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我信?!?/p>
不知道是來自老板的信任,還是因為委屈了兩天,突然有人站在你這一邊。
林昭眼眶微微發(fā)熱。
她垂下眸子,輕聲問:“你真的信我?為什么?”
綠燈亮起,陸景淮緩緩踩下油門,磁性的聲音在車廂里悠悠響起:“你每天晚上在書房里寫方案,寫報告,跟江見盈聊細節(jié),我看見聽見不是很正常嗎?”
林昭這才想起來,好幾次她一不小心就趴在書房睡著了,可第二天都是在臥室里醒來的。
毫無疑問,是陸景淮把她抱過去的。
林昭突然就更加委屈了,抱怨道:“那驗收那天,江見盈這樣誣陷我,你怎么不為我說句話?”
車子緩緩駛?cè)胄呛訛?號。
陸景淮平靜解釋道:“我不是說了?還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因為這件事誰對誰錯,李茂不在乎,當(dāng)時給出承諾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這件事要是直接揭穿,江見盈在萬盛就沒辦法繼續(xù)待下去?!?/p>
“她是有才能的,一時思想沒擺正?!?/p>
集團的人都說陸景淮是偏心她,沒想到吧?
他是為了包庇江見盈。
林昭不滿的情緒,噌噌郁結(jié)在胸口。
“陸總,你還真是惜才?!?/p>
砰一聲,林昭直接甩了車門。
陸景淮有些錯愕,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甩過車門。
張媽見進屋的兩人神色不對勁,小心翼翼問林昭:“小太太,我做了燕窩,一會兒吃點兒?”
“不吃!”林昭腳步飛快地上樓。
陸景淮:“.......”
張媽:“小太太這是怎么了?”
陸景淮沒說話,大步跟上。
林昭想關(guān)上臥室門,陸景淮一條胳膊抵住。
可當(dāng)對上他那雙黑沉的眸子,還是瞬間就慫了。
林昭松開后轉(zhuǎn)身去拿自已的護膚用品,還有浴袍,“今晚我可能不太想看見你,我去睡客臥。”
陸景淮:“.......”
然而剛拉開一條門縫,身后男人長長的胳膊伸過來,一把摁了回去。
林昭轉(zhuǎn)身,陸景淮將她整個人籠在身前,“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
他自已說,江見盈不是他的白月光,于私她跟江見盈起碼算是在一條水平線上吧?于公她們都是萬盛的員工,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為什么連該有的公平都不給她?
陸景淮揉了揉她頭頂?shù)陌l(fā)絲,“我知道,這事你受委屈了。”
“所以呢?”林昭氣憤道:“”你是要我一直背這個鍋嗎?知不知道別人都怎么說我?”
他微微挑眉:“怎么說你?”
林昭:“說你偏心我這個沒能力的花瓶,還說我勾引了你,跟你關(guān)系不正當(dāng)。”
陸景淮卻嘴角微揚,眼含笑意:“我們的關(guān)系確實不正當(dāng)?!?/p>
“.......”
他什么意思?別人還罵對了?
林昭氣得眼眶泛紅,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陸景淮隨即收斂了神色。
“你的能力眾所周知,人在嫉妒又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能惡言重傷,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p>
林昭好半晌后,再次滿是委屈地控訴道:“可我也很努力工作,而且事實上是你偏心江見盈!我為什么要受那些惡言?”
陸景淮蹙眉道:“我什么時候偏心她?”
林昭義正言辭道:“你陸景淮一向公私分明不是?我要是犯錯,你就開除,她干那么缺德的事,不惜損害集團利益,你怕揭穿她,她會在集團待不下去,要我啞巴吃黃連。”
“這不是偏心是什么?你曾幾何時對一個員工這么寬容過?”
陸景淮靜靜盯著她,沉吟片刻后問道:“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