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得到高峰被保釋的消息之后,玄靜瑤十分憤怒。
高陽卻摟著她,柔聲安慰。
“很正常的,玄冠生怎么可能沒有任何動作呢?”高陽在妻子臉上親了一口,“他連高峰這種小角色都不放過,其實(shí)也從一個側(cè)面說明,他拿我們沒什么好辦法,只能采用這種惡心的手法了?!?/p>
玄靜瑤緩緩靠在高陽肩頭,喃喃道:“對不起啊老公,玄冠生撈高峰是為了對付你,我還是把你扯進(jìn)玄家的泥潭了?!?/p>
高陽爽朗一笑:“別說是泥潭,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下。”
玄靜瑤微微吃驚:“之前,你還跟我說你不可能攪和進(jìn)來的?!?/p>
“那是以前,現(xiàn)在你是我妻子,我們夫妻一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鳥?!备哧枬M不在乎道,“之前我說,敢把我拉下水,我就讓玄家陪葬,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我會讓玄冠生陪葬,夠意思吧?”
“唉,你還有閑心開玩笑,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玄靜瑤愁眉苦臉道,“張雨洪是京圈的頂級大律師,他把所有的事兒都算中了,高峰應(yīng)該不會再出問題了?!?/p>
接著,玄靜瑤說了幾條張雨洪的輝煌戰(zhàn)績。
高陽嘿嘿一笑:“哦,原來是個會鉆空子的家伙啊?!?/p>
“不是啊,張雨洪本身的人脈和水準(zhǔn)也很厲害的?!毙o瑤生怕高陽輕敵,皺眉道,“玄冠生把手都伸到金城來了,未來怕是會有更多事發(fā)生?!?/p>
“老婆……看著我?!备哧柊庵o瑤的肩膀,將她的臉扭向自已,手指捋起她額頭上的亂發(fā),柔聲道,“笑一個?!?/p>
“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不長心?!毙o瑤苦惱道。
“笑一個?!备哧栁⑿Φ溃袄掀?,一切有我,乖,笑一個?!?/p>
玄靜瑤勉強(qiáng)笑了笑,眼底還是抹不去的擔(dān)憂。
和玄冠生正面對決,玄靜瑤始終沒有把握,但高陽卻仿佛無事的人一樣道:“在金城,我被人欺負(fù)的時候,你給我出頭,幫我打臉。現(xiàn)在輪到我?guī)湍懔??!?/p>
“玄冠生撈走高峰,我可以不計較,但如果他真敢對我們動手,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备哧柡呛且恍?,面色帶著三分陰寒,“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你不是一個人?!?/p>
玄靜瑤從未在高陽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心中猛然一沉。
“高陽,你不要做傻事?!?/p>
“怎么會?”高陽失笑道,“等我算出他的弱點(diǎn),將他拿下?!?/p>
高陽五指慢慢聚攏,握成拳頭,彰顯自已的決心。
玄靜瑤無奈笑道:“那好吧,我就等著我的親親老公大發(fā)神威。”
高陽臉一板:“大發(fā)神威是用在這里的么?”
“那用在哪里?”
高陽抱起玄靜瑤,在對方驚呼聲中,一臉淫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p>
“高陽……你怎么……”玄靜瑤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大為害羞,“你現(xiàn)在還有閑心想那個事兒?”
“嘿,告子曰——食色性也?!备哧栆槐菊?jīng)道,“人倫大事,不比高峰那屁事兒正經(jīng)?”
不顧玄靜瑤嬌嗔不已,高陽抱著她走進(jìn)臥室,一腳把門關(guān)上。
云收雨歇,兩人相擁而眠。
半夜時分,高陽在深度睡眠,他的手機(jī)亮了一下。
一條短信到達(dá)——高陽,我是柳正,明天見個面。
……
高峰回到家,家中無人。
管家表示,高洪森又犯了心臟病,張月霞陪他去醫(yī)院了。
高峰冷笑。
連兒子死活都不關(guān)心的人,不配做他的父母。
正在怨念的時候,高家兩口子回來了。
高峰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望著向自已走來的父母。
“小峰?”張月霞看到高峰十分意外,“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該回來是吧?”高峰冷笑,“我就該在拘留所呆到死,是么?”
高洪森面色蒼白,嘴唇哆嗦。
去了醫(yī)院檢查一番,醫(yī)生告訴他不能再生氣,情緒不能再出現(xiàn)劇烈波動,可一看到高峰,讓他如何不激動?
“洪森,你先回房?!睆堅孪紘樍艘惶?,連忙拉著老公回房。
“你……不要和那個畜生說話。”高洪森強(qiáng)壓怒火道。
張月霞苦惱不已,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去陪孩子聊聊?!?/p>
安撫好了丈夫,張月霞收拾心情回到客廳。
高峰早就端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戾氣。
“你怎么出來了?”張月霞問道。
高峰呵呵冷笑:“怎么?我出來讓你很失望?”
張月霞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小陽那邊撤訴?放過你?”
“哈哈哈!”高峰仰天大笑,滿臉嘲諷道,“我的母親大人,在你心里,高陽永遠(yuǎn)都是那么善良和悲憫,對么?”
“高峰,你能好好說話么?”張月霞實(shí)在無語。
“我為什么要好好說話?”高峰厲聲道,“你是我親媽,你不想辦法撈我,甚至沒來看我,我憑自已本事出來,你卻讓我好好說話?你心里還有我么?”
“小峰……”
張月霞被這兩句話懟的滿腹的話說不出口。
不管他?
如果真的不管,那高峰憑什么在看守所里住單間兒?張月霞只是在規(guī)則許可的范圍內(nèi)盡力讓高峰舒服點(diǎn)兒。
至于撈他……張月霞確實(shí)沒想過。
高峰走到今天,必須得到教訓(xùn),否則以后只會變本加厲,最后一定會死在他自已手上。
張月霞認(rèn)為,既然自已管不了他,那就讓看守所教高峰做人。
但這個道理,高峰斷然不會認(rèn)可。
“小峰,你應(yīng)該跟高陽學(xué)學(xué)?!睆堅孪伎嗫谄判牡溃俺练€(wěn),內(nèi)斂,低調(diào)。張狂,只會害了你??!”
“哈哈哈!”高峰笑了,“看看,你尾巴露出來了吧?高陽高陽高陽,你離開高陽不會說話了是吧?但高陽一邊是玄家一邊是肖家,你覺得他會給你臉么?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p>
高峰起身,傲然道:“媽,你看好了,看好我是如何一步步走上巔峰的,看看高陽是如何一步步掉進(jìn)地獄的,他背后有人,我背后也有人!你們最好一碗水端平點(diǎn)兒,省的以后我飛黃騰達(dá)卻懶得認(rèn)你們!”
說完,高峰撇下滿臉震驚的親生母親,趾高氣昂回房。
剛回屋內(nèi),他就接到了王大浩的電話。
“高峰,見個面??!”電話另一頭,王大浩的聲音低沉嘶啞,如同受傷的野獸,“給我?guī)б话俣f來,你要是不給,我馬上去警局交視頻?!?/p>
“別!”高峰冷冷道,“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