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林昭又提到結婚的事,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兩天宋凜想了很多。
他對林昭是有真感情的,跟沈家的也不過是商業(yè)聯(lián)姻,只要林昭愿意,把她養(yǎng)在外頭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們?nèi)ψ永?,很多人都是這么干的。
現(xiàn)在他肯定不能先把自已的身份告訴林昭,等她妥協(xié)來找自已之后,這件事的主動權就在他的手上了。
林昭一直都挺好哄的,讓她愿意應該也不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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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本來想要去“夜色”,試試能不能拿到那晚她離開的監(jiān)控,這樣就可以證明當晚她是獨自離開的,以證明自已的清白。
可沒想到“夜色”的負責人以監(jiān)控都是客人的隱私為由拒絕了。
于是林昭又說自已丟了東西,希望能幫忙。
那人就讓她報警,警察來了可以查監(jiān)控。
林昭這時才意識到,“夜色”這種揮金如土的地方,來的要不是富豪,就是高官,監(jiān)控里拍到的內(nèi)容或許隨便一段爆出來,都足以讓他們關門大吉。
而且報警的話,一來她沒有艾瑞克給她下藥的證據(jù)。
二來以現(xiàn)在艾瑞克跟萬盛的合作關系,她無疑是砸自已飯碗,對于利益大于一切的陸景淮來說,是不可能站在她這邊的。
所以這件事好像只能啞巴吃黃蓮,除非陸景淮幫她。
林昭悶悶不樂告別周宇澄后,準備回星河灣時,接到閨蜜簡以晴的電話。
“昭昭,我回帝都了,你在哪呢?出來一起吃飯吧?”
正好她其實不太想回星河灣,而且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正需要一個可以掏心掏肺的傾訴對象。
簡以晴是她大學舍友,宿舍四個人,她們倆的感情是最好的,整個大學時光她們形影不離,無話不談。
當時因為高考分數(shù)不夠,兩人都被調劑到了土木工程,于是大二林昭轉了項目管理,而簡以晴也成功轉了專業(yè)中醫(yī)學,現(xiàn)在繼承父母的衣缽,在家里的中醫(yī)館做事。
而上個月她陪父親去了清城義診,才回來。
“什么?宋凜竟然是富家公子哥?”
她才說完宋凜的事,簡以晴已經(jīng)震驚得不得了了。
連喝了三杯紅棗枸杞茶才緩過來。
“王八蛋,他把你當什么?無聊時的消遣嗎?騙就算了,居然還騙足五年?!?/p>
“一個女人的青春也才短短十余年,你已經(jīng)被這個混蛋占去了五年?!?/p>
“氣死我了??!把他電話給我,我現(xiàn)在就臭罵他一頓,或者雇人打他一頓?!?/p>
“否則我真的很難解氣?!?/p>
林昭聳了聳肩。
“算了, 我已經(jīng)跟他提分手了,越是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歇斯底里,不就表明我越在乎他嗎?”
“我不要那樣?!?/p>
簡以晴握著叉子狠狠戳盤子里的牛排。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p>
“哼! !”
隨后簡以晴握著她的手道:“寶貝,要不你找個有錢又帥氣的男人吧?好好報復一下宋凜那個賤人男人?!?/p>
林昭想說,她已經(jīng)找了。
可是她不敢告訴簡以晴,跟陸景淮的事。
雖然結婚協(xié)議里沒說要保密,但今天陸景淮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在公司看也不看她一眼,根本不希望他們的關系被外人知曉。
當然她跟陸景淮純粹意外,也不是為了報復宋凜。
“要宋凜在乎,報復才有用?!?/p>
“他根本就是玩弄我的感情,哪怕有一點喜歡,也不過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而已?!?/p>
簡以晴憤懣不平道:“那也要讓證明給他看,沒有他,你會過得更好,后悔死他?!?/p>
林昭鄭重地笑了笑:“嗯,我會過得很好的?!?/p>
吃完飯她們像往常一樣,去逛了商城和超市,林昭不小心提到了艾瑞克造她黃謠的事。
簡以晴又氣爆粗,“丫的,這個時間上賤人總是那么多?!?/p>
她思考了片刻后,出謀劃策道:“要不讓你上司陸景淮給你出個面,只要他給你開口澄清,就不會有人再敢往你身上潑臟水?!?/p>
其實林昭也想過,可她不認為陸景淮會幫自已。
就像在“夜色”艾瑞克明顯暗示要用她來做交易,他撇得一干二凈,還把她丟下。
“陸景淮肯定不會為了幫我,得罪客戶,他這個人利益至上,哪里會管員工的死活?!?/p>
簡以晴:“你試試,萬一他肯呢?畢竟你是那么優(yōu)秀的員工被這樣造謠,也影響集團形象??!”
“倘若他不愿意,我們再想別的法子?!?/p>
“好?!?/p>
回到星河灣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
林昭一進門,發(fā)現(xiàn)陸景淮就坐在客廳。
他身著一襲剪裁合身的真絲睡袍,睡衣領口微敞,露出緊實胸膛,深邃眼眸專注于財經(jīng)雜志,柔和的燈光勾勒出他高挺鼻梁與利落下頜線。
他手指修長,輕輕翻動書頁,聽見動靜掀起眼皮子看向她,隨性中透著矜貴。
林昭神經(jīng)微微緊繃:“陸總.......你回來了。”
陸景淮放下手中的雜志,示意她過來。
林昭順從在站在對面的沙發(fā)。
陸景淮:“我會吃了你?坐邊上來?!?/p>
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