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座席,價格越搶越高。
很快第一排的位置也坐滿了。
就這樣,靠這些坐席,賣出了三千八百多顆上品靈石。
薪火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都驚呆了。
前排的最后兩張坐席,竟然超出了五百顆上品靈石。
這些人是瘋了嗎?
以前他們覺得學(xué)院演武場夠大了,是三大學(xué)院最大的。
現(xiàn)在他們覺得還是小了,如果再大一些,能坐下更多人。
歡鈴滿意,一切都在預(yù)料中。
他們搶的是前排嗎?搶的是臉面!
同樣的家族世子,你對手能坐前排,你總不能坐在后面吧。
你討厭的人都坐到了人族強者身邊,你總不能在后面看著吧。
掙靈石不是買賣,掙的是人心。
至于沒有買到坐席的人,自然是被請出學(xué)院了。
學(xué)院大門一關(guān)。
坐在坐席上的人,頓時覺得這靈石花得舒坦了。
畢竟其他人想進都進不來,他們不但進來坐著了,旁邊還有靈果點心,這靈石花的值!
安排好一切,歡鈴瀟灑退場。
挑戰(zhàn)也終于要開始了。
江尋閑庭信步的走到了演武場中央。
所有人都看著江尋。
如此美貌的女子,十五歲的金丹中期,本是耀眼的天才。
只是大氣運者的身份太惹人眼紅了。
自然有人針對。
今天這場挑戰(zhàn),本就是有心人做的局。
江尋習(xí)慣了被人看著,神情一片淡然。
她知道這些挑戰(zhàn)者,有一部分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但她又何嘗不是故意的。
她修煉斷世訣第二式,即將形成刀域,卻一直沒法成功,她需要外在的沖擊。
她想借著挑戰(zhàn)之勢,一舉成功。
江尋突然想著,要是玄元還在學(xué)院,見她這般爭強好勝,肯定會無奈的嘆息一聲。
可惜玄元走了,師傅也在戰(zhàn)場,沒人能管得了她了。
第一個挑戰(zhàn)者是個滿臉麻子的男子,在萬眾矚目下走了出來。
他站在演武場中央有些激動。
他突然覺得百顆靈石真值啊,讓他能站在演武場中央,被所有人注視著。
等他贏了這場挑戰(zhàn),他將聲名遠(yuǎn)播。
這人看向江尋,眼里滿是激動,嘴上卻要裝裝樣子:“我雖有以大欺小之嫌,但你有趙院長這樣的強者為師,我只是一介散修,我們的對戰(zhàn)也算公平……”
這人自說自話。
像是多解釋幾句,就能讓他顯得不那么無恥。
江尋靜靜的站著,她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她拿出了斬魄,單手握住,心中刀意起。
耳邊仿佛響起熟悉的心跳聲,伴隨著魔獸的心跳聲,刀客出刀。
戰(zhàn)斗起。
江尋出刀。
一刀必殺。
“??!”
滿臉麻子的男子還沒做好戰(zhàn)斗的反應(yīng),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線,被人族強者一道靈力拉扯下演武臺。
江尋神情依舊平靜:“下一位。”
場間安靜。
然后議論聲起。
“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意外吧?”
霍軍眼皮跳了跳,昨晚他也以為是意外。
后來才知道,他才像個意外。
下一人很快上場。
這次這人滿臉警惕,一上臺就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然而,江尋又是一刀。
“下一位?!?/p>
安靜!
鴉雀無聲的安靜!
下一個上場的人,是金丹后期。
金丹后期和江尋隔著一個臺階,靈力的渾厚程度都不一樣。
這人滿眼警惕,試圖直接用修為壓制江尋。
然而江尋像是無視了這種壓制,還是一刀。
“下一位?!?/p>
終于有人看出門道了。
大喊驚呼出聲。
“她!她在建立刀域!”
“這怎么可能,她才金丹中期?!?/p>
“她這是什么刀法?看似簡單,卻刀刀殺招?!?/p>
“下一個是誰,快上去??!看她能贏幾個?!?/p>
下一個挑戰(zhàn)者慌了。
他按照順序坐在前排,此時被所有人盯著,他怕了。
沒想到江尋這么強。
刀域這種事情,元嬰期都不一定能做到,江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江尋,這個時候上去丟人又找死。
“我……我棄權(quán)。”
霍軍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棄權(quán)也不退靈石?!?/p>
這人臉色漲紅,到底還是沒上場。
而下一位咬牙上場了,結(jié)果輸?shù)貌谎远鳌?/p>
一刀!
又是一刀!
還是一刀!
演武場上的空氣,仿佛都被刀鋒刻下了痕跡。
這些痕跡串聯(lián)起來,逐漸要形成刀域。
刀域之內(nèi),江尋執(zhí)掌生殺。
有人意識到,江尋是在借助挑戰(zhàn)完成刀域。
可這個時候,他們要放棄挑戰(zhàn)嗎?
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放棄嗎?
挑戰(zhàn)者那邊,響起低低的議論聲,像是有人在吩咐什么。
江尋一腳把臺上的對手踢下臺:“下一位?!?/p>
場下安靜一瞬。
“我棄權(quán)?!?/p>
“我也棄權(quán)?!?/p>
“我棄權(quán)……”
棄權(quán)者多是好事,這樣江尋可以少打幾場。
可眼下,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因為一直到,一名金丹圓滿的修士,上場了。
這人像是來自某個隱世家族,一身青衣看起來氣度非凡。
“果然不愧是大氣運者,超出了預(yù)料的強大。只不過既然是挑戰(zhàn),我也自當(dāng)全力以赴,我想問問,如果戰(zhàn)斗中進階,不算我破了規(guī)矩吧?”
霍軍大怒:“當(dāng)然算,說好了只允許金丹期挑戰(zhàn)。”
青衣男子攤攤手:“我就是金丹期?!?/p>
“你還要不要臉了!”
“怎能這般說,戰(zhàn)斗中進階也是有危險的,如果江尋能做到,她也可以戰(zhàn)斗中進階的?!?/p>
此時江尋正在感受自己的刀域。
還差一點,始終還差一點。
她想她明白差的這一點是什么了。
是壓力,是面臨生死,面臨敗北的壓力。
這些人不夠強,即使人數(shù)夠多,也不足以她完整刀域。
她需要一名能威脅到她生命的對手。
江尋看向說話那人,突然開口道:“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你要是在戰(zhàn)斗中進階,也不算你破了規(guī)矩?!?/p>
那人挑挑眉,面色微冷。
他本意如此,但江尋親自開口答應(yīng),他又覺得江尋看不起他。
“江尋,我承認(rèn)你很強,但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信了?”
“我看這位伯伯年齡也不小了,我才十五歲,不該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