皮發(fā)麻,脊背發(fā)涼,眼神發(fā)直,心里發(fā)寒……
那是高陽么?
是那個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經(jīng)樣子的高陽么?是那個會兩下拳腳,有點兒小特長的高陽么?
是那個安安心心吃玄靜瑤的軟飯,連心理醫(yī)生的本職工作都不干的上門女婿高陽么?
是的。
但玄家人發(fā)現(xiàn)他們大錯特錯。
他們認(rèn)識的高陽,只是高陽的一小部分,如今的高陽,似乎打開了封印,慢慢進入狀態(tài)。
玄靜瑤瞪大眼睛。
她受到的震撼,一點兒也不少。
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田家人,都是被高陽打出來的,他是如何在同一時間做到這些事的?
剛才關(guān)門的大廳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高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還有多少小特長瞞著我?你為什么不對我說呢?
玄靜瑤怔怔的望著丈夫。
對方就像一本她經(jīng)常翻閱,卻只翻前半部分的故事書,雖然情節(jié)跌宕起伏,但總體故事還合乎邏輯。
直到今天,玄靜瑤翻開后半本,卻陡然發(fā)現(xiàn)故事開始變得離奇,且世界觀也被修改。
怪不得,高陽當(dāng)年敢信誓旦旦的表示,他能讓玄家陪葬。
玄家空有財富,連一個田家的勢力都對付不了。
高陽對上田家卻是碾壓姿態(tài)。
高下立判。
“有種你就殺了我,你看看我田家人,我關(guān)外術(shù)師豪族會不會放過你!”田少色厲內(nèi)荏的吼叫著。
在大廳內(nèi),高陽只憑符紙就將兩條火龍炸開。
巨大的沖擊波將田家眾人全數(shù)推出門外,造就了他一生中最丟人的時刻。
“關(guān)外術(shù)師豪族?哈哈,我好怕啊。”高陽嘲諷道,“有多豪?都像你這么豪么?”
田少面容猙獰:“你肯定是術(shù)師一脈,難道你不知道關(guān)外的術(shù)師傳承么?”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高陽云淡風(fēng)輕一笑,“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想要搶走我老婆,我當(dāng)然不能忍咯。”
“我這個人,實在忍不住就想打人?!备哧柭柭柤?,抬起手,“你運氣不好,撞槍口了?!?/p>
“啪!”
高陽右手向下一揮,帶出絲絲殘影,狠狠拍在田少的臉上。
“噗!”
血液混合著兩顆牙齒飛出,又一次楔入廊柱,為玄家“添磚加瓦”。
“啪!”
“啪!”
高陽左右開弓,面無表情掌摑田少,后者每次都要吐出兩顆牙齒。
他的臉頰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又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年輕人,住手!”被高陽擊傷的三叔怒喝道,“都是術(shù)師一脈,做人留一線!我田家盤踞關(guān)外數(shù)百年,底蘊深厚,絕非你能招惹!”
田少的三叔也是用心良苦。
再讓高陽這么打下去,自已這位不會術(shù)法的侄子就徹底毀了。
再看高陽,對方似乎有恃無恐,完全不顧后果。
他是真怕高陽將侄子活活打死。
田家此來履行婚約,其實有深遠(yuǎn)打算,不容有失。
“我招惹不了?”高陽聞言笑呵呵走到三叔身邊,飛起一腳,將他踢出七八米。
三叔在空中翻滾著,鮮血狂噴,震駭無以復(fù)加。
他明明發(fā)出警告了,怎么高陽還敢動手?
玄家人也被高陽狠辣無情徹底鎮(zhèn)住了,這高陽簡直就是個笑面虎啊,當(dāng)真惹不起。
可玄靜瑤卻心神激蕩,老公果然深藏不露。
“田少……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呦?!备哧栃呛堑?,“既然你是來玄家求娶女子的,只要你打敗我,玄家女子隨你迎娶,哪怕你看中的是我老婆。”
玄芷惜玄靜昭等人面色一變,就要說話。
玄天宗卻用眼神制止她們。
高陽此舉,必然有他的道理。
田少獰笑道:“好,你既然要找死,那我田家就成全你!不光是玄家,這一次,你們京圈四大豪門,全都給我準(zhǔn)備好黃花大姑娘,等我們關(guān)外術(shù)數(shù)豪族來挑選!”
高陽嘿嘿一笑:“高某,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