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跟昭昭辦不辦婚禮,爸媽都沒意見,你做大伯管得倒是很寬?!?/p>
“另外,老婆說話我不插嘴,那是尊重,何來的窩囊?”
林之鴻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筷子“啪”地拍在桌上:“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好歹是長輩!”
陸景淮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角,眼神卻冷了下來:“長輩更應(yīng)該懂得分寸?!?/p>
“夠了!”一直笑臉相迎,脾氣極好的林之城頓時(shí)也紅了臉。
他沖林之鴻道:“大哥,小景是我的女婿,不是你的,你這樣是做什么?”
林之鴻難以置信:“你什么意思?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才說那些,你反倒責(zé)怪我了?”
林之城:“兩人不辦婚禮,這時(shí)他們已經(jīng)跟我們商量過了,我們都是同意的?!?/p>
“你們幾個(gè)還一直對人小景各種陰陽怪氣,他是我女婿,你們要是看不上他,那么就是看不起我,還來拜什么年?”
林之鴻被弟弟這番話噎得臉色鐵青,張了張嘴,一時(shí)竟找不到反駁的話。
大伯母見狀,趕緊扯了扯他的袖子,干笑道:“哎呀,大過年的,說這些干什么?小景挺好的,我們就是關(guān)心一下嘛......”
林昭眼底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她爸平時(shí)脾氣軟和,可一旦較真起來,連大伯都招架不住。
而這時(shí)陸景淮眼神里冷意稍稍緩和。
于素蘭嘆了口氣,打圓場道:“吃飯吧,吃飯吧,看我做了那么多好菜,大家給點(diǎn)兒面子和和氣氣把飯吃完。”
林之城率先動筷,接著林昭給林之鴻夾菜。
“大伯,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但是我們真的挺好的,就是想把辦婚禮的錢省下來裝修,帝都的物價(jià)太高了。”
林昭故意提起房子,好讓他們都消停,果然大家一聽看陸景淮的眼神都變了。
尤其表姐林惠芝瞬間兩眼放光地看向陸景淮,“昭昭,你們在帝都買房啦?帝都的房間可貴了?便宜的也要一萬多一平吧?”
林昭收斂道:“差不多?!?/p>
王新文不以為意:“首付至少得一百多萬,這房貸也夠嗆。”
“昭昭,你們倆每個(gè)月還完房貸,應(yīng)該也沒剩多少了?!?/p>
林惠芝隨即問:“昭昭,你們每個(gè)月要還多少房貸?”
還不等林昭林之雪就問:“這房子算婚前財(cái)產(chǎn)還是,婚后共同財(cái)產(chǎn)嗎?首付都是大哥跟大嫂也幫襯了不少吧?”
林之鴻憋不住,急忙對陸景淮道:“該不會還要女方跟你一起還房貸吧?”
林陽先聽不下去,夾了只雞腿飯陸景淮碗里,“我姐夫全款買的,寫我姐一個(gè)人名字,還做了婚前公證,不管他們未來如何,房子都是我姐的?!?/p>
王新文送到嘴邊的紅燒肉,一下掉到了桌面上。
幾個(gè)人頓時(shí)目瞪口呆地看向陸景淮。
陸景淮盯著那個(gè)雞腿,微微蹙眸,下一秒夾到了林昭碗里。
他有輕微潔癖。
林陽:“姐夫,你嫌棄我?”
林昭:“他有輕微潔癖,你別給他夾。”
于素蘭隨即反應(yīng)過來,“難怪這兩天,小景都吃那么少。”
她連忙進(jìn)廚房去拿公筷,“大家用公筷吧,衛(wèi)生一點(diǎn)。”
說罷她用公筷給陸景淮碗里夾了另一只雞腿,“這只沒有人碰過?!?/p>
林昭還以為媽媽會嫌他講究,沒想到已經(jīng)這么寵了。
然而其他人還在震驚于,陸景淮給林昭在帝都買了全款房的消息之中。
王新文依舊難以置信,“帝都老破小也要兩百多萬吧?你們?nèi)???/p>
林昭不耐煩道:“六百多萬,這幾年的積蓄加上我老公努力上進(jìn),拿了不少獎(jiǎng)金,就存夠錢買了?!?/p>
眾人更加震驚。
林之雪嘴角微抽:“小景,才幾年你存了這么多錢,也太有能耐了。”
陸景淮瞅了眼林昭那副得意的小樣,不覺壓了壓嘴角,“嗯,全靠昭昭,沒有她慧眼識珠,不離不棄地陪著我,我也沒有今天。”
林昭:“.......”
這男人戲演起來,可比她還好。
林惠芝一臉癡迷地看著陸景淮,讓王新文非常不爽,把碗遞給她冷聲道:“看什么看?給我裝飯?!?/p>
林之鴻見狀輕咳一聲,“小景,確實(shí)優(yōu)秀,不過也是我們家昭昭眼光好,來來吃飯,菜都要涼了?!?/p>
于素蘭跟林之城臉上也重新綻放笑容。
飯后王新文給陸景淮又倒茶又套近乎,妹夫前,妹夫后的,還說今晚帶他出去跟幾個(gè)朋友喝酒去。
陸景淮冷漠婉拒:“我要陪老婆,抱歉。”
“老婆。”
一聲老婆喊得林昭渾身起雞皮疙瘩,“怎么了?”
陸景淮:“我們不是約好,一會兒出去走走嗎?”
林昭知道他肯定是煩厭了這幾個(gè)親戚,于是配合道:“好??!”
林昭跟林之城夫婦說了聲,便跟陸景淮出門。
“我們?nèi)ツ??”林昭一臉好奇問他?/p>
他思索了片刻,睨著她道:“去開房?!?/p>
“什么?”林昭臉頰瞬間緋紅,“我.......我姨媽還沒走。”
陸景淮輕笑拍她腦門,“想什么呢?我是真的需要睡覺,我昨晚被你這煙花爆竹吵得天亮才睡著?!?/p>
難怪他今天睡得不肯起來。
“行?!?/p>
林昭拿出手機(jī)正準(zhǔn)備約車,宋凜突然連續(xù)發(fā)來兩條消息。
「昭昭,我到羊城了,就是想看看你額頭上的傷如何了,沒有別的意思。」
「要不是因?yàn)槲?,你也不會受傷,這事我得負(fù)責(zé)到底?!?/p>
林昭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擔(dān)心陸景淮看見時(shí),一抬頭就對上了他那雙散著寒氣的雙眸。
“你額頭受什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