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昭猶豫片刻后,開口道:“就是之前你湊的兩千萬贖金,全讓我給燒毀了,這件事我會負責的?!?/p>
陸景淮蹙眸:“負責?怎么負責?”
“你等我一會兒?!绷终研∨艹鋈ィ瑥墓の簧夏眠M來一個文件袋。
陸景淮靜靜地看著她,把一張銀行卡還有兩份文件從里面拿出來。
“嗯,你送給我的那套碧水灣的房子,可以算是我的吧?”
陸景淮:“當然,在你的名下。”
“好。”林昭接著道:“房子我賣了600萬,另外還有100萬積蓄,都在這張卡里了?!?/p>
“一共七百萬?!闭f著她其中一份文件跟銀行卡一起遞給他:“那輛車二十萬也算進去的話,就還欠你一千三百二十萬,這是欠條,我會盡量在剩余的兩年內(nèi)分期還給你的?!?/p>
陸景淮臉色沉下,雙眸閃過復(fù)雜的情緒,“你覺得我在乎你這點兒錢?”
林昭覺察到他好像有些不高興,連忙道:“不,我知道兩千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我們經(jīng)濟上還是清楚一些好,不然會滋長我的貪婪,和對你的依賴,畢竟兩年后是要分開的?!?/p>
之前陸景淮每月給她五萬零花錢,她還可以說服自已,畢竟耗費了青春,要一點兒補償也應(yīng)該。
可想想如果兩人是平等的,只是各取所需,陸景淮一樣耗費了他自已的青春。
這五萬都不該拿!
導(dǎo)致她總會蹦出一種自已被包養(yǎng)的感覺。
“錢,還是花自已的,心安一些,你覺得呢?以后你也不需要給我零花錢了,畢竟我們住一起,基本都是吃你的用你的。”
寒光從陸景淮的雙眸透出,他收回落在林昭臉上的視線,“那另一份文件是什么?”
林昭認真道:“哦,那是目前你媽買給我的,給我媽媽的,還有出去應(yīng)酬刷你卡買的包包和高定禮服,我全都登記好了,到時候方便你清點?!?/p>
“很好?!标懢盎矗澳氵€真是個讓人省心,不帶給別人一點兒麻煩的協(xié)議對象?!?/p>
林昭:“.......”
他夸她?
可這么聽著,像是在諷刺她。
“對了,你不是也有話要跟我說嗎?”
陸景淮把銀行卡和文件都慢條斯理地裝回了文件袋中。
“我想說,你......可能不太適合總助這個位置?!?/p>
林昭怔?。骸笆裁匆馑迹磕悴粫窍胍_除我吧?”
剛剛欠下巨額債務(wù),他就要讓她工作都沒了?
陸景淮走到辦公桌前面,坐下后,把文件袋隨手扔進抽屜中。
“剛收購了嘉恒娛樂,現(xiàn)在那邊開除了一批能力不足的人員,正是缺人的時候,你去那鍛煉一下?!?/p>
“......”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昭難以消化,“鍛煉?”
陸景淮:“經(jīng)紀人總監(jiān)的職位,你合適?!?/p>
林昭扶額,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薪水跟現(xiàn)在一樣嗎?”
陸景淮:“當然不一樣,具體多少按規(guī)章制度走,你可以問人事部?!?/p>
“.......”
按照規(guī)章制度,分部旗下的經(jīng)紀人總監(jiān)一個月最多也就3-4萬,她一年也就50萬,就算有績效獎金年薪也不超過百萬。
總助可是十萬月薪,還外加各種獎金績效,好幾百萬一年呢!
林昭感覺天都塌了。
那她欠下的一千三百萬得還多久才能還完?
十三年?
......
林昭想跟他再商量商量:“陸總,我能不去嗎?”
陸景淮卻無情道:“不能,給你半個月時間,工作都交接給周宇澄?!?/p>
林昭:“周宇澄應(yīng)該不能勝任吧?”
陸景淮:“放心,我會高薪挖一個更專業(yè)的過來。”
沒幾天,林昭被調(diào)任嘉恒娛樂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集團。
說是調(diào)任,眾人猜測她跟陸景淮鬧掰了,所以才會被流放到子公司去。
交接工作那幾天,她可沒少遭受白眼。
也只有周宇澄還對她恭恭敬敬的。
江見盈得知了這個好消息,還親自跑到秘書部來祝賀她,“林昭,我就說過總助這個職位,你不適合,去子公司鍛煉一下也好?!?/p>
林昭抬眸看向她回懟道:“你不應(yīng)該覺得難過嗎?畢竟我走了,你就沒機會陷害我了?”
林昭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整個秘書部的人都聽見了。
“你......”江見盈被懟得惱羞成怒,“我什么時候陷害過你,別血口噴人?!?/p>
林昭冷笑:“你干沒干過,你自已清楚?!?/p>
江見盈干過的那些事,她全都記在心里,早晚會討回來!
-
到“夜色”喝酒,陸景淮組的局。
這事有些稀奇,
更稀奇的是,洛言成,段嘉,陳格到的時候,陸景已經(jīng)一個人在里面一杯接著一杯喝。
洛言成拎起酒瓶子看了眼,朝陸景淮調(diào)侃道:“十幾萬一瓶的酒,你就這么像喝白開水一樣?真是暴殄天物。”
陸景淮神色冷冽:“坐下喝?!?/p>
三人面面相覷,段嘉問:“景淮哥,你這是借酒消愁?!?/p>
陳格訕坐下給大家分別倒了酒,笑道:“這還不明顯嗎?”
洛言成好奇:“有什么事能讓我們的高嶺之花大總裁在這借酒消愁?”
陳格笑而不語。
段嘉猜道:“集團的人都在傳,陸總跟林昭鬧掰了,還把人流放到我這來了?!?/p>
洛言成:“什么情況這是?”
陸景淮不說,倒了一杯酒悶了。
見陸景淮這副模樣,洛言成跟段嘉更加好奇,把目光投到陳格身上:“你知道?”
陳格賣關(guān)子道:“知道一點點?!?/p>
這時陸景淮緩緩開口:“她給我寫了個一千多萬的欠條,說要經(jīng)濟獨立,還把我買的,我媽給的,全部登記在冊。”
洛言成:“你女人有個性?!?/p>
段嘉:“挺好的啊,說明她不圖你錢?!?/p>
陳格輕咳一聲,慢悠悠地晃著杯里的酒。
“關(guān)鍵陸總起初以為人家圖錢,每月零花錢給一點點,東西也少買一點點,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別人讓她一下滿足了就跑了?!?/p>
“結(jié)果人家現(xiàn)在要經(jīng)濟獨立,不圖錢了,還隨時做好了長遠的打算。”
陸景淮瞪了他一眼。
段嘉瞬間就懂了:“所以你把她流放到我這,就是想戳戳她的銳氣,讓她念起有錢的日子多好,從而再惦記你口袋里的錢?”
洛言成摟住陸景淮胳膊,調(diào)侃道:“陸總,你這也太傲嬌了,就不能直接點把她撲倒,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陸景淮白了她一眼:“她的心不在我這?!?/p>
陳格跟段嘉異口同聲:“你怎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