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搖搖頭,笑道:“一切剛剛好?!?/p>
“你知道的,我會卜卦?!备哧栞p聲回應(yīng)著妻子的情緒,“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從來不給自已卜卦的,那樣感覺很……別扭。可是師尊在我成長過程中,偶爾會說起我的命盤?!?/p>
“很多信息現(xiàn)在看起來都有跡可循,只是師尊說的時候我還無法理解?!备哧柭柭柤?,“他說,讓我在紅塵打滾,然后順其自然?!?/p>
“你出現(xiàn)在周念薇和柳正出軌之后,對我而言,難道不是最合適的時刻?”高陽灑然一笑,“不要糾結(jié)過去,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這才是最重要的,未來我們還要一起做很多快樂的事?!?/p>
“沒錯!”玄靜瑤被高陽的坦誠感動,用力點頭。
但旋即高陽就切換淫蕩眼神,低聲道:“但是,剛才我想做快樂的事,你不讓,是不是要反思一下?”
“高陽!”玄靜瑤臉色微紅。
這個疲懶的家伙,三句話就把話題又搞黃了。
小兩口的甜蜜相處時刻沒有持續(xù)多久,美好的氛圍就被肖夢姿打給高陽的電話打破了。
“小五,你現(xiàn)在有空么?”肖夢姿沒有因為是高陽的干姐姐就理直氣壯,語氣十分柔和。
“三姐,有事您說?!备哧桙c開免提,讓玄靜瑤也聽見肖夢姿的聲音。
“我們這里又收了一個病人,跟上次的塔吊司機(jī)差不多,身體機(jī)能正在快速下降,但就是查不出具體病因,你如果有空過來看看可以么?”
“等我!”高陽快速結(jié)賬,帶著玄靜瑤直奔醫(yī)院。
以肖夢姿的醫(yī)術(shù),但凡找他幫忙,那就真是沒招了。
到了醫(yī)院,迎接他們的竟然是沈飛。
“呦,飛哥?你怎么在這兒?病的是你家人?”高陽道。
“是你家人!”沈飛翻了個白眼兒,“我是替夢姿接你們的,她在里面給病人做檢查呢?!?/p>
“嘿,你倒挺狗腿的?!备哧柮碱^一挑,神秘笑道,“你不會是想做我三姐夫吧?”
“我可告訴你,我是你姑父,你是我三姐夫,咱們各論各的,你可不許借機(jī)抬升輩分。”高陽眉頭一挑,“你這每天可追的挺緊啊,好好的沈家少爺不去自家工廠,往醫(yī)院跑這么勤是為啥???”
“少貧嘴,快點兒進(jìn)去幫忙?!鄙蝻w有的沒耐心,推著高陽朝急救站走。
高陽嘿嘿笑著:“你和三姐肯定有事?!?/p>
沈飛被弄了個大紅臉。
熟悉的急救室,但今天還算清閑,只有一位病人,正趴在床邊嘔血,身上各種儀器都接著,從波形和數(shù)值來看,狀況確實很差。
家屬急得直哭,連帶著肖夢姿也被埋怨了。
“大夫,你到底懂不懂醫(yī)?。繛槭裁床椴怀鰡栴}來?可是我家老頭子沒問題能吐血么?你不是專家么?你倒是治啊。”
肖夢姿保持著極佳的耐心道:“有幾項檢查結(jié)果還需要時間,我也請了其他醫(yī)生過來會診,你別急,請相信我們。”
“我能不急么?”家屬現(xiàn)在哪里聽的進(jìn)去話。
病床邊還圍著一群i老爺們,看樣子像是病人的兄弟們,他們將肖夢姿圍在中間,雖然沒有動粗,但威脅的架勢已經(jīng)擺出來了,甚至有人伸手想推搡肖夢姿。
“放下手!”沈飛大怒,沖到男人面前一把推開他,“醫(yī)生正在診斷,你想干什么?”
“我曹?跟我動手?你活膩歪了?”被推開的男人,眼睛一瞪,就要發(fā)作。
他長得五大三粗,嗓門也大,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趨勢。
“哎哎哎,別動手,別動手,以德胡人,以德胡人嘛。”高陽笑嘻嘻的抓住男子手腕。
“你什么東西,滾開!”男子正在氣頭上,誰來都不好使,想要甩開高陽。
“我不是東西……”高陽笑著,手微微用力。
“哎呀呀……疼疼疼……放開我!”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刻怪叫起來,身體慢慢下蹲,疼的齜牙咧嘴。
“能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高陽笑呵呵問道。
“能能能!”男人連聲道。
高陽猛一松手,男人站起來還要掄拳頭,但“嗷”一聲握著手腕,又彎下腰去。
他瞪眼一看,手腕一片青紫。
手掌軟軟垂下。
“你練過?”男人驚恐道。
高陽冷冷一笑。
“小五,你總算來了?!毙糇丝吹礁哧枺衩腿徽褡?,“你看看這病人是怎么回事?!?/p>
家屬本想說點兒什么,但高陽眼神無意間掃過她,她就像心窩子被冰錐扎透一樣,渾身冰冷僵硬。
高陽給病人切脈,肖夢姿就在一邊低聲描述病人的狀況。
“……情況就是這樣,和上次那個司機(jī)差不多,各項指標(biāo)都在往下掉,但是找不到病因?!毙糇擞行擂?。
這種情況偶然出現(xiàn)一次也就算了,這才多久就兩次了。
“小五,如果你也查不出來就算了?!毙糇祟H為不好意思。
“問題不大,但是問題很大?!备哧柗畔虏∪说氖滞螅f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話。
“醫(yī)生,他……他……什么意思?”病人家屬看著高陽神神叨叨,有些拿不準(zhǔn)主意。
“他是我弟弟,擅長傳統(tǒng)醫(yī)學(xué)?!毙糇说?。
“傳統(tǒng)醫(yī)學(xué)?”家屬眨眨眼,“那就是說,他不是醫(yī)生咯?”
“說對了,我確實沒有行醫(yī)資格?!备哧柟恍?,“刺不刺激?”
家屬眼前一黑,幾乎暈倒,接著厲聲對肖夢姿道:“醫(yī)生,你在跟我開玩笑么?”
高陽嘿嘿一笑:“開玩笑的明明是你,他是你丈夫么?”
“是啊,怎么了?”
“你丈夫在外面惹了什么人你不知道么?為什么不跟醫(yī)生說?”高陽的視線驟然銳利,“你帶這么多人過來,是打算你男人死在醫(yī)院之后,當(dāng)個醫(yī)鬧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奔覍傥⑽⒒艁y。
肖夢姿被高陽一番話給點醒了。
“小五,病人到底是什么問題?”肖夢姿嚴(yán)肅道。
“他男人沒得病,只是被人打了,但是打人的人不一般,是真正的高手?!备哧柡呛且恍?,“這年頭,還有人用焊手來打人,倒是挺讓我意外的?!?/p>
“什么頷首?”肖夢姿道。
“電焊的焊,手腳的手。”高陽淡淡道,“簡單說,有人用手法斷了病人的氣息?!?/p>
“那怎么辦?”家屬懵逼了。
“怎么辦?”高陽呵呵冷笑,“那我得先確定你丈夫該不該被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