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欲擒故縱,高明?。 ?/p>
“看著小白兔似的,心機(jī)挺深。”
宋凜也徹底沒了耐心,“林昭,非得這樣嗎?”
下一秒,林昭直接掛了電話。
包廂里先是鴉雀無聲。
而后有人開口問:“她應(yīng)該不是真的想分手,就是想逼你結(jié)婚?!?/p>
“要不就這樣算了,正好斷了,少了麻煩。”
宋凜驀然扯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笑:“這么容易斷?”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就是,擺明是欲擒故縱,估計不到三天就來求復(fù)合了。”
“三天?我賭一天?!?/p>
“哈哈,要不開個局?”
宋凜重新點了根煙,懶懶道:“我賭兩小時?!?/p>
林昭死死捂著嘴巴,轉(zhuǎn)過離去。
后樓道里,林昭蹲在那哭得撕心裂肺,手機(jī)突然不依不撓地明明滅滅,響了又響。
她淚眼模糊地點開了接聽,聽筒隨即傳來周宇澄著急的聲音。
“昭姐,你怎么還沒把酒拿來?”
“合作搞砸了我倆都得完了!”
“而且十萬獎金呢,你不要了嗎?”
一年前她跟五千人競爭,擠破腦袋進(jìn)入萬盛陸氏,圖的就是三萬一個月的薪水,外加各種福利。
前四年她省吃儉,勤勤懇懇月入五千,才存下二十萬。
到了萬盛陸氏,短短一年,她存下五十多萬。
可上司陸景淮,萬盛陸氏集團(tuán)的首席CEO,可不是好伺候的主。
出了名的嚴(yán)苛,挑剔,還有潔癖,她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可以說沒睡過一個好覺。
經(jīng)常半夜一條信息,一個電話,她就坐在電腦前干到天亮。
宋凜曾幾次三番勸她辭職,可她不愿妥協(xié)。
一開始她是為了買房結(jié)婚,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已在萬盛真的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
愛情沒了,面包還在不是嗎?
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振作起來,而不是像條被拋棄的可憐蟲一樣活著。
林昭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補(bǔ)了個妝后,提著兩瓶酒返回了vip套房。
她一進(jìn)門,周宇澄就渾身緊繃地迎了上來,“昭姐,你總算來了,快要把我喝死了?!?/p>
一米八的肌肉男,說這話時,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林昭瞬間受感染,整個回到那種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
就在這時陸景淮一記冷光劈了過來,林昭覺得自已的脖子都在發(fā)涼。
她急忙把倒好的酒捧過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到他身邊,“陸總?!?/p>
陸景淮一身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裝,他的皮膚很白,純黑的顏色襯得他愈發(fā)冷峻,深色的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截線條分明的鎖骨,周身的禁欲感,卻沒因這一點隨性而有絲毫減弱。
林昭每次見他都感覺,他渾身就是“生人勿近,靠近則死?!边@八個字。
然而陸景淮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對方是跟萬盛有過深度合作的,跨國集團(tuán)老總艾瑞克,金發(fā)碧眼,五十多歲白人。
原本這種酒局集團(tuán)有這方面的秘書,她不需要跟著來。
可艾瑞克卻欽點了她。
陸景淮倒沒有說她非來不可,是周宇澄問她:“十萬獎金,你去嗎?”
為了跟宋凜的房子。
林昭僅考慮了三秒,大義凌然地點頭,“我去!”
所以倘若她半路跑掉,確實會讓艾瑞克認(rèn)為,陸景淮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再板上釘釘?shù)暮献饕部赡軙苡绊憽?/p>
陸景淮可不會同情她失不失戀,只會讓她滾。
工作倘若也保不住,她真的什么都沒了。
“林秘書,你離開太久了,陸總都想念你了?!?/p>
林昭露出諂媚的笑,“抱歉艾瑞克先生,我對這邊不熟悉,方才迷路了,我自罰三杯。”
隨后她給大家倒酒,并像喝水一般,咕嚕嚕地喝了滿滿一杯,不帶喘氣。
酒精從食道下去,在她胃里熱辣辣的翻滾,反而讓她的堵得不行的心臟緩解了不少。
美女這種喝法,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就被帶動起來,跟著起哄。
“喔!林秘書不僅漂亮,酒量居然也這么好!”
林昭舉起酒杯又連喝了兩杯。
“陸總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早就該帶多林秘書出來見人,老藏著掖著可不行?!?/p>
沙發(fā)上的陸景淮眼皮掀起,淡淡瞅了林昭一眼,什么都沒說。
當(dāng)然大家不敢灌陸景淮酒,林昭就是個替靶子。
酒過三巡,林昭也開始有些暈暈乎乎,就在這時艾瑞克借著酒勁,手試探性的想要搭上林昭的肩膀,陸景淮突然對她道:“林秘書,你要是把艾瑞克灌醉了,合作還怎么談?”
林昭意會,連忙從公文包里把合同拿出來。
艾瑞克揚(yáng)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
“艾瑞克先生,高端養(yǎng)老院這個項目,貴集團(tuán)之前提出的問題,我們都已經(jīng)修改了?!?/p>
“要不先簽了合同,我再陪您喝?”
艾瑞克色瞇瞇掃了眼林昭,又看向陸景淮毫不掩飾自已的想法:“陸總,林秘書實在是出色,不知道陸總能否割愛,讓林秘書到我集團(tuán)來上班?!?/p>
“哈哈,倘若不行,借來我那調(diào)教調(diào)教我那幾個沒用的秘書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