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景淮的運轉之下,陸氏集團股價逐步回升,林昭合上筆記本松了一口氣。
這時她手機震動起來。
看見是莫斯里發(fā)來的消息,她急忙查看。
「陸太太,有消息了,查到范一軒有一個叫盧亨利的好友,是芬力醫(yī)院的眼科醫(yī)生,兩人曾經(jīng)來往密切,可是盧亨利再半年前失蹤了,如果能找到他,大概能找到些證據(jù)?!?/p>
林昭盯著手機屏幕,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她立即回復:「能查到盧亨利失蹤前的具體信息嗎?家人、住址、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
莫斯里發(fā)給來一封加密文件:「這是目前能查到的所有資料。他最后出現(xiàn)在Z國邊境的一個小鎮(zhèn),之后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林昭查看后,回復莫斯里道:「莫斯里先生,拜托你了,錢什么的都不是問題!」
莫斯里:「好的陸夫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這時陸景淮正好回來,林昭連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我有預感,只要找到這個叫盧亨利的人,就一定能找到證據(jù)?!?/p>
“嗯。”陸景淮眸光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酸澀,將林昭擁入懷中。
林昭莫名覺得他很疲憊,抬頭問:“你怎么了?陸氏的股價已經(jīng)在回升了,難不成又出了什么新的問題?”
“沒有。”陸景淮搖頭,吻了吻她的唇瓣,“就是覺得自已對你不好,讓你受委屈了?!?/p>
林昭聽得云里霧里的,以為陸景淮是指自已沒能陪著她一起去尋找關于父親眼角膜的真相,所以覺得內疚。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她張開手抱緊他的腰,安慰道:“況且你也說得很對,我們倆又不是專業(yè)的,生活也還是要繼續(xù)的。我也跟爸爸說了,十幾年都等了,他相信真相會遲但到。他并沒有責怪我們?!?/p>
林昭垂下眼眸:“反倒我這個妻子,似乎除了麻煩,什么都給不了你,就連你想要個孩子,我都再三推脫。”
“胡說什么?”陸景淮將她抱起放在吧臺上,籠罩在自已的眼前,“你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對我來說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恩賜?!?/p>
他漆黑的瞳仁倒影著一抹專屬于她的光,“林昭,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愛到愿意付出一切,哪怕讓我用整個陸氏來換一個你,我也愿意。”
時間停滯了一般,林昭深深地睨著他,仿佛整個人都被她吸進去了似的。
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在證明著他的愛。
何其幸運,有人用生命在愛著你。
林昭伸手環(huán)在他的頸脖間。
“陸景淮?!?/p>
“嗯?”他微微挑眉,目光一瞬不動地凝視著她。
“明年春天,我們就努力造人吧!生一個小陸景淮,一個小林昭?!?/p>
陸景淮冷峻的眉眼忽然化開,像是冰封的湖面被春風拂過,伴隨著低笑聲,凌厲的下頜線也變得生動起來。
“林昭,別給我畫餅。”
“認真的,沒給你畫餅?!绷终奄N上他的唇深吻了幾秒,低笑道:“蓋章,絕無虛言。”
陸景淮指尖輕輕揉她的唇瓣,眼里得愛意愈發(fā)濃烈,而后緩緩捏起她的下顎,熱烈地擁吻。
......
幾天后星耀娛樂的股價在開盤瞬間直線跳水,猶如斷線的風箏般重重砸在跌停板上。
交易大廳里,紅綠交錯的電子屏映照著一張張驚惶的面孔,經(jīng)紀人們的電話被打爆,所有人都在問同一個問題:“陸氏為什么毫無動作?
宋凜站在宋氏大樓頂層,手中的咖啡杯突然傾斜,深褐色的液體濺在定制西裝上。
秘書驚慌地遞來毛巾,卻被他一把推開。
“查清楚。”他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陸景淮到底在等什么?”
秦風收到消息,隨即風風火火趕往宋氏。
陸安承兄弟一大早就等在陸培的別墅里,希望能從陸培那探去口風。
陸培一改往常的和顏悅色,“你們還有臉來我這?陸氏差點兒就被你們害慘了!”
陸安承:“五叔,我們也是為了能夠扳倒陸景淮,難道這不也是你一直以來的愿望嗎?”
“我以前確實貪心,想要掰倒陸景淮,但陸氏是我們陸家?guī)状说幕鶚I(yè)?!标懪鄳嵟柍獾溃骸拔医^不會聯(lián)合外人來搞垮它!”
陸安宇:“五叔,你真的誤會了,我們沒有要把陸氏搞垮,我們只是想等陸景淮跌入谷底后,把陸氏奪回到我們手中?!?/p>
陸培不屑地瞇了瞇眼睛,“你們別傻了,等到陸景淮跌入谷底,宋凜還會把陸氏還回你們手中?到時候陸氏就再也不姓陸了!”
陸安承:“那五叔你是認命了嗎?一輩子被陸景淮踩在腳底?”
“不認命能怎樣?”陸培嘆氣,“我可不想落得像老大,老二那樣的下場,上次的事要不是陸景淮還顧念一點兒親情,否則我就在牢里蹲一輩子了?!?/p>
他好言相勸道:“你們倆也別再搞風搞雨了,都是陸家人,陸景淮這些年也沒虧待過你們?!?/p>
“行,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标懓渤斜身厥栈匾暰€,起身離開。
陸安宇急忙跟上。
接著又去找陸洲陸池,結果他們比陸培還慫,連面都沒見著,就被趕了出來。
.......
午后的陸氏集團總部籠罩在詭異的平靜中。
陸陸景淮佇立在全景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解開袖扣,身后董事會的騷動仿佛與他無關。
“陸總!”財務總監(jiān)額頭沁出冷汗,“我們就這樣干坐等著,什么也不干?距離收盤只剩15分鐘,我們持有的星耀股份再不操作就......”
“股份?”陸景淮緩緩轉身目光掃向眾人,“誰告訴你,我們還持有星耀的股份??”
會議室驟然寂靜。
“準確來說,持有股份百分之零?!标惛裾{侃著把筆記本轉了過來,屏幕上的交易記錄清晰顯示:“今早10:15分已完成最后一批股權交割,凈收益五千六百萬?!?/p>
“這......這是怎么回事?”審計委員會主任驚得瞪大眼睛。
眾人更難以置信。
陳格解釋道:“我們最初確實在低價吸籌。”
“但當宋氏開始溢價20%搶籌時,陸總就下令通過37個離岸賬戶分批拋售。”
他調出K線圖:“最后20%股權是在今早暴跌前以熔斷價拋出的?!?/p>
“如今宋氏集團加上逐風娛樂持有的百分之八十多的股份,將會在十秒后,全部化成泡沫?!?/p>
陸景淮修長的指節(jié)輕敲著會議桌,陳格同步倒數(shù):“十,九,八,七.......三 ,二,一?!?/p>
當數(shù)到“一”時,大屏幕突然跳轉實時新聞:《突發(fā)!星耀娛樂因涉嫌財務造假被證監(jiān)會立案調查,即日起停牌準備破產清算》
會議室一下陷入死寂。
“操盤手法的教科書!”陸培突然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流出來,“高!實在是高!宋凜以為我們在給收購空殼,要把星耀搶過來重組,沒想到只是為了擺他們一道!”
陸池難以置信地指著大屏幕,“那.......那宋氏那邊損失了多少?”
——
“六百億!”秦風崩潰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星耀娛樂強制破產清算,六百億全部打水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