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室出來后,林昭與段嘉一同走進(jìn)了陸景淮的辦公室。
段嘉關(guān)上門,迫不及待地問道:“所以,你真的需要我?guī)兔φ夜诿蹋俊?/p>
林昭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艾希慕今早剛簽的合約,投資金額相當(dāng)可觀?!?/p>
她將合同遞給段嘉,“還熱乎著呢?!?/p>
段嘉快速翻閱著合同,眼睛越瞪越大:“我去!這么給力?剛才在會上怎么不直接甩出來打他們的臉?”
林昭靠在真皮沙發(fā)上,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你猜?”
“你的心我不猜?!倍渭无D(zhuǎn)頭看向正在整理文件的陸景淮,“讓你老公猜。”
陸景淮走到林昭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發(fā)絲:“陸安承兄弟迫不及待等著看笑話,當(dāng)然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消息一傳出去,逐光娛樂那么肯定又有新對策?!?/p>
“沒錯?!绷终逊畔驴Х缺?,伸手抱過陸景淮的胳膊:“還是陸總懂我。”
“等我出去,你們再膩歪行不?”段嘉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白了他們一眼,扯開話題,“對了,陳格什么時候回來?”
陸景淮搖頭:“不清楚?!?/p>
段嘉揉了揉太陽穴:“韓佳雨真的長得跟溫卓儀一模一樣?”
起初他聽見的時候,大吃一驚,簡直比戲劇性還戲劇性。
林昭:“你覺得溫卓儀會是韓佳雨嗎?”
段嘉攤了攤手:“你們知道的,我媽不喜歡我們跟溫家接觸,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p>
-
溫家。
自從那日宋凜被溫展夫婦趕出家門之后,溫卓儀就又跟他們大吵了一架。
顏珍一氣之下跟研究院請了假,交代了溫家上下不允許溫卓儀出門。
溫卓儀朝她怒吼:“我是三歲孩子嗎?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要報警,要抓你們!”
“爺爺,爺爺救救我!”
溫世崢看見此情形,就想起從前的溫雅的。
可當(dāng)初的段宏森再差,也好歹算人品道德上沒有大問題,這個宋凜心機(jī)頗深,卓儀如此單純,恐怕是遭人利用了。
于是溫世崢便也沒有插手夫妻倆的管教。
只希望性格溫順的卓儀不會像,當(dāng)日的溫雅那樣倔強(qiáng)。
而宋凜并沒有離開Z國,因?yàn)樗€溫卓儀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找自已。
不過他也不能就等著,什么也不干。
所以宋凜去找了另一個人,顏辭。
顏辭喜歡賭馬,宋凜天天去馬場跟他邂逅,經(jīng)過一番精心設(shè)計的接近。
宋凜輕而易舉就籠絡(luò)了顏辭。
這天顏辭在酒吧撞見,宋凜被情所困,為愛買醉,得知對象真是他的外甥女溫卓儀時,立刻激動道:“天啊,這也太巧了,你女朋友就是我的外甥女。”
宋凜一臉懵:“大哥,你開什么玩笑?別拿我尋開心了,我真的沒有心情陪你去馬場?!?/p>
“我騙你干什么?”顏辭拍胸口道:“你放心,你倆的婚事我同意了!這么好的外甥女婿,他們還有什么好挑剔的!”
說完顏辭就激動地走了。
........
當(dāng)天晚上,溫卓儀就從溫家偷跑了出來。
Z 國的街頭,溫卓儀攥著偷拿出來的護(hù)照和銀行卡,手心全是汗。
推開宋凜套房門的瞬間,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宋凜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散落著四五個空酒瓶,襯衫領(lǐng)口敞開著,平日里梳得整齊的頭發(fā)此刻亂糟糟地貼在額前。
聽見動靜,他猛地抬頭,眼里的紅血絲混著震驚:“卓儀?你怎么來了?”
溫卓儀聲音發(fā)顫:“是舅舅幫我偷跑出來的?!?/p>
宋凜搖頭:“不行,你快回去,這樣只會讓你爸媽更恨我,更不同意我們在一起?!?/p>
溫卓儀卻關(guān)上了門,將后背抵在冰涼的門板上,“我要跟你在一起,誰都無權(quán)阻止,他們要是再一意孤行,我就跟姑姑一樣,跟他們斷絕關(guān)系?!?/p>
她聲音里卻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宋凜怔怔地看著她,將她拽進(jìn)懷里:“傻瓜,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我知道?!?溫卓儀把臉埋在他胸口,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可我更知道,我喜歡你宋凜,我想永遠(yuǎn)跟你在一起?!?/p>
她踮起腳尖,笨拙地吻上他的唇。
很快宋凜反客為主,在徹底失控前,他給她最后一次機(jī)會,詢問道:“想好了?一旦踏出這步,就再也回不去了。”
溫卓儀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頸側(cè)用力點(diǎn)頭,發(fā)絲蹭過他的皮膚,像團(tuán)滾燙的火:“不回去了?!?/p>
那一晚,酒店房間的窗簾始終沒有拉開。
月光從縫隙里鉆進(jìn)來,照亮地毯上散落的衣物。
溫卓儀指尖描繪著男人英俊的輪廓。
小時候她不懂姑姑為什么會為了一個男人就跟溫家決裂,現(xiàn)在她突然明白了,有些枷鎖,是要靠自已掙斷的。
她希望自已也跟姑姑一樣沒有選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