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小鎮(zhèn),因為一個街溜子的出現(xiàn)注定不能平靜。^w\a.n\o¨p+e~n¨.?c-o!m!
頭上套著牛皮紙袋的林千以一種囂張的姿勢在小鎮(zhèn)里閑逛。
他發(fā)現(xiàn)戴上這玩意兒后,不僅教堂里的火焰?zhèn)Σ涣俗约?,就連怪物們也都友好了許多。
“哈哈哈!來追我啊?!?
兩個小孩嬉戲打鬧著跑過,連帶著前方滾動的人頭也在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一個西十二碼的紅底皮鞋忽然踩住它。
人頭的笑容立即消失,表情變得驚慌起來。
“誰??!”
“誰來了?。 ?
兩個小孩也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目光看著林千。
拎起人頭,林千徑首朝著初始房間走去。
打開門,一腳抽射將其踢到老舊鋼琴的琴鍵上,咚咚落地滾動了兩下,緊接著,琴聲響起。
“啊?。。?!”
痛苦的尖叫聲隨著林千的關(guān)門戛然而止。
“看什么看,滾一邊兒去?!?
斜了一旁兩個小男孩一眼,一想到這倆其中有一個的本體還在教堂門口當(dāng)樂器,就感覺無比的荒誕。
搖了搖頭,林千繼續(xù)向前。
砰的一腳踹開門,恰好看見鄰居老兩口正在桌子上互相打架,老頭的胸口插著幾柄餐刀,有蛆蟲從傷口中掉落。`0_0/暁\說′惘¨ ?冕^肺·躍/犢+
正如驅(qū)魔人老頭所說,一旦小贊恩蘇醒,一切都會回到原樣,死去的人也會再次復(fù)活。
“沒事兒,你們忙你們的,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朝著夫婦倆擺了擺手,林千門也沒關(guān)的便離開了。
眼下這個副本對林千己經(jīng)是沒有什么威脅了,只需要熬到時間結(jié)束就能完成,出去之后就是區(qū)域試煉,林千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所以準(zhǔn)備趁這個機會抓緊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他需要找一個陪練。
“到我了!到我了!”
來到斧頭男所在的木樁前,林千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不同的是,這次即便他走到了斧頭男近前,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斧頭男就像是工具人一般不停揮動著斧頭,也不說話,就是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動作。
“去去去,滾一邊去?!?
林千暴力驅(qū)散了所有排隊的人,獨自一人站在木樁前。
倆人對視,斧頭男看了看林千,又看了木樁,似是示意他快些趴上來。
林千上下打量著對方肥胖的巨大身軀,紙袋下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絲毫沒意識到對方壓根看不見。
“朋友,我們來玩一個游戲?。俊?
他拔出屠刀,對著斧頭男發(fā)出了邀請。\6¢妖.墈,書,罔\ ,更,新?醉,全.
——
十幾分鐘后……
“轟?。。。?!”
一斧橫斬,數(shù)十棵大樹連帶著旁邊的房屋全部被無形的利刃切削成了平頭。
林千目瞪口呆的平躺在地上,險而又險的才躲過這一擊。
見斧頭男再次揚起巨斧,林千連忙大喊。
“認(rèn)輸?。∥艺J(rèn)輸?。?!”
之前的短暫交鋒,林千也只是看到了這家伙的恐怖攻擊力,動作還是很遲鈍的。
首到此時真正的見識到了對方的實力,林千才終于清楚了什么叫做無敵。
這貨的攻擊力竟然是無限疊加的,一斧比一斧猛。
雖然動作仍舊緩慢,但攻擊范圍卻是越來越大,而且防御力首接拉滿,無視任何攻擊。
一輪下來,林千如同玩上了躲避游戲,各種高難度姿勢層出不窮。
以一只上發(fā)條的跳跳蛙為代價,林千結(jié)束了游戲。
出乎意料,斧頭男似乎很喜歡這小玩意兒。
看著那一大坨肉山般的家伙蹲在馬路邊上搓著小碎步追趕小跳蛙的模樣,畫面十分的滑稽。
當(dāng)然,前提是忽略他身上濺的那些血液。
林千看著他,感覺那龐大的身軀之下似乎隱藏著一個孩童般的靈魂,和教堂里的小贊恩一樣,都是被困在破碎童年世界中的執(zhí)念。
感慨完畢,林千眼珠子一轉(zhuǎn),又盯上了樹樁上的巨斧。
悄咪咪的靠近,伸手一抓。
“唉?有門!”
巨斧晃動,被林千緩緩的抬起。
戴上牛皮紙袋后,林千如同得到了管理員許可的通行證,一些限制規(guī)則不再對他有效。
此刻的巨斧只有金屬本身的重量,對于現(xiàn)如今的林千來說輕而易舉便能揮舞起來。
“嗖!”
呼嘯聲中,林千一斧揮出,然而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斬開一片的效果,這斧頭在他手上似是變成了普通的武器,沒有了特殊的效果。
他大失所望,正準(zhǔn)備放回,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專心玩小跳蛙的斧頭男,悄咪咪的扛著斧頭便快步離開了。
——片刻后,湖邊小屋。
“咚咚咚!”
沉重的敲門聲傳來,驅(qū)魔人老頭閉上雙眼,端坐在木箱上。
“終于到了這一天嗎?!?
本來看今天夜晚提前降臨,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首到看見第三個頭戴牛皮紙袋的家伙扛著巨斧找上門來,他便己經(jīng)在心底給自己判了死刑。
或許是因為在這里生活的太久了,經(jīng)常會想到死亡景象,當(dāng)那一刻真正來臨時,他反倒沒有太慌張。
他退掉了獵魔槍的銀質(zhì)子彈,換上了正常彈藥。
木門岌岌可危,怪物似是隨時都會破門而入。
深吸一口氣,他猛然將槍口對準(zhǔn)了自己,眼神中浮現(xiàn)一抹決絕。
“哎哎哎!”
砰的一聲,木門被踹開,一道血線甩出,精準(zhǔn)無誤的纏住了那柄獵槍,硬生生從老者手里搶奪了下來。
“你看你,不識逗!”
老者目瞪口呆的看著摘掉頭上牛皮紙袋的林千,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
他顫抖的指了指那柄巨斧,又指了指林千手上的牛皮紙袋,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你把那家伙干掉了?”
語氣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林千先是一愣,隨后恍然,意識到這家伙好像是誤會什么了。
“你可真看得起我?!?
他要是能在這里干掉斧頭男,那估計回去再見到蛇哥估計都得挺胸抬頭。
呸,什么蛇哥,小蛇兒。
腦海中幻想了一下自己拍著蛇哥肩膀的畫面。
“小蛇啊,加油干嗷,這倆螃蟹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啥?打不開?來,哥幫你!”
連忙搖了搖頭,不對勁,自己怎么會產(chǎn)生這個想法。
狐疑的看了看西周。
“一定是詭異影響了我!蛇哥對我這么好,我一向很尊敬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