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總?!?/p>
電話那頭傳來\"哐當\"一聲巨響,楊箏顯然驚得從椅子上跌了下來,此刻怕是連自已的墓志銘都想好了。
“這是個誤......誤會?!彼穆曇舳兜貌怀蓸幼樱骸拔抑皇窃诤土挚偙O(jiān)討論工作.......一時間沒控制好情緒,失態(tài)了?!?/p>
陸景淮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手機背面,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討論工作?我倒是第一次聽說,談工作還要來個人身攻擊?!?/p>
“呵~”他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卻讓電話那頭的楊箏如墜冰窟:“倒是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破玩具?”
林昭望著男人緊繃的側臉輪廓,心頭莫名泛起一絲暖意。
他居然就這樣,毫不掩飾地替她出頭。
“陸總,對不起,陸總......我就是跟林總監(jiān)開個玩笑,我.........對不起?!睏罟~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标懢盎蠢渎暣驍啵讣庠谄聊簧陷p點,開啟了免提,“她就在邊上?!?/p>
電話那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數秒鐘后,楊箏帶著哭腔的聲音顫抖著響起:“林總監(jiān),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口出惡言冒犯了你,求求你原諒我一次,我再也不會了?!?/p>
林昭淺淺舒了口氣,“楊總,希望你不要對我有偏見,我只是想要解決嘉恒的問題,蘇橙這種劣跡藝人確實留不得?!?/p>
楊箏忙不迭應和:“對,你說得對。”
“林總監(jiān),你能幫我跟陸總說說好話,原諒我一次嗎?我真的再也不會犯那樣的錯?!?/p>
林昭瞅了眼陸景淮,此時他凌厲的眉眼已然柔和下來。
“他不是會公報私仇的人,你放心?!?/p>
楊箏如蒙大赦:“好的,謝謝,謝謝你的大度,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p>
掛了電話后,林昭看向陸景淮:“謝謝你,替我出頭?!?/p>
陸景淮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間,聲音里帶著寵溺:“不用謝,這不是作為陸太太該享受的權利嗎?”
林昭扯了扯嘴角。
陸景淮眸光一沉,敏銳地察覺到她眼底的疏離。
“時間不早了,洗澡睡覺?!?/p>
“嗯!”林昭正準備去衣帽間的。
然而她剛拉開浴室門,陸景淮就走了過來,她隨即警惕地看著他:“怎么了?還是你要先洗?”
陸景淮沒什么表情:“醫(yī)生說傷口不能碰水,我不幫你,你怎么洗?”
“不用!”林昭條件反射地拒絕,耳尖瞬間染上緋色:“我自已可以的。”
“萬一不小心沾到水了呢?”陸景淮輕笑,語氣曖昧:“害羞?嗯?又不是沒一起洗過澡?!?/p>
“.......”
但她也還沒那么放得開呀!
林昭耳尖燒得更紅。
“我......我自已真的可以.......”
陸景淮見她堅持,便也沒有繼續(xù)勉強:“行,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嗯。”林昭快速關上浴室門。
然而單手解扣子就是一個難題,林昭受傷的手一用力就會不小心牽引到傷口,所以她慢吞吞地磨了許久,才把衣服脫掉完。
淋浴的時候雖然很小心了,卻還是不小心把繃帶給淋濕了。
她懊惱地皺了皺鼻子,下一秒頭發(fā)上的泡沫居然順著流進了眼睛里。
火辣辣的感覺,林昭手忙腳亂地去夠毛巾,腳下突然一滑——
“??!”
她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潮濕的地板上,幸好胳膊及時支撐了一下身體,否則腦袋得開花。
浴室門被猛地推開,發(fā)現她坐在地上,陸景淮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她身邊,并將她抱了起來。
林昭整個人僵住,熱氣騰騰的水霧中,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掌心傳來的溫度。
而陸景淮掌心觸到她細膩的肌膚時,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傷哪了?”聲音也比平時沙啞幾分。
林昭窘迫搖頭:“沒有?!?/p>
下一秒陸景淮的視線卻她身上掃過,并定格在她泛紅的繃帶上,眉頭瞬間擰緊:“傷口又流血了?!?/p>
林昭抿了抿唇瓣,像個犯錯的孩子,不敢吭聲。
他睨了她一眼后,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隨后便將她放進浴缸里,并關掉花灑,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浴缸的水差不多漫上她胸口時,陸景淮拿著藥箱進來,并關上了水龍頭。
林昭配合地把受傷的胳膊擱在浴缸邊上,他就蹲在邊上,一臉專注地給她拆掉繃帶,止血,消毒,并重新包扎上。
林昭情不自禁睨向他英俊的側臉,漸漸慌了神。
想要不心動,真的太難了。
她是個普普通通的俗人啊!
誰能頂得住,一個多金睿智迷人的大帥哥,跟你住一個屋檐下,生活上對你各種溫柔體貼,還常常跟你搞顏色,滿足你的生理需求。
“頭發(fā)還沒洗好對嗎?”陸景淮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林昭聲如蚊蚋:“嗯?!?/p>
陸景淮一手拿過花灑,一手輕輕掰過她的腦袋,并把她的長發(fā)捋到浴缸外面,“稍微抬起點腦袋?!?/p>
“哦?!绷终押仙涎劬?,乖乖配合。
陸景淮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頭皮,輕輕揉搓清洗,“力度OK?”
林昭:“嗯!”
終于洗好,陸景淮扯來浴袍給她穿上,并拿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fā)。
林昭見他渾身都濕了,于是伸手道:“我自已來吧,你先洗個澡,換衣服,免得感冒了?!?/p>
陸景淮把吹風機舉高,“還逞強?”
“......”林昭只好乖乖閉嘴。
終于頭發(fā)也吹干了,林昭回到床上躺下,陸景淮才去了浴室洗澡。
然而實在太困,不等陸景淮出來,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林昭醒來,一睜開眼就看見陸景淮正坐在床邊背對自已著穿衣服。
在陸景淮轉身時,林昭連忙閉上眼睛。
過了片刻,一個吻突然落在了她的唇上。
林昭心頭狂風暴雨席卷而過。
他居然偷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