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個冒險家開始說了之后,其他的那些個冒險家們開始附和。
蕭策這會對著一旁的奧丁說道:
“他們在操控這一切。不僅能制造這詭異的迷霧和低頻攻擊,還能精準(zhǔn)地控制洋流,甚至是...控制艦船!”
奧丁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滿臉吃驚:“這怎么可能?”
嘴上這么說,奧丁又是安排了人去測試一下洋流。
這會一側(cè)等候著戰(zhàn)艦隊隊長,直接對著奧丁說道:“奧丁將軍,這是洋流圖...”
說著戰(zhàn)艦隊隊長,拿著一張圖交給了奧丁。
奧丁接過了圖之后,就朝著這張圖開始看了起來...
奧丁看了一會之后,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圖是最新測繪的嗎?”
戰(zhàn)艦隊隊長點頭...
奧丁看完之后,對著戰(zhàn)艦隊長說道:“這個洋流跟著我們進去之前是一樣的?”
戰(zhàn)艦隊隊長依舊是點頭:“所以,按照這個洋流圖,你們是不可能通過洋流出來的...只有一種可能,你們自己駕駛出來的...亦或者,有著某種力量把你們推出來的...”
“操控...”奧丁咀嚼著這個詞,臉色越發(fā)難看。
這會蕭策給出了一個驚人的言論。
“這片海域,已經(jīng)成了某個存在的巨大實驗室或者牢籠!我們就像他玻璃缸里的魚!”
蕭策比喻十分接地氣。
在場的人自然是聽明白了...
他們雖然是匪夷所思,但是確確實實沒有辦法解釋。
奧丁將軍此時看向了蕭策:“策先生,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有人阻止我們進去?”
蕭策點頭:“很顯然,是的...”
奧丁將軍此時一丁點辦法都沒有,原因無他。
在這些詭異的情況面前,任何的經(jīng)驗都是一個玩笑話的而已...
奧丁將軍對著蕭策說道:“策先生,那我們接下去怎么辦?”
蕭策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船舷邊,凝望著那片仿佛亙古不變的濃霧。
手指在冰冷潮濕的金屬欄桿上緩緩敲擊著,目光冰冷,聲音堅定的說道。
“再進一次!”
這四個字平靜地從他口中吐出,卻像一塊巨石砸在每個人的心湖上。
幾個冒險家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似乎都有著話要說?但是忌憚于奧丁將軍都沒有開口,他們自然是沒有開口。
而此時尹盼兒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眼中流露出強烈的不安:“王爺,把你們送出來,是不是他們的警告?我們?nèi)羰窃俅芜M去...”
大雷則猛地看向奧?。骸皩④?,再來一次,我們會不會繼續(xù)睡著睡著出來了?”
奧丁聽到了大雷的話之后,苦笑一聲“一次已經(jīng)是極限中的僥幸!對方這次驅(qū)離了我們,下一次呢?”
說著奧丁就看向了蕭策:“策先生,恕我直言,這次我們?nèi)矶?!若是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那邊的人是能夠控制的話的...很可能只是因為對方,暫時不想抹殺我們。這種心態(tài)是不可預(yù)測的!再有下一次,面對的可能就是真正的毀滅性打擊!那些船毀人亡的例子...恐怕就是試圖挑戰(zhàn)規(guī)則的代價?!?p>說著看著蕭策的表情,奧丁將軍直接對著蕭策繼續(xù)補充了一句:“策先生,我不是害怕...我的意思是,這一次,您不要去了...由我們前去...”
蕭策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掃過眾人焦慮、驚懼、的臉龐,他看向了奧丁。
“奧丁將軍說得對,他們的不想就是我們的唯一生機!”
“第一次進入,我們像一群瞎子,毫無防備。但這次,我們至少知道了敵人手中武器是什么!”
蕭策抬手指向那片慘白的墻:“那要命的棍子,就是聲音!讓人精神崩潰的低頻共振!這東西,總有它發(fā)聲的源頭!也有它作用的極限!還有那操縱洋流和艦船的詭異力量!它們背后,是人!至少是某種具有目的性的智慧!”
“被丟出來,是我們撞上了他們的‘防火墻’,一個驅(qū)逐程序。這說明什么?”
蕭策嘴角勾起一絲冷冽而充滿挑戰(zhàn)意味的笑意,“說明他們在島上有監(jiān)控!有感知!有控制中樞!一個能隔著幾十上百海里的迷霧,精準(zhǔn)定位我們一艘船、控制洋流方向、甚至可能干擾艦船動力系統(tǒng)的中樞!找到它!掀翻它!”
蕭策這番分析抽絲剝繭,如同在絕境中硬生生點亮了一盞微弱的航燈,將模糊的恐懼具象成了需要攻克的堡壘。
奧丁眼中的絕望稍褪,轉(zhuǎn)而升騰起一種屬于老海狼的搏命兇光。
“源...源頭...”他喃喃道,“如果能屏蔽或者破壞那聲音...”
“聲音是波動是能量,能量就有衰減,就有覆蓋范圍!”蕭策斬釘截鐵地打斷他,“他們利用大范圍的低頻共振制造迷霧和心靈壓制,這個覆蓋區(qū)域一定有強弱之分,也有可能的路徑!我們第一次像個沒頭蒼蠅,這次...”
“我來制定新的切入點和航線!”奧丁猛地站起身,眼中重新燃燒起被點燃的斗志!
“他們能感知控制艦船?那我們就用最原始的!小艇!無動力!像真正的漂流者那樣順自然的縫隙鉆進去!只要進入某個臨界點!只要在那要命的噪音真正發(fā)揮最大效力、讓我們徹底昏厥之前...我們能踏上岸!就有機會!”
奧丁這么說,一旁的那些個冒險家們頓時開始說道:“不錯,就是小艇...我們之中有著很多就是用小艇進入...”
“而且,我們這邊有著蜂船...咱們蜂船的速度足夠快,隨后我們這些人一起分散...”
“不錯,之前,我們懷疑的是毒素,若是沒有毒素,只是聲音的話,我們可以采取一些對應(yīng)的辦法...”
...
這些個人開始紛紛的計劃了起來...
但是一個個給出的方法都是極其瘋狂。
尹盼兒臉色瞬間煞白,嘴唇顫抖著卻發(fā)不出聲音。
蜂船的速度確實是快。
但是蜂船的速度,沖入那片死亡禁區(qū)?蜂船雖然快,但是根本沒有什么遮擋。
這幾乎是送死!
“王爺...”尹盼兒一臉擔(dān)憂的對著蕭策開口想要說。
蕭策沒有看她,目光緊鎖著奧?。骸鞍盐沼袔壮??”
奧丁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回視蕭策:“不到一成!但這是我們已知方法里,唯一一個能最大限度避開對方的一些規(guī)!就像最狡猾的魚,會貼著礁石縫隙躲避漁網(wǎng)。我們利用那些成功進入迷失島的冒險家們提供的碎片化遭遇信息,分析他們‘被放過’和‘被毀滅’的區(qū)別,賭一個‘非標(biāo)準(zhǔn)路徑’!賭我們能在那‘驅(qū)逐程序’啟動之前,鉆進他們防線的內(nèi)圈!”
這個奧丁果然有著非常嚴(yán)謹(jǐn)?shù)乃季S。
奧丁看著尹盼兒的擔(dān)憂,隨后說道:“尹代理,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把隊伍分成無數(shù)個小隊...我跟著策先生是坐在了一艘蜂船上面...讓他們進行先行試驗...”
奧丁對著蕭策說道:“咱們先做一下試驗,去試探一下,我們預(yù)測到底對不對...”
“你都這么說,那就賭!”蕭策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立刻篩選最精干、意志最堅定的人!準(zhǔn)備輕便的蜂船!記住,我們要的是潛行者,不是士兵!另外...”他目光轉(zhuǎn)向戰(zhàn)艦隊隊長?!八袘?zhàn)艦,在我們出發(fā)后,立刻向迷霧區(qū)域進行試探性炮擊!不要進入,就在外圍開火!火力覆蓋制造混亂!你們的動靜越大,我們這邊就越像黑暗中的一?;覊m!”
說著,蕭策對著奧丁說道:“還有,不要去做試探性的偵查...機會只有一次!”
之前一直猶豫擔(dān)憂的尹盼兒,這會看向了蕭策,隨后就對著蕭策說道:“王爺,那我有著一個要求...我知道改變不了你...我想要和你在一塊的...”
蕭策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此時戰(zhàn)艦隊長點頭“是!策先生!等到你們進入之后,我們會制造大規(guī)模佯攻,吸引可能的監(jiān)控注意力!
奧丁則馬不停蹄地開始召集所有蘇醒的冒險家和核心水手。
在艦長指揮室室里,巨大的海圖鋪開。
奧丁的手指快速地在迷霧區(qū)域外圍幾個零星的、之前冒險家們聲稱曾意外短暫靠近或被“忽視”的點位劃過。
他們進行了一番昏睡之前信息匯總...
奧丁一邊在圖紙上繪畫,一邊再次和這些個冒險家們共同商討
“A點,黑礁峽。這里是狂暴的亂流區(qū),極不穩(wěn)定,但有冒險家曾在這里短暫接觸迷霧邊緣未被卷入更深...”
“C點,無聲漩渦帶。這里洋流詭異死寂,像一張不斷開合的嘴。有傳說被它‘吞’進去的船,最終在另一個地方被‘吐’出來...地點之一指向迷霧深處!”
“E點...這里!”奧丁的手指最后重重地點在迷霧邊緣一塊并不起眼的空白區(qū)域,緊挨著一處標(biāo)注著極其劇烈風(fēng)暴符號的地方。“‘風(fēng)暴之眼’的背面!這里看似最為兇險,被風(fēng)暴區(qū)完全遮擋,但物理上存在一個短暫的風(fēng)力真空期!資料顯示十七年前一條遇難的小商船,其殘骸最后被發(fā)現(xiàn)的位置,竟在迷霧島內(nèi)部!但無法確定他們是漂進去,還是...走進去的!”
這些信息雜亂、零碎,甚至相互矛盾。
但在一張全新的特制海圖上,奧丁用不同顏色的細(xì)線將這些點串聯(lián)、歸納,再結(jié)合他畢生積累的海流和氣象知識,硬是勾勒出一條極其詭異、如同蚯蚓鉆地般扭曲的“路徑”。
他們在不停的商討,其實這個圖紙之前開會的時候,他們就提議過。
只不過,那時候他們還是被一個信息給干擾,那就是把聲音,誤會成了毒素...
如今得到了重要消息改變,他們計劃也隨之有著應(yīng)對變化...
“這就是我們的‘蛇形鉆’航線!”奧丁指著那條紅線,聲音帶著一種近乎賭博的狂熱,“它不完美,處處都是死地!但這是最不像‘船’會走的路線!最可能避開他們預(yù)設(shè)‘驅(qū)逐閾值’的路線...”
就在他們唾沫橫飛的商討的時候,一旁尹盼兒看著目光堅定的蕭策。
“王爺,你似乎不緊張?。慷?,你二話不說的就讓我進去...是不是你有著什么依仗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一次,不會有著危險?”
聽到了尹盼兒的話之后,蕭策對著尹盼兒摸了摸腦袋。
隨后就對著尹盼兒說道:“盼兒,你說的不錯...他們說的是專業(yè)...其實,我對于這些不太懂...”
尹盼兒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好奇的看向了蕭策:“那你是...”
蕭策對著尹盼兒說道:“我賭的是人性...或者是人心...”
尹盼兒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產(chǎn)生了好奇的心理:“人性?人心?”
蕭策對著尹盼兒笑了笑,隨后說道:“不錯,人性和人心...”
尹盼兒看向了蕭策,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這一次只是讓你們昏迷,甚至于都沒有讓你遭受那些精神上面的痛苦,他們可能就是無意是傷害你...”
“所以只是驅(qū)離,你賭的是,他們不想要你性命...不想要讓你死...”
蕭策對著尹盼兒點頭:“不錯,我們現(xiàn)在幾乎是可以確定了,這個迷失島之中是人為控制的...只要他是人為控制的,就是不想要讓我死...只要不想要讓我死...我們就有著機會進入其中...”
尹盼兒聽到了蕭策這么說,先是點頭,隨后問道:“那萬一呢...那萬一之前只是僥幸呢?王爺,萬一你猜測的不對呢....”