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蹙眉點頭:“嗯,都聽見了?!?/p>
林昭走近他,伸手輕輕將他衣領子撫平,而后微微抬起腦袋凝視著他道:“不會?!?/p>
聞言,陸景淮眉宇舒展了些。
林昭繼續(xù)道:“其實這幾年我的腦海里一直有一個影子,雖然我想不起來他是誰?!?/p>
“但我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埃米爾,而且對我來說很重要?!?/p>
“所以哪怕再過五年我們依舊沒有重逢,我也不會跟埃米爾之間發(fā)生超過朋友界限的情感?!?/p>
“他是家人是合作伙伴,跟愛人的區(qū)別還是很大的?!?/p>
陸景淮目光緊緊落在她的眼睛上,喉結無意識上下翻滾,“那個影子是我?”
林昭微微揚了揚嘴角,“就在剛才,我確定那個影子就是你?!?/p>
“陸景淮,疏離埃米爾,我做不到,但是愛人和朋友我是分得很清楚的。”
“比如現(xiàn)在.......”
林昭突然伸長胳膊環(huán)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一個吻輕輕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我對埃米爾,從未有這樣的沖動?!?/p>
陸景淮的雙眼瞬間像被什么點燃,下一秒將她往自已摟過來,彎腰,炙熱地吻了上去。
久違的,甘甜的,能讓他內心再次蓬勃燃燒的氣息瞬間侵占了他的五感。
這一天,他等的實在太久了。
唇齒的碰撞,舌間的纏繞,還有懷中的柔軟得身體,都讓他被掏空許久的身體,突然像被滿滿地充實了。
林昭起初還有些緊張,可伴隨著這個吻的深入,她的身體像被喚醒了似的。
一團團記憶在炸開。
那是他們無數(shù)次像這樣場面的畫面。
熟悉的感覺,充滿欲望和渴望。
陸景淮把林昭抱起,進了臥室。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嗓音嘶?。骸翱梢詥??”
林昭點點頭,雪白的胳膊再次攀上他的頸脖,熱烈主動吻了上去。
全憑身體的原始欲/望,毫無理智可言。
換來的是陸景淮更炙熱的欲念。
………
君悅酒店門口,顏珍找來幫留意林昭跟陸景淮的保鏢,“什么他們手牽著手一起離開的?!?/p>
“是的夫人?!?/p>
“你確定自已沒有看錯?!?/p>
“沒有看錯?!?/p>
兩人居然沒有任何爭吵?按理陸景淮的個性,眼里應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才對,怎么連她跟埃米爾那么曖昧都能忍。
他現(xiàn)在還有一點兒底線嗎?
顏珍還是難以置信,再次問道:“那埃米爾呢?”
“埃米爾是由助理送走的?!?/p>
“行,我知道了。”顏珍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顏珍本以為,這兩人感情雖然深,但畢竟分開了五年多,林昭又失去了記憶,兩人至少會些隔閡,是最容易因為猜忌感情破裂的時候。
看來她還需要再加幾副猛藥,否則林昭繼續(xù)留在華國,溫家早晚會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身份。
“媽!”
顏珍正心不在焉地上車,馮清突然上來,挽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
“媽,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行?!?/p>
正好溫展跟溫卓喬一起,顏珍心煩想單獨靜靜,可見馮清一副沮喪的摸樣,于是沒有拒絕。
車子啟動,顏珍看向馮清,“又出什么事了?那事跟溫展說了,他不同意?”
“我還沒說?!瘪T清哽咽道:“媽,你知道溫卓喬他心里有別的女人嗎?”
顏珍怔住,隨后不悅道:“什么別的女人?你胡思亂想什么?他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后,一門心思都撲在工作上,哪來的別的女人。”
馮清:“媽,真的沒有嗎?你仔細想想,我不信你們一點兒端倪都沒發(fā)現(xiàn)?!?/p>
顏珍面對她的質問,這才想起些什么。
可都五年過去了,他也答應娶妻生子,怎么還可能對林昭念念不忘。
況且他們有血緣關系,也根本不可能。
馮清見顏珍沉思,立刻便意識到,她肯定也是知道的,“你其實也知道溫卓喬喜歡的人是林昭對嗎?”
顏珍聽到這句話,感覺腦子都快要炸開了,“別胡說八道,根本沒有這種事,林昭可是陸景淮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喜歡一個有夫之婦!他又不是傻子!而且你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的事,不要胡亂猜測,你這個溫家少奶奶還要不要當了?”
“媽,我有證據(jù)??!”馮清氣憤道:“我親眼看見看見溫卓喬藏著林昭的照片,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不過了,若是沒有心思,他會那樣嗎?還有剛才卓喬看林昭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得出來?!?/p>
“夠了??!”顏珍怒斥道:“你嫁到溫家已經(jīng)快兩年了,至今都管不住自已男人的心,你怪誰???要怪就怪你自已無能,少在這給我大呼小叫!”
馮清顫抖地看著顏珍。
昔日關系不錯的婆婆,在大事大非面前始終還是站在自已的兒子的一邊。
呵,她太天真了,居然以為婆婆會為自已撐腰。
馮清隨即捂著臉,低頭靠著窗戶無聲的痛哭起來。
顏珍嘆了口氣,無奈安慰道:“跟卓喬要個孩子,有了孩子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做好你的溫太太,其他的都別去多想。”
“至于林昭,無論如何她跟卓喬都不可能沾上關系,而且媽一定會讓她回到F國去,不再出現(xiàn)在卓喬面前?!?/p>
“真的?”馮清含著淚看向顏珍。
顏珍篤定地點了點頭:“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