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什么,你要對我動手, 孫卓,你沒有心......”
高慧枝傷心痛哭,她是真的不愿相信,自已嫁的男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心里眼里,全是舒悅,壓根就看不到她的存在,那她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還那么辛苦的給他生了個兒子,結(jié)果,還是比不上舒悅, 心里的涼意,蔓延至全身,哪怕現(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是越發(fā)暖和,可她沒法感受到一丁點的暖意,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涼的。
身涼也比不過,心里更涼。
“壞女人,你是壞女人,你是勾搭我爸的壞女人,你是賤人,你去死, 你趕緊去死?!?/p>
舒悅被孫正邦指著罵的時候,孫卓盯著兒子, 一個兩歲多的孩子, 竟然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沒有人教的話,怎么也不可能, 是誰教的,很明顯。
“孫正邦,誰教你這么說話的,你知道, 你在說什么嗎?”
拎著兒子的后領(lǐng),把人拎到自已面前,孫卓怒目瞪了高慧枝一眼, 作為一個母親, 不好好教育孩子, 竟然會教些臟話, 還有骯臟的思想,這樣的人,真的不配當(dāng)一個母親。
“孫卓,你干什么,兒子又沒有說錯, 你的心不就是被舒悅給勾走了嗎?怎么著,剛打了媳婦,現(xiàn)在還想打孩子?”
高慧枝把兒子摟進自已的懷里, 她可不認(rèn)為,自已在兒子面前說的那些話,有什么錯,不管是之前在孫家,還是現(xiàn)在到了家屬院, 多少個孫卓不在家的夜晚, 都是兒子陪在她身邊, 才讓她覺得沒有那么難熬,那些藏在心里的話,自然只能跟兒子說,時間長了,兒子會記住,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你把兒子教育成這個樣子,你怎么好意思在這里亂喊亂叫,孩子是一張白紙,你這個當(dāng)媽的,教了他什么, 馬上就能展現(xiàn)出來,把他教成這個樣子,不覺得不應(yīng)該嗎?”
孫卓并沒有想打兒子,還是覺得高慧枝的原因更大,兒子的教育全是靠著她這個當(dāng)媽的一個人, 不指望她能把兒子教得多么的成才, 可也不希望,兒子被她給教廢。
“我兒子說錯什么了?舒悅不是把你的心全給勾搭走了嗎?我兒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現(xiàn)在站出來維護她,幫她說話,難道還不明顯嗎? 你跟她, 就是勾搭到一塊去了, 就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我要去舉報你們?!?/p>
極度氣憤的高慧枝,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已說了什么, 只管把那些最難聽的話全給說了出來, 就連舉報這樣的詞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
且不說舒悅跟這個孫卓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家男人真有什么丑事,作為媳婦, 是不是得收斂一點,夫妻倆回家去,吵歸吵鬧歸鬧,也不能在這么多的外人面前, 把舉報給說出來啊。
“那就趕緊去舉報,正好,我也要舉報你,隨意造謠污蔑我的家屬,讓調(diào)查組的人, 過來把這兩件事情給一起調(diào)查清楚?!?/p>
程景川是跑回來的, 一早就去了醫(yī)院,給李家人送早飯,再讓王全貴把李向陽送去報到,他回軍區(qū)安排好工作, 剛坐下喘口氣,就接到這邊門崗的電話通知,說有好些人圍在他家門外,看樣子鬧得挺厲害, 他是一刻 也不敢耽誤,一路快跑回來的。
“你就是舒悅的男人?”
高慧枝有點不敢相信,以舒悅的成份,不應(yīng)該嫁的是個老男人嗎?或者是個殘疾之類的,怎么也不可能, 嫁一個好手好腳,長得還挺不錯的年輕男人???
“是,我是舒悅的丈夫, 程景川,你剛才說的話,我聽到了幾句,我認(rèn)為,你是在污蔑,我相信我的妻子, 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家庭的事情,所以,今天的事情,不管你是否舉報,我都一定會如實向上匯報, 對于你所說的那些話,追究責(zé)任,對我妻子造成的影響 ,索要賠償。”
程景川站到舒悅的身邊,摟著她的腰,厲聲對著高慧枝說話,敢說他媳婦亂搞男女關(guān)系 ,要不是看對方是個女人,早就一拳頭揮過去,讓 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禍從口出。
“你.......你什么意思.......我剛才就是隨便說兩句而已,你怎么這么計較,動不動就向上匯報, 我, 我說那個舒家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解釋,你要是向上匯報,那我也要去舉報你,把下放的改造份子接到家屬院里來,你這樣的行為,肯定是走了什么關(guān)系,只要我去舉報,你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p>
面對程景川的壓迫感,高慧枝是真的有點慫了, 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剛剛那個要舉報的話,她自已說出來以后,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沒想到就被這個男人抓了個正著, 還威脅說要向上匯報, 這怎么能行。
要是影響到了孫卓的前途, 且不說孫卓會不會直接跟她提離婚,孫家人也不會放過她,沒準(zhǔn)會直接讓她帶著孩子回去,繼續(xù)在孫家當(dāng)牛做馬,伺候一家老小, 還得跟孫卓分隔兩地。
那怎么能行,為了能來隨軍, 她已經(jīng)爭娶了許久, 現(xiàn)在是真的不想再回去孫家,在這里,她跟孫卓過的是屬于兩個人的小日子 , 想吃什么,想買什么,孫卓從來不管,可要是回了孫家,那就不可能再過得那么自在,不僅沒有做主的權(quán)利,還得干一堆的活,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幾年,再也不想回去繼續(xù)經(jīng)歷。
“去吧,你覺得,我敢把子浩帶來家屬院,是我做了什么,那你就去舉報,我做人做事,經(jīng)得起查?!?/p>
程景川回答的聲音很冷, 高慧枝原本冰涼的后背,此時此刻也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心里是真的慌,她沒想過,本來只是想給舒悅找點麻煩的,怎么會繞了一大圈之后,麻煩會回到她的身上, 關(guān)于舒家那個孩子的身份,她覺得會是一個大把柄,可現(xiàn)在......聽程景川這話里的意思,完全就是有手續(xù)的把人接了回來,那......她要怎么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